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還有三個月
他直接就是翻身下了馬,然後揚著馬鞭直接就是來到了水路這邊,齊王也立馬快馬加鞭的跟著過來,過來之後,發現水路這邊的看守早就全都倒在了地上,但卻是沒有一個人。
這一幕讓袁嶼安臉色一下子冷寒無比了下來:「看樣子來晚了!」
「人應該是逃出了酒城!」
齊王心底發毛:「那,那現在要怎麼辦?」
袁嶼安眼眸冰寒無比,隨後深吸了一口氣,立馬抬頭道:「招集人將領過來,不能再耽誤片刻的時間,快點!」
齊王此時腦子也懵懵的,卻是立馬點頭:「是!」
………
酒城之外的一處山洞當中!
在酒城內的暗衛司的人全都轉移到這裡來了,從外面看著,看不出來任何的異樣,山洞的入口也是有一個以假山的形裝做出來的門,關上之後,裡面的火把燃燒了起來,倒是燈火通明,而且也不是很冷。
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的暗衛司的人終於是可以放鬆了下來,一個個的攤到地上休息,常樓則是帶著人在外面守著。
藍硯桉親自去看了一圈,確定安全了之後,他放心下來:「把人分成三輪,每四個時辰更換一輪,先好好休息一下。」
「是!」
藍硯桉又扭過頭來看向了常吉吩咐:「常吉,你安排著人盯著軍營那邊方向的信號,一旦是有動靜,立馬來通知我。」
「是!」
「常安,你立馬親自安排人,將這些東西的手抄本,快馬加鞭送到京城,親自交到聖上或者是太子殿下的手中,其它任何人不得接手。」
「是。」
交代完所有的事情,他這才是過來了池言卿這邊,這邊隔了一道門板,大概是隔出來了一個房間的形狀,裡面是鋪著乾淨厚實的干稻草,還有一個大木桶,外面有人燒水,她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收拾完后,整個人這才是輕鬆了許多。
她坐在了旁邊的火堆上,那溫暖的火烤在人的身上,十分的舒服,抬起頭來的時候,藍硯桉正巧過來了,她立馬眼前一亮:「忙完了?」
藍硯桉點頭:「嗯。」
「都交代好了。」
說完看著她:「怎麼還沒有睡?」
「是不是太吵了,睡不著?」
池言卿則是立馬搖頭:「那倒是不至於。」
說完,她看向了藍硯桉:「倒是有些興奮,所以睡不著。」
藍硯桉:「………」
「興奮?」
池言卿點頭,一臉認真:「從來沒有想到生活會如此刺激,更沒有想到過會遇上今天晚上這樣子的事情,所以就很興奮。」
藍硯桉聽著,心底卻是多了一絲絲的愧疚,一伸手將她抱到了懷裡,低聲地道:「對不起,卿卿,都是因為我。」
「若不是因為你,你也不會遇上這樣的危險。」
池言卿一愣,隨後立馬道:「怎麼會?」
「是我自己要來的好不好?」
說完,在他的懷裡仰頭瞪著他:「還是,你不願意讓我來?」
「嫌棄我給你帶來麻煩了?」
藍硯桉一愣,隨後輕笑了一聲:「怎麼會?」
他伸手將她抱緊:「這一次若不是你,只怕我怕不是真的撐不過來。」
「真的有可能會人危險。」
池言卿想到了前世,抱緊了他:「不會,就算是沒有我,就算是我沒有來,你也會撐下去的,你也肯定會好好的,會平安無事的。」
只是,可能以後會比較痛苦。
所以,這一世她才要阻止。
藍硯桉輕笑了一聲:「瞧你這語氣,怎麼會如此的篤定?」
池言卿一臉驕傲的樣子:「那可不,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我猜的事情,肯定一猜一個準的。」
藍硯桉聽到她這麼說的時候,心思一怔,想到了她此番前來帶來的解藥,他低頭朝她看了過來:「那卿卿,你怎麼知道我會中毒?」
「也是猜到的嗎?」
他中毒的消息,連暗衛司都知道的不清楚,她怎麼會知道的?
