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棺鎮魂,鳳袍加身
「東方爺爺,我好暈。」烈日下,我偶感天旋地轉,頭暈目眩,一個踉蹌沒站穩,暈倒在地。
「天命,天命···」耳邊隱約傳來老道急促的呼喊聲,然後我就昏過去了,不省人事。
「東方爺爺,我這是在哪裡兒?」半夜我一覺醒來,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扭頭看見盤坐在床上的東方白。
「天命,你醒了?我想了想有些話我必須要告訴你」東方白此時一臉嚴肅,緩緩睜開雙眼看著我。
「沒事東方爺爺,是什麼絕症嗎?」我被老頭這嚴肅的表情嚇得心裡一緊,立馬翻身爬起坐在床上。
「絕症有期限,不過你這跟絕症差不了多少」老頭仰頭輕嘆一口氣。怪我,我怎麼沒早點注意到呢。
「我靠,你倒是快說啊,不會是要死了吧,我才十八呀,這麼年輕就死了···」我心裡著急的一b,一萬句草泥馬在心裡謾罵過去。我獃獃的看著老道,心裡急的想罵娘。
「你也不用太急,極陰至陰之體,他們都有一個通命體,那就是壽終格很短,由於身體承受著至陰侵蝕三魂,所以就必須要學會卜運,尋墓,占命,面相四行,結合自己水行,五行之術相生相剋,只有五行調和,才可以壽終正寢。你現在的壽終格線已經在你極陰至陰之體的反噬下開始變短了,所以現在你的當務之急是應該快速學會其他三行,但是我們這個術術沒有個十年左右的道行,壓根沒用。可是你的壽終格線只有三年左右了,現在是你第一次發作,往後三年的每月十五月圓之日,你就會被極陰至陰之體反噬承受不住昏倒。」老頭第一次痛痛快快一次性說完,輕嘆一口氣,仰面倒在床上輕聲抽泣起來。
「爺爺,人各有命,為何您不堅信我能在三年的時間內習的全部呢?」我聽完,心裡頓時放鬆下來,還好不是什麼絕症,萬一是絕症那我就玩完了、我對自己還是有那麼幾分自信,相信自己三年時間足夠可以學完一切術術。
「事在人為,就看你小子的造化了。」老道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坐起。
「那現在休息夠了,我們連夜出發吧,就先從東方爺爺的堪輿之術開始學吧。到時候就要爺爺費心了。」我一個激靈翻身從床上爬起來。
「走,確定?現在可是晚上喲,」老道好像被我這莫名的自信所感染,饒有興緻跟著我迷之自信起來。
「司馬當做活馬醫吧,權當回報諸葛老哥吧。跟你瘋一次,三年學會三種術術?呵呵、杵著幹嘛?走呀。」老道還是那樣神神叨叨,自顧自說。
說話間我跟老道收拾好行囊便沿著山間小道開始出發。
只見一身穿黃色大褂加身道士模樣的人在前面手裡搖著一個鈴鐺,一手撒著白色冥幣,嘴裡低沉聲喊著「陰人上路,活人避開」三步一停留,在前面引路,後面四個彪形大漢抬著一口紅棺材。
「快避開,這是遇見了短命鬼,而且還是年輕人。」還沒等我開問,老道一手護著我,不讓我上前靠近。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護崽行為驚到了。腳下一個沒站穩,滑倒在地。我也順勢看向前方五人。
「停,遇溝大步走,起···叮玲玲」老道一手搖著鈴鐺,一手灑出冥幣。
「哎喲,起不來啊。」四個彪形大漢一陣嘆氣,起不來一屁股栽倒在地。此時那口紅棺材蓋好像不停地抖動,看到這,我後背一陣發涼,緊張感都到嗓子眼了,連大氣都不敢踹一口。此時一陣陰風吹過,我小心翼翼環顧四周,感覺森林四周那些靜致的樹木花草都在向我緩緩走來。「啊啊」我害怕極了,一時沒忍住,摟著老道大聲呼喊起來。
「得了,這下。」還沒等老道扒開我的手,
「不是我害死你的,我只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放了我吧。」借著隱約的夜色,我看著那黃袍加身的道士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拚命掙扎。
「大師,你怎麼了。」四位彪形大漢立馬放下肩上的杠子,杵在原地。
「放了我吧,不關我的事啊。」黃袍老道捂著脖子拚命解釋,可是解釋好像沒有任何作用。
「快跑啊,」四個彪形大漢見此場景被嚇呆了,隨即準備跑路。
「我怎麼動不了啊,我也是啊···我也是」四人好像被一股神秘力量牽絆住了,杵在原地不能動彈。
「孤魂野鬼聽我號令,短命鬼上路,不得叨擾,事不關己,速速退讓,得令者不予追究,若不聽者,莫怪我將你魂飛魄散。」老道一個獅子博兔,手持佛塵,一手灑出一把白花花的散狀物..
說來也怪,老道一陣神操作,森林間晃動的花草樹瞬間戛然而止。
「救救我,老仙家。」黃袍老道捂著脖子斜視一眼東方老道的操作后,寄希望於他,祈求的眼神透露著一絲希望之光。
「有怨抱怨,有仇報仇,何須傷他人性命,再不放手,莫怪我將你永世不得超生。再不放手,我要將你打入十八層地獄。」老道左手持佛塵,右手突現一柄銅錢劍大聲呵斥。
「謝謝你老仙家。」此時那黃袍老道被放開了,一膝蓋跪在東方老道跟前。「請救救我們」四位彪形大漢見此情形也跟著跪在東方白跟前。
此時紅色棺材蓋一陣異響,發出那駭人的嘶吼聲。
「東方爺爺,這是怎麼回事。」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頓時驚呆,上前躲在東方老道身後小聲低語道。
「快快請起,只要老道力所能及之事一定不會不管的,既然被我遇見也算是我們有緣。」東方白上前扶起跪在身前的五人。
「這紅色棺木,本應是百歲老者或者夭折之人才用,百歲老者應該是凌晨發喪,可是你們選擇深夜發喪下葬,棺槨里是不是一位不超過十八歲的年輕人。見你三步一停留,又用白色圓形冥幣,棺槨里是不是一位女子?」東方白一臉嚴肅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五人發問。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住老仙,沒錯,我們五人受陸員外所託,聽說這是他的第九房小妾,不知怎的,突然暴斃身亡,這陸員外也不想吃官司,就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先把這小妾下葬后給她父母一筆銀子了事。可是走到這溝壑小溪處,就遇到這種事。」黃袍老道一臉無辜慌忙和盤托出。
「我看此事並不簡單吧。」東方白一臉不信,斜視一眼不停顫動的棺槨蓋,身子一斜,靠近黃袍老道。
「老仙家,我所知道的就是這些啊,此等性命攸關之事,我怎敢胡言亂語。我只是一江湖術士,想弄點錢花花,怪只怪我學藝不精,差點丟掉性命。嗚嗚要不是今晚遇見老仙家,恐怕我這條老命就交代在這了,可憐我那家中八十老母還等著我回去抓藥看病呢,嗚嗚嗚」黃袍老道一臉無辜相,癱軟在地哭喊數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