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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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余紅未消,冷源然摸著曹無雙的臉龐,幽幽一嘆,崩碎成點點星光,消失不見,
嘩!
就在冷嫣然消失不見的時候,曹無雙徐徐睜開眼睛,略有所思的抓著一縷幽香,神色有些複雜不已。
「這是夢,還是現實?」
自言自語,曹無雙輕搖著頭,拋開了這些雜念,重新恢復了身體的掌控權。
眼眸微微顫動了一下,曹無雙霍然睜開眼睛,掠過一道殺意,但是身體本能傳遞過來的快感,還是讓他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深吸口氣,他看了一眼如樹袋熊掛在他身上的美婦人,眉頭微微一皺,剛想動手,一股緊繃的美妙感,讓他禁不住心中一盪。
閉目了一會,強忍住腦海內的衝動,曹無雙輕輕推開了熟睡的美婦人,從花袍內探出頭來,大口吞吐著空氣,勉強壓住了上涌的邪念。
「妖女!妖女!差點都衝動了一把!」
他嘴裡嘀咕了幾句,凝聚的殺意,漸漸的消散而失。
腦袋恢復了冷靜,曹無雙想想就覺得有些可笑,對方只不過是被她陰了一把,昏厥了過去,就如一頭正在沉睡的巨龍,拿什麼幹掉她。
嘆著氣,他從花袍內走了出來,穿戴好衣服,忽然間臉色一變,連忙盤膝而坐,全身冒騰出縷縷白煙,炙熱難耐。
「不好!」
雙掌高舉於頂,曹無雙體內滾燙如火,好似浸泡在岩漿里一般,正遭受著剝皮燒骨的疼痛。
為了不驚動府內的人,他死死咬緊著牙關,強迫著忍下這股滔天的痛楚。
房間內的溫度急劇攀升起來,一股股淡淡的雲霧,在屋內徘徊,如同蒸籠一般,悶熱異常。
如果細細看去,就可以發現在雲霧之中,隱約有個人形,盤膝坐在其中,好似仙境里的仙人,飄渺無常。
喉結上下蠕動,他繃緊著身上每一寸的肌肉,但還是忍不住發出輕微的抖顫。
「呼!!!」
低沉的一聲呼吸聲,從他口中艱難吐出,只見他眼神猩紅如魔,臉色猙獰可怕,怒瞪著紅袍下呈現的曼妙曲線,霍然如一頭撲殺的獵豹般,撕碎著衣物,貪婪的索取著每一份難得的冰涼和享受。
停歇的呻吟聲和喘聲,再度回蕩在屋內,如靡靡樂章,久久不息。
不知多了多久,曹無雙一臉平靜,盤膝而坐,身下正趴著一臉紅暈未消的陰母。
經過了一番陰陽相調后,曹無雙體內躁動的星月力,已經平靜溫和的流淌在他周身經脈之中。
內視著丹田處越轉越快的星漩,他眼睛猛的張開,一道七彩光芒從他眼中閃爍而過,隨即他雙手輪轉一圈,上下掌心相對,一股濃厚的星月力波動,在他掌心波動開來。
匯聚四海,凝聚五湖,星漩吞吸,內緊外壓,凝漩為點,煥發星光!
心中默念著家族古籍記載著的境界突破心得,他雙掌之間,七彩星月力匯聚於其中,漸漸的凝聚成一顆七彩光球,爆發出噼啪噼啪的驚響。
凝凝凝!!!
口中發出一聲聲厚重的低吼聲,曹無雙雙掌間的七彩光團越加濃烈,一時間,體內經脈流動的星月力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的湧入了高速旋轉的星漩。
伴隨著他一聲聲低吼聲,他雙掌猛然一合,爆發出一聲悶聲,隨即一圈七彩星月力向外擴散,猛的又回收進他的體內。
就在他吸收掉七彩星月力的一剎那,體內星漩急速縮緊,擠壓,好似**來臨一般,小腹處爆發出急劇的抽動和抽搐,讓他忍不住舒暢的長吸了一口氣。
嘩!
就在他剛突破了境界的時候,丹田處爆發出濃郁的七彩星月力,咆哮怒吼的湧入了已經空蕩蕩的四肢百骸之內,流轉開來。
凝星期九星月!淬星期一星月,二星月,三星月,四星月!
飛速膨脹的星月力,漸漸消弱了下去,曹無雙眼神一喜,做出了勝利握拳的姿勢,心裡大呼著:「這痛苦沒白忍。」
長長吐了一口濁氣,他眼神漠然的看了一眼陰母,心中升騰出濃烈的殺意,但是想想兩人的差距,還是作罷。
穿戴好了衣物,曹無雙順手拿走了地毯上的丹藥,還偷走了陰母身上的一塊令牌,就悄悄的從窗戶外溜了出去。
環顧著四周,他眉頭大皺,這地方的星月力濃厚程度,比之外圍還要濃縮百倍,看來這地方是盜帝城的內城了,就是不知道剛才那妖婦是何職位?
