第5章 辦理身份證
第二天，柳菊花把兩個孩子分別送去小學學校和幼兒園，就急匆匆趕往公司。她在一家韓資企業里管理材料工藝，是個小組長，平日子韓資老闆不在中國，偶爾會過來巡查，這邊有總部派來的總務掌舵，這家公司是聞名世界的nike、阿迪達斯等鞋子的代加工工廠，接的全是外單。還有一個部門，體量小，人數比較少，是做模擬首飾的，產品全部銷往歐美髮達國家。這個部門，有本土培養的樣品設計師，很多設計圖紙來自韓國或者歐美國家的設計師，為了銷路的拓展，首飾設計方面更多採用國外設計師的圖紙，漸漸地，這個工藝部門也變成了代加工作坊。柳菊花是個大忙人，她既要管鞋子的材料工藝，還要管模擬首飾那邊的材料工藝。上午，她把鞋子部門的材料工藝檢查了一遍，沒有問題后，依次下發，車間里工人們幹活的熱情高漲，裡面實行的是計件工資，多勞多得，少勞少得，為了多賺點錢，工人們願意付出更多的勞動。
中午，柳菊花下班后在公司食堂吃了飯，然後坐公交車回家去接顧恆，在路上她給高中同學孫燕打了電話，確認顧恆這種情況能否辦理身份證，還主動提出事成后給她五百元辛苦費。孫燕在卧龍派出所工作，管著辦理戶籍、身份證，有時這種需要身份證的事她會幫著辦理，這次老同學求她幫忙，她一口答應了，這事對她來說不難操作，她有自己獨特的門路。正好手頭，有個村裡送來銷戶材料，其中一個是剛剛去世的孤獨老人，無子無女，先把這個顧恆按在他的戶下，形成父子關係，戶籍有了，身份證號碼就會產生，顧恆可以直接辦理身份證。這個需要銷戶的老人戶籍可以暫緩銷戶，直到顧恆遷出戶口單獨列戶。
柳菊花把自家的電動車推了出來，顧恆看著車子，好奇了一會兒，就按照吩咐坐在後座上。兩人去幼兒園接出了陸然，陸然站在車子前端踏板上，一車載三人，好在柳菊花騎電動車的技術比較嫻熟，一路上沒有發生什麼危險，很順利的到達了婦幼保健醫院，在那裡排隊給陸然打了預防針。三人再次上了電動車，20分鐘后，到達了卧龍派出所。
「燕燕，我來了，這是我小兒子，陸然，快叫阿姨，你說這個阿姨是不是很漂亮？」柳菊花拉著兒子的手走到了孫燕的工位前。
「阿姨好，阿姨漂亮。」陸然仰著他那萌萌的小胖臉說著。
「哈哈，這個小傢伙胖胖的好可愛，你媽真會生，這小嘴甜的，真會哄人。給，阿姨給你糖吃。」孫燕一聽小孩誇她漂亮，心裡像吃了蜂蜜般的甜滋滋，整個人立馬變得開心起來。實際上她不知道的是陸然是個情商很高的小孩，很會說話，見了年輕女人就說漂亮、美；見了年輕男人就說帥，好看；見了老年人就說年輕。
心情大好的孫燕，問了顧恆幾個問題，讓他填了表，然後讓他們等待，顧恆坐在旋轉休息椅上，看到孫燕先是在那張表格上填了一些信息，然後又在一個機器上（實際上是液晶電腦）操作了一番，最後看著戶籍頁打出來，蓋上印章生效。
「好了，現在可以辦理身份證了，今天人少不忙，正好不用排隊，你急著用，我給你辦個加急的，今天就能拿到證，來，我把主任的運動服借你穿一下，你身上的衣服照的照片不能用。」孫燕說著起身，把旁邊椅子上的運動服上衣交給了顧恆。
柳菊花急忙幫顧恆穿上，孫燕很快拍完照片，輸入信息、列印信息卡、壓膜、切邊，幾分鐘后一張完整有效的身份證完成了，有效期20年。至此，顧恆在現代社會有了自己的第一張身份證。
