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格殺勿論
李承民一怔,隨後自嘲的諷刺一笑:「你說的沒錯,就李承州那種人,孤就不該信任他,京城有今日之亂,孤有責任。」
方知微忙上前了一步道:「好了,卿卿,咱們先別說這些,還是要先想想辦法,如何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境。」
池言卿回過神來,拿出來了葯道:「太子殿下先服下解藥。」
「這是我四姐姐做的,雖然不能對症下藥,但能保住性命。」
「然後太子殿下想想,如今禁軍當中,太子殿下可曾有什麼人是能信任之人?」
禁軍這一塊,一直是聖上與太子殿下所掌管,哪怕是父親,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能信任的,畢竟現在的禁軍統領乃是聖上最為信任之人,可是如今不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李承民回過神來,自嘲的諷刺一笑,跟池言卿一樣:「孤也沒有想到李承州的手竟然是伸的如此之長,竟然是伸到了禁軍當中來,現在禁軍當中誰還能用,孤也不知道。」
池言卿:「………」
她鼓勵道:「太子殿下好好想想,一定是有能用之人。」
「二殿下的手伸的再長,也不可能會將所有的禁軍的將軍全都掌管與自己的手中。」
李承民道:「你說的沒錯。」
「但是李承州沒有掌握於手中之人,現在也都被罷官了。」
池言卿:「………」
是的,以李承州的手段,要麼肯定是殺了殺,罷官的思官,現在在他的手下的,肯定是他都能信任之人,尤其是皇宮當中,重中之重。
他更不可能會交給不信任之人。
方知微忙道:「殿下還是先服下藥,也不知道李承州給殿下下的是什麼毒,先吃下池家四姑娘準備的解藥再說!」
李承民回過神來,接過來了解藥服下,像是想到什麼,說:「紀元傑!!」
他抬起頭來看向了池言卿:「紀元傑或許可用。」
池言卿一愣:「紀元傑是誰?」
李承民道:「是紀伯府的庶子,紀家早就沒落,當年他也就跑到了邊軍之地從軍,我在邊軍的時候曾經救過他,見他武功不錯,他回到京城之後便把他帶放到了禁軍當中,他憑藉著自己一已之力一步步在禁軍當中掌管一衛營。」
「只是這一次,他與禁軍統領關係較好,禁軍統領又是李承州的人,所以孤也不敢信任們,但如今還在禁軍當中,能用之人,也就只有他了!」
說到這裡,他抬起頭來:「也正是因為他,這裡才不至於被人也盯著!」
池言卿鬆了一口氣:「那太子殿下最好想辦法去見見他。」
「好好與之商談一下,既然他能給太子殿下一片自由之地,就證明他肯定並非是真想要跟著二殿下造反的。」
李承民服下藥之後說:「我明白,我現在想辦法聯繫上他!」
說完之後,李承民便立馬打起來了精神,他到底是東宮太子,肯定手上還是有能用之人,所以自然是有辦法能聯繫上紀元傑。
如同池言卿所料,紀元傑給他自由之地,就是不願意跟二殿下同流合污,現在,也不過就是被迫無奈,所以這才是聽命於統領。
而且紀元傑還帶來消息,不光是他一個衛營,還有其它的衛營的副統領也都是同樣的想法,他們並沒有真真造反的意圖,不過就是被迫無奈罷了!
得此消息,池言卿和李承民大喜過望。
與此同時,宮中那邊池慎北也傳來消息,已經接近聖上,正在為聖上醫治,最遲不過明天夜裡,聖上便會醒過來!
也就是說,最遲不過後天,就可以見到聖上了!
