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為了你的野心
第514章為了你的野心
藍硯桉揉了揉她的腦袋,將她抱緊,此時再送她走,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且也沒有過多的人能送她離開。
所以,只能一併面對。
果不其然,如他所料。
他的行蹤剛一被爆出去,齊王大軍就朝這邊而來,藍硯桉帶著池言卿等人逃離,只是剛剛逃出來山洞沒有多遠,人就被齊王大軍給追了過來。
帶著人過來的是齊王與袁嶼安。
看到他們的時候,藍硯桉和池言卿兩個人相視的看了一眼,稍鬆了一口氣,只是面色上看不出來任何的變化,一臉警惕的樣子。
倒是齊王看到藍硯桉的時候,一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你竟然是真的好好的,這怎麼可能,那一枝花的毒,你怎麼可能解得了?」
藍硯桉已經是從池言卿的口中知道了他中的毒是叫一枝花,如今聽到齊王這麼一說,冷笑了一聲,掀開眼眸:「怎麼,齊王殿下是當真以為除了你,便無人能解得了一枝花的毒嗎?」
他道:「這世上,但凡是下毒,總是會有解藥的!」
袁嶼安也明白了齊王之前為何會如此篤定,是因為對藍硯桉下了必死之毒,再想著池言卿此行執意非要跟過來,他眼眸微冷:「是池姑娘給你送過來的解藥?」
藍硯桉倒也沒有否認:「沒錯。」
「還要多謝袁公子,護送本候未婚妻一路前來酒城。」
話聲一落,齊王徒然之間扭過頭來看向了袁嶼安:「你知道那個賤人帶著解藥過來的?」
袁嶼安臉色冷沉:「齊王爺,我若是知道她帶著解藥過來,又怎麼會由著她帶過來,倒是你,明明對藍硯桉下了毒,為何不先說明?」
齊王勃然大怒:「袁嶼安,你現在還怪到我了?」
袁嶼安額前突突地跳著:「王爺,現在這都什麼時候了?」
「不是我們互相埋怨的時候,而是他藍硯桉,今天絕不可以離開酒城。」
藍硯桉聽到兩個人的對話,譏諷一笑:「放心,本候也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
袁嶼安愣了一下,側過頭來:「你沒有離開的意思?」
「你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這又是在幹什麼?」
話剛落,他徒然之間像是想到什麼,立馬扭過頭來看向了齊王:「軍中那些反對你的將領呢,你殺了沒有?」
齊王愣了一下:「還沒有,不是說帶回京城嗎?」
剛說完,便有將士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王爺,王爺,不好了,不好了,邊軍大營,被,被付將軍,宋將軍等人給控制住了。」
齊王有些不可思議的扭過頭:「你說什麼?」
「他們不是在死牢裡面嗎?」
過來的將士臉色十分難看:「不知道是被什麼人給放了,然後,然後他們手下的那些人,都開始忠於他們,而且,而且還說王爺是要造反。」
「他們,他們不少親人,都是在,都是在京城或者是其它地方的,他們一聽說造反,就立馬放下了手中的刀劍,將我們的人,將我們的全都拿了下來。」
齊王直接就是身形一晃,幾乎是要暈倒了過去,像是想到什麼,扭過頭來盯著藍硯桉:「是你,藍硯桉,是你,對不對?」
「是你安排的人?」
藍硯桉這才是上前了一步:「齊王,本候跟了你那麼久,在你軍營當中呆了那麼久的時間,這邊軍,雖然是屬於齊王府,但是,一直是在戰場之上,與他們同生共死的人是本候,包括,還有一部份邊軍也是本候的藍家軍融為一體的。」
