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口出惡語的太子妃
突然楚墨懷感覺到楚逸珏神色不對勁,他順著楚逸珏視線看過去,恰好看到了黛禾元清玉和太子三人站在窗戶邊上。
楚墨懷笑著對楚逸珏說:「二哥,我怎麼感覺太子對黛禾的態度好像變了?」
「你也這麼覺得?」楚逸珏一雙黑色雙眸中是衝天的怒火,讓人不寒而慄。
「當然了。」楚墨懷笑的更加燦爛了,他用手肘戳了戳楚逸珏的手臂,揶揄道:「二哥,你說太子會不會後悔放棄黛禾,和元清玉訂婚。」
楚逸珏本來想說「不會」,但是他眼角餘光看到窗戶邊上的黛禾和元清玉,他到嘴邊的話最終還是忍回去了,只說了一句:「太子的心思,我猜不到。」
楚墨懷又看了看黛禾的位置,他神色變得複雜了一些,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卻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
午膳很快開始了,雖然他們只有五個人,但是偌大的一張圓桌卻擺滿了飯菜。
在此之前黛禾一直覺得珏王府的飯菜已經夠好了,今日和醉香樓的飯菜一比,她覺得珏王府的飯菜不過爾爾。
從前對於黛禾而言,她覺得飯菜不過是為了果腹而已,她對於吃的並不如何在乎。
但這不代表她沒有品鑒吃食的能力,她這幾日在珏王府吃了不少好東西,但珏王府的東西沒有醉香樓的好吃。
這裡的每一碟菜擺放的都很好看,就像是一件藝術品一樣。
味道更加不用說了,每個菜的各有自己的特色,讓人吃了第一口還想吃第二口。
不過這包間裡面的五個人,除了黛禾之外,其餘的幾人從小便是吃山珍海味長大,這些菜肴對他們來說不過是普通菜肴罷了。
元清玉本來還想看黛禾笑話,畢竟在丞相府的時候,黛禾和沈碧心母女吃的飯菜的比下人還差,她哪裡吃得到這麼好吃的東西?
可是沒想到黛禾雖然吃了不少,但是她舉止得體,沒有讓人可以指摘的地方。
這反倒更加讓元清玉生氣,若非當著太子和楚逸珏的面,只怕她早已經撕破了日常的偽裝。
不過也正因為元清玉午膳的時候沒說什麼話,其餘人用午膳的時候還算舒暢,大家吃的都挺開心的。
午膳畢,一行人從醉香樓出來,微風吹來,讓人神清氣爽的很。
河堤旁有人吆喝:「游湖游湖,快來游湖啊。」
楚墨懷聽了心癢難耐,他看看楚逸珏又看看黛禾:「不如我們去游湖吧?」
原本已經準備上馬車的太子和元清玉停住動作站在原地,他們本以為楚墨懷會招呼他們一起,可楚墨懷背對著他們不曾回頭,看上去的並沒有這個意思。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多少有些尷尬。
一直到他們三人坐上小船到了河中間,元清玉才終於緩過勁來,她柔聲問:「太子,您要去游湖嗎,妾身可以陪您一起。」
太子看向河中心,看到黛禾正舉著一杯茶淺淺的抿了一口,這個動作讓她的手腕露出了一小節,白的如豆腐腦一般。
他回頭看了看元清玉,她的手沒有黛禾的手腕白,但是她的臉很白。
只是元清玉的一張白臉並非天生,而是她在臉上塗了薔薇粉的原因,美則美矣,但是卻沒有黛禾那種天然去雕飾的清秀動人。
回程的馬車上,太子的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元清玉的身上,元清玉還是他從前認識的那個元清玉,一樣的美麗動人,是太子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
但不知道為何今日見到了黛禾,她的一顰一笑卻在太子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印象深刻。
他很清楚自己並不是喜歡黛禾,而是他實在無法的將眼前這個黛禾和他印象中的那個未婚妻聯繫在一起。
到底是哪裡不對?
想到這裡太子雙目中射出冰冷的光芒:「你去查清楚元黛禾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變化這麼大。」
「是。」元清玉答應的很快。
車廂裡面只有她和太子兩個人,太子自然是和她說話。
說完這句話后太子又沉默起來了,就差直接將「生人勿進」寫在臉上了。
元清玉嘴巴幾次打開又合上,可是不說的話她不甘心,是以她還是開口了:「太子,照這樣發展下去,元黛禾日後恐會影響您的大計,不如您趁早斬草除根。」
關於這一點,可以說是太子和元清玉之間的共識。
但此時被元清玉再次說出來,太子卻眉頭一皺,很不耐煩的說:「急什麼,等你調查清楚再說。」
元清玉立刻閉嘴,她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沒有用,太子已經決定的事情誰也不會改變。
只是她只要一想到之前太子邀請元黛禾游湖被拒,而她邀請太子游湖被拒,這件事壓在她的心頭,只覺得煩躁無比。
為什麼,從前元黛禾頂著太子妃的名頭擋在她的前面,如今太子妃已經是元清玉的囊中之物了,那個元黛禾為何還總是給她添堵?
她越想越是生氣,越想越是充滿憤怒,恨不能立刻取黛禾的性命。
眼看著丞相府便要到了,太子突然睜開眼睛對元清玉說:「關於你母親的品級低於元黛禾母親這件事,你還是勸你母親認命吧;元黛禾救了皇子性命本是大功,加上沈國公不日便要回朝,元星宇也會在年前回來,你們如今比不過沈夫人。」
「沈夫人?她明明是一個老***,生了一對小***,一天到晚就知道氣娘親和我。」元清玉一番話說的咬牙其次,牙齒咬的咯吱響。
「你說什麼?」太子狠狠的瞪了元清玉一眼睛,他滿臉厭惡的說:「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未來太子妃的樣子,張口老***,閉口小***;你知不知道按照我朝律法,沈碧心是你的嫡母,你應該稱呼她為娘親,稱呼你的親娘為姨娘?」
元清玉從小到大跟著母親一直輕視沈碧心慣了,加上此時她心中的怒火幾不可遏,她也不像平時那樣對太子千依百順了。
「太子,您說的是別人家,我們元家誰不知道我娘才是丞相夫人,全虧我爹心底好,還留著那個***一條命,不然她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