所以池言卿就決定跟隨著太子與太子妃在東宮這邊等著。
東宮這邊入宮畢竟是方便。
只是,還不到第二天夜裡,下午的時候,禁軍便將整個東宮給圍住了,為首的是禁軍統領陳啟山,直接就張狂的闖入了東宮。
闖入進來的第一時間,池言卿就躲了起來。
李承民立馬上前了一步,神色凌厲地道:「陳啟山,你幹什麼,東宮重地,豈是能任由著你想闖就能闖的地方?」
陳啟山一臉的囂張:「喲,原來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恕罪。」
「末將也是奉二殿下之命,聽說有奸人潛入東宮,為了太子殿下的安危,特意來東宮替太子殿下搜查一下奸人。」
李承民瞬間臉色鐵青:「東宮沒有奸人。」
陳啟山冷笑:「那有沒有奸人,可不是太子殿下說的算的!」
說完,大手一揮:「搜。」
「是!」
很快,陳啟山帶著的人立馬就在東宮裡面搜了起來。
這一幕落到李承民的眼裡,他勃然大怒,厲聲道:「來人,攔下他們!」
「是!」
瞬間東宮裡面伺候的那些太監上前了一步,一個個的看著神色凌厲,倒不像是那些娘門一樣的太監,李承民冷厲地道:「此處乃是東宮,我看你們誰敢沒有孤的允許,膽敢隨意搜查?」
陳啟山臉色一沉:「太子殿下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李承民厲聲道:「放肆!」
「你竟然是敢跟孤如此說話?」
陳啟山只是臉色微微一變,隨後就諷刺一笑:「太子殿下恕罪,末將也只是聽命行事,二殿下奉聖上之命監國,如今二殿下有命,太子殿下也別為難末將。」
「若是不然的話,末將也就顧不得尊卑了。」
李承民臉色鐵青:「孤現在還是太子,便是父皇有什麼不適,也應該是孤這個太子監國,何時輪得到他李承州了?」
陳啟山臉色微變,卻譏諷一笑:「太子殿下所說之事,末將不懂。」
「末將只知道,一切聽命於聖上之命行事。」
「太子殿下還是讓身邊的人儘快退下,否則,別怪末將不客氣!」
李承民冷冷地道:「今天我便是不讓退又如何?」
陳啟山可顧不得那麼多,他既然已經是投靠了二殿下,那就必須得為了二殿下的江山盡心儘力,否則二殿下一旦失敗,那他們陳家也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他絕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眼下動手,不光是為太子殿下,也為了他自己。
於是,他冷笑了一聲:「那隻能是恕末將無禮了。」
說完,大手一揮:「搜。」
「敢阻攔者,格殺勿論。」
「是。」
李承民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便想要親自上前阻止,可是他並不是習武之人,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是習武之人,武功高強,他哪裡阻止得了這些人?
但這些人顯然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陳啟山冷笑了一聲,行事十分強勢張狂:「搜查奸人,為了避免傷到太子殿下,你們保護好太子殿下,別讓太子殿下亂跑,以免受傷。」
「是。」
於是,李承民被人抓住,動彈不得。
這一幕讓他臉色鐵青,勃然大怒:「陳啟山,你好大的膽子,孤乃當朝太子,你竟然是敢對當朝太子動手?」
陳啟山道:「太子殿下恕罪,末將也是奉命來保護太子殿下,奉命來保護整個皇宮,就還請太子殿下不要為難末將。」
李承民臉色鐵青,還想再做什麼,可此時的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是被人牢牢的抓住,完全就無能為力。
早在這些人過來之前,方知微和池言卿就看到了他們凶神惡煞的樣子,這一幕落到了兩個人的眼裡,方知微心下一沉,扭過頭來看向了池言卿:「你快走。」
「太子殿下看樣子是攔不住了,他們是來抓你的!」