柳菊花感謝了孫燕的幫忙，給她轉賬了520元辛苦費。事情辦得順利高效，柳菊花很高興，考慮到顧恆沒有換洗的衣服，她用電動車載著兩人，奔向「大世界」，這裡的衣服鞋襪比較粗糙一些，一般是那些小作坊、小廠生產的，小商品比較多。價格便宜，種類繁多，很多市民喜歡到這裡買東西，當然那些講究高大上，追求高質量品質的人不會來。在富人眼裡，這裡的東西被貼上「貧民」標識，他們看不上這裡的東西。柳菊花經常來這裡逛街，兩個兒子的鞋子多數在這裡購買，價格從40-70元不等，網購的鞋子尺寸不太准，舒服度體驗不到，所以柳菊花多是在實體店購買鞋子。「大世界」成了她買鞋的首先之地。
「顧恆，你自己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款式，我們一家一家逛，一樓買不上，就去二樓買，還有這個角落裡，賣純棉的男士內褲，三角的、四角的，你喜歡哪種？這邊還有襪子，你看這種白色的襪子，10元7雙就不錯。」柳菊花有點購物興奮症。
當她指著男士內褲，問顧恆需要哪種時，顧恆徹底無語了，這個時代的人都這麼奔放嗎，言語太輕佻了，張口就問，這內褲不就是褻褲嘛，這東西是貼身穿的，不輕易視於人前，更何況這種短小的內褲，柳姐作為一個女子怎麼隨意開口說來說去，她難道不害臊嗎？顧恆的臉紅了，好像害羞了。
「不用不好意思，來，讓這個大叔給你看看，你需要穿多大的號碼，陸然不用買，上次我剛給買了。」柳菊花拉著顧恆的胳膊到了賣貨大叔面前。賣貨大叔和藹的為羞於啟口的顧恆量了尺寸，最後給推薦了三角、四角各2條內褲。當大叔把用透明塑料袋包裝好的內褲拿給顧恆時，顧恆扭捏的接過去，這次連耳朵都紅了。「四條30元，穿好了姑娘再來買啊。」
「好的，大叔，襪子來七雙白色的。還有來條黑色的腰帶，耐用不貴的，你算算一共多少錢，都是老主顧了，給優惠點，一會兒我要去你侄女的外貿鞋店看看鞋子。」柳菊花用一副熟客的語氣說著。
最後，大叔給便宜了3元錢拿下這些貨物。到了鞋店，給陸然買了一雙白色的運動鞋，顧恆買了兩雙運動鞋，一黑一白，這個鞋店的鞋子穿起來很舒服，鞋底軟而輕，鞋子耐穿不易損壞，質量那是杠杠的。一邊逛一邊買，很快買了幾套男子休閑裝、運動裝。就在陸然逛累了要耍賴的時候，一根小型的冰激凌遞了過去，小傢伙立馬來了精神，笑眯眯地吃著冰激凌。柳菊花給顧恆要了一支奶味的，自己要了一支草莓味的，顧恆第一次吃冰激凌，一口下去，面部表情豐富了，一副好吃不敢相信的樣子，他吃過用冰製作的冷棒，冷棒跟冰激凌比起來，那簡直不值一提。看著柳菊花手中那個粉粉的冰激凌，他特別想知道那是什麼味道的，柳菊花用勺子挖了一勺給他，哇，這個味道也好吃，太美味了。
「顧恆，別陶醉了，今天給你辦身份證花了520，一會兒去辦理移動通信卡，需要充值50元，給你買東西花了460元，你今天一共欠我1030元，記得寫在你的本子上，雖然你叫我姐，親兄弟也得明算賬。」柳菊花一臉嚴肅得說。
「記得。」顧恆點頭表示同意。
三人吃完又去了一趟移動營業廳辦理新卡。回家的時候，陸浩已經放學到家了。他正在喂金魚，聽陸然說，樓上的顧恆叔叔有一套銀色的盔甲，他想去看看，跟媽媽打了聲招呼，領著弟弟陸然去了閣樓，如願以償的看到了盔甲，經顧叔叔同意，他試帶了一下頭盔，特意的顯擺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