而且,還知道她身中的是何毒?
那解藥竟然是服下來就能軟解,明顯就是知道她身中的是何毒,一猜一個準,此次可以清楚的說若是沒有她帶來的解藥,只怕,只怕他是真的要死了。
池言卿一聽,心底突的一跳,隨後抬頭,一臉認真地道:「我若說是我夢到了你遇上了危險,你相不相信?」
藍硯桉一怔,幽深的黑眸盯著她:「當真?」
池言卿十分認真的開始忽悠:「沒錯!」
「大概是我過來的前幾天之前,我就總是在夜裡睡不好,夜夜做夢,總是會夢到你出事,或者是中毒,甚至是連你中毒的癥狀都能記得。」
「所以我就去找了我四姐姐,問她這樣子的癥狀是中什麼樣子的毒。」
她總不能告訴他,她是重生的吧?
若是告訴了他,她是重生的,他問起來前世之事,算了,她還是找一根繩子上吊吧,所以她重生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不能讓他知道。
藍硯桉:「………」
他愣了好半天,又道:「可是這種中毒癥狀的人,也有很多啊!」
不是他不相信卿卿,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卿卿這些話有些假,實在是無法取信於人,最起碼是無法取信於他的。
池言卿立馬道:「是啊,四姐姐也是這麼說的,然後我就想起來了你在酒城,我就問四姐姐酒城這邊有沒有什麼獨特的解藥。」
「酒城這邊不是靠近西域嗎,然後我就在查靠近西域這邊的會有什麼毒,而且我記得之前李朝陽曾經跟我說過,酒城這邊有很多難得一見的毒,總要我身邊一一試過,我就也去了一趟京城的齊王府,然後發現了一枝花。」
「然後我又去找四姐姐,四姐姐說這個毒中了解之後,就會是如此毒性發作的樣子。」
藍硯桉:「………」
雖然吧,說的很多理由,但是吧,他怎麼這麼不相信?
他看著她:「真的?」
池言卿立馬理直氣壯地道:「當然是真的?」
「怎麼,藍硯棕,你還不相信我?」
藍硯桉回過神來立馬笑了起來:「信,我當然是信你!」
他抱緊了池言卿:「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信。」
池言卿也知道剛剛那些話有些扯,她想了想,伸手抱緊了藍硯桉,然後低聲道:「藍硯桉,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是夢到的。」
「然後,也就不知為何,想到了一枝花的毒,剛好四姐姐會調製這個解藥,所以我這才是拖了四姐姐做了這個解藥,她做好之後,我就立馬帶著解藥帶過來找你了。」
她說:「帶過來找你的時候,我也害怕,害怕不是如我夢中所看以的一樣,害怕這解藥並不管用,但是藍硯楊那,我當真是萬萬沒有想到,你中的竟然真的是這個毒。」
如此這般說的她,此時的藍硯桉就相信了她的話,他抱緊了她:「我沒有不相信我,我只是覺得一切太過於神奇。」
「但是我中毒的事情你也不知道,而且齊王府的毒太多,齊王會用哪一種毒對我下藥,一切也不過就是他的臨時起意。」
「所以我才覺得神奇。」
「如今看來,除了,我們之間天定的緣份之外,再也無其它的理由。」
說完,他認真的盯著池言卿:「只是,讓我最沒有想到的事情,你竟然是會為了我來到這個鬼地方,更沒有想到你會為了我,不顧自己的性命危險。」
池言卿聽到這些話,心底如同刀割似的,她道:「怎麼,在你的眼裡,難不成我就只是會讓你保護,不會保護你的人嗎?」
藍硯桉搖頭:「我從來沒有這樣以為過。」
「我只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是的,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有這麼一天。
從來沒有想到卿卿會為了他,如此的不顧一切。
在他的記憶當中,他總覺得,卿卿應該是不喜歡他的,不願意嫁給他的,被迫的,所以,他心底從來沒有如此渴望過。