「如今,王爺要倒行逆事,意圖謀返,他們都是對朝廷忠心耿耿之人,又豈會隨王爺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齊王臉色鐵青:「好你一個藍硯桉。」
「本王待你不薄,你竟然是敢如此算計本王?」
藍硯桉盯著他:「王爺,本候待你,也不薄啊!」
「戰場之上的功軍,本候可大部份都留給了齊王府,是王爺貪心不已。」
齊王勃然大怒:「好一個本王貪心不已。」
「今天本王倒是要看看,就算是邊軍在你手中的又如何?」
「你能不能逃手?」
說完,他大手一揮:「來人,弓箭手準備,格殺勿論。」
「是。」
只是這一聲「是」,聽上去卻是稀稀拉拉,並不是很多,齊王還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倒是袁嶼安,立馬扭過頭來,只見身後的那些弓箭手只有那麼斷斷續續的幾個人,其它的人也都是一一在被一些黑衣人所殺。
這一幕讓他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齊王發現這些人說了是之後,沒有動手,勃然大怒:「一個個的都杵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放箭?」
這一扭過頭來,這才發現他身邊跟隨著的弓箭手全都一一應倒倒在地上,只有他身邊的心腹保護著他,此時也是臉色鐵青。
這一幕讓齊王大驚失色,立馬大叫了起來:「來人,來人,快來人了!」
藍硯桉清冷的聲音響起來:「齊王爺也就別叫來人了。」
他說:「我既然是會讓你找到,自然是做足了萬全的準備。」
「今天晚上,你們是逃不掉了!」
此時,齊王爺方才是明白過來,他一下子臉色血色全無,恐懼不已,他搖頭道:「本王不相信,這裡是酒城,這裡是本王的地盤,本王不相信。」
「本王不信……」
藍硯桉卻是大手一揮,瞬間周圍出來無數黑衣人,他冷冷的看向了齊王帶過來的人:「你們現在放下手中的器械,本候還可以過往不咎,但若是你們執意要跟著你們主子一起找死,那就休怪本候手下無情,生死不輪了。」
此話可以說是十分的清楚,就是你現在認罪,一切都還好說,所有的事情可以不追究,但你現在若是熱鬧反抗到底,那也就只能如此了。
這些人一個個的都聰明的明白,這一幕讓他們面色慘白,下意識的放下了手中的刀劍,齊王看到這一幕,直接就瞪大了眼睛:「不許放下刀劍,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齊王帶過來的這些人,到底是能稱得上心腹之他,他一聲令下之下,還是有人動手了起來,瞬間,現場亂作了一團。
藍硯桉看了一眼常吉,常吉騰空一躍,直接就是落到了齊王的身邊,與其身邊的對打了起來,想要將其抓起來。
齊王恐懼不已,想要趁勢逃走,在心腹的幫忙之下逃走。
可是藍硯桉布下了天羅地網,又豈會任由著他逃走?
很快,齊王的人一一被拿下,齊王也被常吉給抓住,藍硯桉看著他:「齊王爺,事到如今,本候也不怕告訴你,邊軍,從來都不在你的掌握當中。」
「你與北涼勾結一事,本候從北涼那邊也使聽到了證據,本候看在以往同在一個軍營,你為元帥的份上,勸你最好是老實一些,否則本候是可以先斬後奏的!」
齊王一下子就就瞪大了眼睛:「你敢!」
藍硯桉站直了身子:「本候敢不敢,齊王爺大可以一一試。」
齊王:「!!!!」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藍硯桉,卻不敢說試試就試試。
這是一個瘋子,萬一,萬一他真的發瘋了做了什麼呢?
