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前的安寧

風雪前的安寧

李沐回到233,跟賭徒進了房間。小林已經被他送到老褚那裡了,這小女孩整日呆在客棧好生無趣,除了逗逗新來的貓找不到任何事做。於是李沐乾脆把她送了回去,反正聽小二說她自己也會往外跑,不必讓她再跟著李沐整日無聊。

兩人要了壺酒,幾碟小菜對飲起來。

「你說,到底該是什麼樣的傢伙,會如此謹慎。」

「不知道,但無可厚非,對方實力定然不弱,幻術師本就少有,能將暴君那樣的生物馴服成為幻境的守護者,就更少有了。」呂義喝了口酒,慢慢地說。

「幻術也算傳承嘛?」李沐對於這方面了解的並不多,他只知道法術是大家公認的能力,但法術的分支有很多,像他會的法術大多只能給自己帶來增益,或者是給敵人實戰控制增加一些負面效果什麼的。若論殺傷力,他根本排不上號。

但他也聽說,甚至有些法師能通靈死士,或是像賭徒那樣召喚隕石。

「傳承這個詞語本來就是你們法師發明的,其實都一樣。」呂義身為賭神的傳承者,對於能力的流傳自然心中有數,「大概所有人都知道,被叫做傳承者的人,是繼承了神的能力,而其實神一共有十二位。」

「這個我知道。」李沐回答。

這些他的師父曾經告訴過他,所以並不陌生。

十二位神,追隨著那唯一的皇建立了璀璨而耀眼的文明。

而他們不過是那些神的後代而已。

「所以呀,我們見到的能力都是由那十二位神流傳下來的。」呂義繼續解釋,「那自然也就不應該分什麼修行者和傳承者了,只是很多的傳承在歷史上消失了,掌握他們的人逐漸變得稀少,最後演變成了現在這樣。也就是說無論你是掌控元素還是領悟時空的能力,都是一樣的。」

「居然是這樣。」李沐覺得很不可思議,「那為什麼有些傳承會消失在歷史上?」

「因為那些神都死了。」呂義舉起杯子,「皇將十二個星球分別交給十二位神掌管,所以那些星球文明發展的基礎便是掌管他們這裡神的能力決定的,就好像曾經那些高大的機械文明,已經獸人。但某次大戰後,神死掉了很多。傳承自然也就斷開了。而那些失去了神庇佑的星球只得自己尋找發展之路,而他們找到的大多就是法術這條。」

呂義將故事講的很清楚,因為酒氣他的話語變的明顯比平時要多。

「歷史總是這麼模糊,讓人不免心生好奇呀。」李沐說。

人類總避免不了對未知的渴望,這是與生俱來的。

「確實如此,現在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為什麼曾經那麼強大的神,會戰死在沙場。而他們之間,並沒有內訌。」呂義說。

「會不會是有更加強大的敵人?」

「可我們並沒有看到任何跡象,同樣沒有任何記載。這些問題的答案就好像被人刻意抹去了一樣。」也許是有些醉的緣故,呂義說話的語氣帶了些憎恨,「這真讓人不爽。」

「真讓人不爽。」

兩人再次舉杯,一口飲盡。不斷吆喝著一些根本聽不清楚的台詞,彼此笑的不亦樂乎。

男人的樂趣大概就是在酒後相互吹吹牛吧,即使是在強大的也不例外。

但還沒等到兩人過了酒癮,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兩人拉回了現實。

兩人幾乎是同時警覺了起來,先生素來不用敲門,而小二早就已經交代過不要打擾他們喝酒。

此時能登門拜訪的會是何人?

「開門李沐,開門。」欒淇淋的聲音從屋外傳來,「那個傢伙又來信了。」

李沐和賭徒這才收起架勢把門打開,讓欒淇淋進屋。

李沐謹慎的將門反鎖,搬出座椅示意淇淋坐下慢慢講。

「你們聽我說,我剛回屋不久。」她來的很急促,甚至連下人都忘記叫上,一路的奔波讓她不停的氣喘吁吁,「接著接著,一股奇怪的感覺涌了上來,我感覺自己特別的困,特別的想要倒下,但是手上的手鏈不停的發亮,這讓我清醒了些。」

「不急不急,你緩緩再說。」李沐打斷了她,他給淇淋到了杯水,送到她跟前。

兩人的酒勁似乎都在這一言一句中瞬間清醒了。

現在已經確定來著就是那名賊人,而先生給的手鏈擋住了他施展的幻境。

淇淋喝了兩口水,好大的功夫才讓自己的氣息穩住,她繼續說,「然後這封信就出現在我面前了,我還沒打開就過來了。」

「有人知道你的行蹤嘛?」李沐問。

「沒有,還沒顧得上跟家裡人說。」淇淋回答,她將信件遞給了李沐。

「就這麼著急想替我洗清罪名?

都告訴你了,那人不可信。

你好好的。

等著我。」

李沐的臉上再度呈現出了那股獨屬於浪人的狡猾,他笑笑:「呂兄,魚上鉤了。」

呂義看著他也是笑,「為了抓到他,可真是下了好大的功夫。」

「啊?」似乎場上只有欒淇淋還不明白這兩人在說些什麼。

「還不明白嗎?」李沐笑著解釋道,「我們抓到人的信息,可是只有欒府才知道。」

欒淇淋恍然大悟,「你是說,那賊人一直就在我們欒府?」

「何止是這樣,他恰恰正是那個你想不到的傢伙。那個你口口聲聲說跟了你三年的小王。」

「為什麼?」

這次沒有輪到李沐回答,呂義就笑了出來,「我的尋人之術,從未失手。只是要讓他原形畢露。」

接著是李沐解釋,「對他出手,也只是想看看這傢伙會不會原地暴露。不過我沒想到,他能裝的那麼像,有那麼會我甚至覺得自己冤枉了好人。這個人甚至連在黑屋都不敢逃出,那裡沒有任何守衛。我們就在等他忍不住。但他還是犯錯了,他不該在信里提這件事的,他沒想到此事只有欒府的少數人知道。」

「竟然真的是他。」欒淇淋雖然不願相信,可現在事實就擺在面前。

賭徒的追蹤之術加上,偏偏他剛被放出來就收到了信。

再傻的人都該看出來了,此人就是長久以來騷擾欒淇淋的賊人。

「可是為什麼呀?」欒淇淋不解,「他明明那麼兢兢業業,從來都不會抱怨,為什麼偏偏就是他呢?」

這就好像,你養的貓一向對你言聽計從,它忠誠的陪了你三年,你有錢的時候就喂它大魚大肉,沒錢了就要跟你一塊餓肚子。但它從未抱怨,可現在忽然跟你說,這麼久以來想要你命的就是這傢伙。

你怎麼接受?

你接受不了。

「抓到他就知道了。」李沐看著欒淇淋沮喪的像個被人拿去擦了屁屁的玩具熊一樣,心中不免泛起憤怒:「呂兄,麻煩你大半夜還要跟我一起出門了。」

「樂意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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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之我只是個送貨員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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