池言卿聽著,卻是心底酸酸的,想到了前世之事,她眼底也泛著酸夢之色,或許是因為前世之事,所以才會讓他心底多了那麼多的不安。
她伸手抱住了藍硯桉:「對不起啊!」
「藍硯桉,一直以來都是我享受著你對我的好,從來沒有對你真心的好過。」
「對不起,藍硯桉,真的對不起!」
藍硯桉一聽,立馬用力的抱緊了她:「傻瓜,你道歉什麼,對你好,喜歡你,愛上你,想要娶你,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
「是我自己願意的。」
「只要你願意讓我做這些事情,我就很開心了!」
池言卿聽著心底就更難受了,她說:「不行,以後你也要自私一點。」
藍硯桉一怔:「啊,自私一點?」
池言卿認真的點頭:「沒錯,以後你也要自私一點。」
「不能只單單的你對我好,你也要讓我對你好。」
「你要跟我表達出來。」
藍硯桉聽到這一句話,一時半會懵了一下,沒有想到她會提出來這麼一個要求,他想了想說:「可是,我覺得對你好也就很開心了。」
池言卿鬆開了他,認真的盯著他:「那我對你好,你就不高興嗎?」
藍硯桉一愣,立馬點頭:「那當然高興了。」
池言卿就認真的道:「既然你高興,那你就應該要求我啊。」
藍硯桉懵了一瞬間:「這個對一個人好不好,不都是自己想做的事情嗎?」
「就像我為你所做的一切,從來不是你要求的,就像你來酒城給我送解藥,也從來都不是我要求的,但是我們都還是願意做,自己想做就做了。」
「又何必非要要求?」
池言卿那一瞬間愣了一下,隨後像是想到什麼,勾唇一笑,看著眼前的男人,她認真的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
「一切都是自己想與不想。」
她說:「藍硯桉,以後,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藍硯桉一笑:「不用,你只需要做你自己開心就好!」
「一切隨心。」
池言卿看著眼前這個何時何地考慮都不是自己的男人,嘴角上揚起來一絲的弧度,也罷,就不再跟他爭這個了,以後,她會自己做到的。
她會對藍硯桉好的。
她會對這個用生命愛著他的男人好的。
想到這裡,她勾唇一笑:「好,我都聽你的。」
「一切隨心。」
說完,她上前,朝他親了過去。
一切隨心不是嗎?
她現在所做的,就是一切隨心。
她現在所做的,就是想要親親他。
用這個吻告訴她,她是有多高興是有多開心能遇上她,有多高興,上天給了她一次重生再來的機會,讓她還有機會補償。
謝謝上天,謝謝藍硯桉。
這一個吻,讓藍硯桉驚呆在了那裡,看著眼前的女孩,他愣了一瞬間,下一秒,就勾著她的腰,回應著她的吻,再也不肯鬆開。
過往的兩個人,不是沒有接吻過,但卻從來沒有像這樣接吻過。
很快,周圍的氣溫漸漸的升高,兩個人的都覺得躁熱了起來,雙手也開始變得不老實的在身上四處的遊走著,似乎是想要抓住的更多一樣。
還是藍硯桉,最先控制住了自己,鬆開了她,嗓音低沉嘶啞:「還有三個月。」
池言卿此時腦子一片空白,「什麼三個月?」
藍硯桉一雙黑眸此時似要噴出來火似的:「還有三個月,我們就要成婚了。」
耳邊儘是他低沉且又克制的聲音:「到時候,你就是我的了!」
池言卿瞬間腦子如同炸開了一下,雙臉一下子就通紅似火,彷彿是在燃燒了起來似的,一下子就將腦袋埋到了他的懷裡,想著兩個人剛剛所做之事,忍不住道:「你快快閉嘴。」
真的,差一點她就要完全不顧忌有沒有成婚了。
嗚嗚嗚,太丟人了。
只是那其中的滋味,可真真的是太美好了,
藍硯桉輕笑了一聲,按著她的腦袋,將她牢牢的抱在了懷裡,再也不肯鬆開,他的嗓音低聲道:「別急。」
「我跑不掉的!」
池言卿羞的滿臉通紅,一巴掌拍了過去:「誰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