池言卿自然也是明白,原本以為太子殿下能攔住這些人,但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是如此的膽大包天,毫不把太子殿下放在眼裡。
瞧著這些人張狂的樣子,她十分擔心:「我走是可以,但是這些人如此張狂,會不會對你與太子殿下不利?」
方知微一臉冰寒:「他李承州還沒有得到皇位呢!」
「這個時候,陳啟山只要是不想誅九族,他就不敢對我與太子下手,你只管走,不必管我與太子殿下。」
池言卿回過神來:「那行,那我就先走了。」
方知微點頭,像是想到什麼,拿了一份圖紙給到她,說:「這是宮內的地圖,東宮也在宮內,你逃出去想辦法去找你哥,如果能逃出宮去是最好,如果不行,你自己躲好,等我們躲離了危險,就會想辦法去找你,知道嗎?」
池言卿道:「方姐姐放心,我知道。」
方知微看著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趕緊帶著她離開了東宮,這裡是東宮,她自然是知道什麼地方能逃得出去。
剛剛送著池言卿從一處狗洞裡面鑽出去回來,只見陳啟山帶著禁軍當中的人就過來了,看著陳啟山那囂張狂妄的模樣,她厲聲呵斥:「放肆,你是什麼人,竟然也敢在東宮這個地方隨意四處闖?」
陳啟山冷笑:「太子妃少在這裡擺太子妃譜,還是儘快將藏身於東宮裡面的奸人交出來!」
方知微冷聲地道:「什麼奸人,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陳啟山也不廢話,「繼續搜。」
這一幕讓方知微勃然大怒:「你們幹什麼,住手,住手!」
只是她還沒有衝過去,這些人立馬就四處的搜查了起來,這一幕讓她勃然大怒,這些人十分的囂張,很快就吵醒了熟睡的安哥兒。
瞬間,哭聲響徹了雲霄。
方知微臉色一變,立馬飛快的跑了過來抱住了自己的兒子:「安哥兒,乖,乖寶貝,乖兒子,沒事的,沒事的!」
她抱著自己的兒子哄勸著。
倒是陳啟山,將整個東宮搜了一圈,每一個地方都搜查得他仔仔細細的,可是卻什麼也沒有搜到,最後咬著牙齒來到了方知微這邊,李承民此時也過來了。
陳啟山看著他們一家三口,臉色陰沉了下來:「太子殿下,太子妃,我們也別裝傻了,永安候府裡面的那個池家姑娘呢?」
「她人在哪裡?」
李承民咬著牙齒冷聲地抬頭:「放肆,這裡是東宮,她怎麼會在這裡?」
陳啟山直接就是諷刺地道:「太子殿下少達里裝傻,人若是沒有在這裡,我又豈會跑來這裡搜查,還是儘快將人交出來吧。」
「否則,別怪末將不客氣。」
李承民冷冷地道:「孤說不在就不在。」
「陳啟山,你想要造反不成?」
陳啟山道:「造反是不敢的!」
「但太子殿下還不將人交出來,那就別怪末將不客氣了了。」
李承民冷冷地道:「你想做什麼,孤是太子,你想要弒君嗎??」
陳啟山臉色微變,耳邊都是小孩子的哭聲,他將目光移到了方知微懷裡面的皇太孫的身上,突然之間冷笑了一聲:「末將自然是不敢拿太子殿下如何。」
「但是……」
他徒然之間神色轉為凌厲,厲聲吩咐:「來人,把皇太孫抱過來!」
「是。」
很快,就有人要上前了一步搶過來皇太孫,方知微臉色大變:「住手。」
李承民也嚇了一大跳,立馬上前想要阻止,卻被人牢牢的攔住,壓根不許他上前了一步,他整個人掙扎著大叫了起來:「放開我,放開孤,你們這些狗奴才,你們這些以下犯下的狗東西,你們放開孤,放開孤……」
可惜,他被人牢牢的抓住,根本就沒有辦法逃開。
這一幕更是讓方知微瞪大了眼睛,眼看著這些人越來越加的靠近,她徒然之間像是想到什麼,立馬直接就是拿出來了一把匕首,牢牢的抵著自己的脖子,尖聲道:「站住!」
如此之舉,當真讓這些人一下子就止住了腳步。
陳啟山也是臉色一變:「太子妃想要做什麼?」
這個太子妃可是一個烈性子的女人,什麼事情怕不是都敢做
方知微盯著他道:「你是要找永安候府的姑娘是吧!」
「整個東宮你也翻了一個遍,並沒有發現人,便是她曾經來過,也早就走了,人並不在這裡,你執意非要問本宮與太子要人,本宮與太子也變不出來人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