「虛空浮沙!」
立刻動用著虛空浮沙,曹無雙飄蕩在偌大的陰府內,徐徐飄蕩,勉強在避過了諸多耳目的情況下,從牆角處的裂縫內鑽了出去。
飄蕩在內城的街道中,他尋了一處偏僻的角落,顯露出了身形。
揮著摺扇,曹無雙好似一位富家公子哥,從巷道內走了出來,隨意間向著城門口的方向走去。
「站住!令牌!」
就在他揮著摺扇,想要從人群內混出去的時候,守門的士兵,眼神冷酷,沖著他冷聲喝道。
「令牌,令牌在這呢。」
笑嘻嘻微笑,曹無雙摸著腰間,假裝尋找著令牌,眼神卻是偷瞄著路過行人拿出的令牌。
就在他腦海里念頭閃爍,準備盜取一枚令牌的時候,一聲聲大喝聲,從門口處傳來。
「讓開!讓開!」
一位身穿勁服的刀疤大漢,陰沉著臉,坐在馬車上,沖著來往的路人咆哮著,有時還會使勁的抽打著馬匹,當做發泄。
「袁大頭目,今天好像是你大喜的日子。怎麼一臉的不高興?」
守衛的士兵長,揮手讓手下們騰出一條通道來,眼神不解的問道。
嘆了一口氣,袁大頭目難得扯出了一抹微笑,拱手嘆道:
「時運不濟,陰母大人看中了這次的婆娘,想招入府中。」
拍了拍他的肩膀,士兵長安慰了他幾句,就吩咐著衛兵們放行。
在人群內豎著耳朵聽著兩人對話的曹無雙,眼睛忽然一亮,連忙從人群內走了出來,趾高氣揚道:
「誰是袁大頭目啊?」
眉頭大皺,袁大頭目袁崆心中不滿來人的態度,但這是內城,不是外城,容不得他囂張,也只能試探道:
「不知閣下是?」
微微一笑,曹無雙從身上掏出了一枚銘刻著鳳凰的令牌,淡淡道:「可認得此令牌?」
「這是陰母大人的令牌!?」忽然失聲叫了起來,士兵長臉色大變,單膝跪倒在地,恭聲道:「拜見陰左使大人!」
看著兩人恭敬的樣子,曹無雙強忍著笑意,臉色倨傲,眼神示意著他們過來,就走進了一旁的涼棚內,大刀金馬的坐了下來。
「嗯。你就是袁大頭目?」眼皮輕抬,曹無雙撥弄著指甲,目光輕視的看了他一眼,「這女子可是叫徐蓮?」
「是是!!」點頭哈腰,袁崆雖然實力強過曹無雙,但是曹無雙執著陰母手下親信的令牌,自然不是他這個小人物能得罪的。
「那就好。」
從士兵長手中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水,曹無雙臉色流露出奸詐的模樣,搓著手指,意思不言而喻。
「大人,這是小的的心意。」
兩人相視一眼,連忙從身上掏出了虛空香囊,恭敬的捧著在掌心中。
「嗯。算你們識相。」笑了笑,曹無雙張手接過這兩個虛空香囊,掂量了一下,就站起身道:
「陰母大人,還在外城等著我領這位姑娘去呢。喔,對了,袁大頭目,聽說這一次你的婚禮操辦了酒席,花費頗多,倒是可以去府中討要一些好處。」
聞言,袁崆臉上大喜,更是恭敬有禮,旋即臉上流露出肉疼的神色,再度從身上掏出了一株通體金黃的人蔘,咬牙道:
「不知陰左使能否替我在陰母大人面前美言幾句,好讓陰母大人,原諒我的冒犯之罪。」
「放心。」臉上流露出貪婪的神色,曹無雙一把手抓著人蔘,心裡大叫著:「發了!發了!四星千金參,能增加五十年壽元,還能增強陽剛之力,滋補體魄。」
看著士兵長臉上的難色,他貪心不足,有意無意道:
「聽說最近有人想託人找本執使,調到城門當頭目一職,可是讓本執使為難的很啊。」
臉色微變,士兵長眼神閃過一縷堅定,往前跨出一步道:
「不知道執使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當然。」
淡然一笑,曹無雙揮手讓袁崆不必跟來,就跟著士兵長來到了巷角落處。
「大人,請看。」從懷中掏出一個通體碧藍的錦盒,士兵長打開了出來,媚笑道:「執使大人,這可是妖獸三足碧水蟆的卵。」
眯縫成一條縫隙,曹無雙接過來,細細打量,就只看到錦盒內漂浮著一層淡淡水幕,連個屁都沒有,氣得他差點破口大罵而出。
心內鬱悶不已,他有心詢問,但是又生怕露出馬腳,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安撫下了士兵長。
架著馬車,曹無雙戴著斗笠,告別了依依不捨的兩人,心內忍不住鬆了一口氣,腹誹道:
「這忽悠,還真他娘的不是人乾的,太他娘的累了。」
「執使大人,可真是大好人啊!竟然還為我們提職!」
揮著手,兩人含著淚,哽咽著感慨,殊不知被人賣了,還笑著替別人數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