見齊王終於是老實了,藍硯桉這才是側過頭來看向了旁邊的袁嶼安,隨後,譏諷一笑:「看樣子,袁公子並不打算是反抗了。」
「到底是一個聰明人。」
從藍硯桉說起來邊軍在他的手中的時候,袁嶼安就愣在那裡,甚至是半點動彈的意思都沒有,直到是此時,聽到藍硯桉的話,他譏諷一笑:「成王敗寇。」
「從你說邊軍在你手中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齊王所有的一舉一動,就全都在你的掌握當中,我過來,也不過就是來送死的。」
藍硯桉很是滿意,看著他:「不過本候很是好奇,你為何非要來作這個死?」
袁嶼安聽到這一句問話,突然之間就諷刺的笑出來了:「為何非要出來作這個死,怎麼,難不成司尊大人不明白?」
藍硯桉眼眸那一瞬間冰冷了起來,「你是為了卿卿?」
袁嶼安倒也沒有否認:「沒錯!」
「我若是想要她,你非死不可!」
藍硯桉立馬就明白過來了:「原來如此!」
說完,冷冷地道:「可惜了,你沒有機會。」
袁嶼安眸色冰冷:「若是知道她此行前來是救你的,我是絕計不可能會帶她過來的。」
池言卿聽到這一句話,則是諷刺一笑:「什麼叫你帶我過來的,袁嶼安,你不會忘記了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吧?」
「從頭到尾,我都沒有信任過你。」
「說是你帶著我過來,實則,是我想要看看你過來,到底是為什麼,至於你所謂的你想要我,藍硯桉非死不可,更是荒誕至極。」
「自始自終,我不曾給過你任何機會,更不可能會喜歡你。」
「現在,我更可以清楚的告訴你,若是藍硯桉出了什麼事情,我將與你不死不休,我非殺了你替他報仇。」
袁嶼安聽到池言卿這麼說的時候,側過頭來盯著她看著那一雙凌厲且帶著一絲憤怒的黑眸,隨後自嘲的諷刺一笑:「池姑娘,我知道你從未曾給過我一絲一毫的機會。」
「可是感情,有時候並不是對方給予了機會,就能收回來的。」
「所以,我只能是自己爭取。」
池言卿冷冷地道:「你爭取也無用。」
「似你這種卑鄙無恥只會利用著旁人一心往上旁的人,根本就不懂得愛,更不配愛,你想要爭取的,也不可能會爭取得到。」
袁嶼安卻是搖頭:「那怕不是池姑娘誤會了。」
「我這一生,能得到的,都是我費盡了心思爭取來的。」
池言卿卻是諷刺一笑:「但感情不比其它。」
「並非是你爭取,便能得到,更不是你用這樣無恥的手段,你還想要傷害我的未婚夫,你算是什麼東西?」
「你也配說愛?」
袁嶼安看著她臉上毫不遮掩的厭惡之色,身形晃了晃,臉色格外的蒼白:「瞧著池姑娘的眼神,還真的是厭惡我至底。」
池言卿冷冷地道:「沒錯!」
「從知道你利用我開始,殺了畢公子和蘇公子,我就覺得你讓我噁心,若是可以,當初我在京城就不該救你,就應該讓袁庭年殺了你。」
有些人,就不應該給予他機會。
總以自己遭遇到的不善便心生怨怪,甚至是利用到了無辜之人,那他就是活該,若是真想要報仇,就應該找自己的仇人去,而不是連累無辜之人。
無辜之人殺了他全家還是拋他祖墳了?
袁嶼安看著女孩那黝黑的眼眸當中毫不遮掩的厭惡之色,身形晃了晃,臉色變得格外的蒼白,他看著池言卿:「池姑娘,不管我利用再多人,還是傷害過再多人。」
「可是,我卻從未曾想過傷害你!」
池言卿凌厲地道:「你殺了我的朋友,便是傷害。」
「你休要為你自己的無恥找借口與理由。」
「便是你受過再多的委屈與傷害,也與無辜之人無關,有本事,你就去殺了平西王妃或者是你的父親,而不是在旁人的那裡尋求同情之心。」
「袁嶼安,這世上,有許多人都生活在泥潭之中,甚至是有些人生存都是十分的困難,但是他們卻從未曾想過怨天憂人。」
「又或者是說,他們或許是心底有怨,有恨,但卻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人,而你呢,或許是很慘,但你身為平西王府的嫡子,便是再慘,你最起碼衣食無憂,不必為生存而苦惱,若是有其它的仇,你有很多的途徑可以去報仇,而不是該利用他們!」
「如今還說是為了得到我,而意圖想要掀起來紛爭紛亂,說什麼是為了我?」
「袁嶼安,你不過就是為了自己的野心,想要為自己的野心找上一個合理的借口與理由罷了,如今卻還要扯上我的身上,我可高攀不起。」
袁嶼安面色有一瞬間的蒼白,他隨後諷刺的自嘲一笑:「你說的沒錯,我所做的一切,不過就都是為了自己的野心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