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山中學院
元清也算是特殊,比之其他長老不同,一人獨住一個山頭,自命孤山。
孤山位於三山之前,五洞之側,遠觀去,如同被一群人訓斥的一個小孩。由於周圍都是高大的山體,導致孤山白天很短,黑夜很長。
元清不需要人伺候,整個孤山只有他一個人,現在多了一個,變成了兩個。
孤山沒有氣勢恢宏的大殿,只有一個真武堂,上尊太始大尊。剩下的就是三間磚瓦房,連一個像樣的院落也沒有。郎無雙初臨此地時還以為自己走進了大山,不願起步。
「無雙,不要責怪師傅私心,也許我推薦了你也不見會有人收你。你就踏踏實實的跟著為師,絕對還你一身高深的藝業」元清說著就將郎無雙帶到了真武堂。
面對太始大尊的雕像,郎無雙無端的就跪拜了下來。
「慢著慢著,為師還沒有開始呢」元清還以為郎無雙被他的話感動了,緊張的做到上座,坦然的接受跪拜。
行了三拜九叩大禮之後,兩人就算是正式形成師徒關係了。要不是元清為人冷漠,也一定會大張旗鼓的炫耀一回,他沒有。
太始宗的行了師徒大禮之後,作為師父就必須得當面為徒弟打造一把弟子滿意的劍。元清沒有料到自己會做師傅,沒有準備,還好郎無雙不知道。就推脫說道:「你且先住下來,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待到改日為師一定為你打一把曠世好劍。」
「徒兒先謝過師傅了」郎無雙一聽師傅要給自己打造好劍,就高興的不得了。
太始宗,弟子也就是在師傅打造劍的時候是最風光的。你想要什麼樣子的,師傅就得打個什麼樣子。直到你真正的心滿意足之後,才算完事。
兩人隨意的聊了幾句之後,就去睡覺了。
郎無雙一個人躺在大床上,看著黑洞洞的屋頂,一點睡意也沒有。
半夜時,狂風颳起,夾雜著嘯聲,異常的恐怖。接著就是大雨連連,聽著潺潺的水聲,郎無雙猛然醒來。大水給他恐懼太深了,再說了,也冷的緊。驚恐的看了四周,立即夾起被子就竄到了師傅的房中。
元清一直注意著隔壁的動靜,看著小傢伙狼狽的竄到自己房中就笑出聲來。
「師傅,徒兒冷的慌」郎無雙站在地上不敢上去。
哎呀,元清頓時明白,山中夜裡寒冷。他自己感覺不到,不代表這個孩子就不知道冷啊。
「雙兒,快快上來,和為師一同睡」元清趕緊說道。
郎無雙一個虎躍就跳到了床上,高興的將被子鋪好,就鑽進了被窩。
元清摟著孩子,笑著說了一句,「乖徒兒啊。」
第二天一大早,元清就起來做好飯菜,自己匆匆吃過之後就直接下山了。
元清走後不久,郎無雙也起來了,洗漱完畢吃過飯菜,就沒有什麼事了。想起了自己的那個紙薄,就掏了出來,接著燈光細細看著。
孤山還是蒙蒙亮的時候,一個道士就上山來了。
「元清師伯,元清師伯」喚了幾聲。
郎無雙就跑了出去,禮貌的說道:「師兄早,師傅早上就出去了。」
「哦,你就是無雙師弟吧,我是帶你去上早課的。快快隨我去吧」小道士說道。
「啊,早課,需要準備什麼嗎」郎無雙驚道。
「不需要,三生院什麼都備好了,有你自己的專門課桌。快隨我去吧,遲到了要受罰的」小道士笑道。
郎無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關好門窗,就隨著小道士走了。
「敢問師兄怎麼稱呼」郎無雙問道,那麼多師兄要是沒有個名字都喊師兄不是就喊錯了。
「我是自幼出家的,師傅賜號天寶,你叫我天寶師兄就行了」天寶說道。
二人一陣小跑,就來到了三生院。
好大的一片院落,層層疊疊的,書院一般正規。
天寶將郎無雙帶到了元生院的初級班之後,就走了。
郎無雙走了進去,初級班的都是那天在三明頂的弟子,除了幾個空位意外,基本都到了。
過了一會,一個書生模樣的中年人就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本厚厚的書。
「這三個月來我就是你們的啟蒙老師,你們叫我郝老師就行了。現在點花名冊,看看誰沒有到」郝老師就開始念名字了。
「朱久生」
「到」
「筱雨」
「到」一個脆生生的甜甜的聲音,吸引了全班的目光,就是唯一的那個女孩。
「馬剛」
「...」
「...」
一路通過,直到念出謝楓的名字時,沒有人回答。
「謝楓來了沒有」郝老師又問了一遍,還是沒有人回答。
「好了我們開始上課了」郝老師顯然沒有那麼好的耐性,就開始授課了。
一直到臨近吃中午飯的時候,謝楓才來了,就是那個大個子孤傲的男孩。
「老師好,由於師傅為我打造劍花費的時間太久,學生來遲了」謝楓遲到還說的理直氣壯的,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
郝老師眼皮也沒有抬,只說了一句「站在太陽底下拿大頂。」
拿大頂算是最基本的處罰了,就是站成馬步的樣子,雙手托天。
謝楓二話沒說就站在院中拿起大頂來,一絲猶豫都沒有。
惹來了眾多羨慕和佩服的目光。
吃午飯了,所有人按次序進入飯堂,謝楓依舊在拿大頂。
一上午的時間,同學之間也都了解了一二,相互坐在一起吃飯聊天。只有一個人是獨自吃飯的,郎無雙看見之後,就坐了過去。
「趙鵬,怎麼一個人呀」郎無雙記性還是蠻好的,老師只念了一遍就記住了全班人的姓名。
趙鵬抬起頭來,目中仍是惶恐不安,望了他一眼,又開始埋頭吃飯。
郎無雙就陪著他,吃完了午飯。
筱雨身邊的人最多了,陪著她說說笑笑的。
有時候男人接近女人不一定有什麼企圖,完全就是一種理解和渴望。
下午的時候,元生院對他們講述了太始宗的淵源和戒律,這一講就是一下午。
郎無雙在飯堂吃了晚飯之後,又給師傅帶了一些回去。關鍵是元清做的飯也太一般了,要不是餓了,狗都不會去聞的。回到孤山之後,一片漆黑,可見師傅沒有回來。就去師傅的房間打掃了一遍,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點燃油燈之後,才發現一床嶄新的棉被,高興了一會。
師傅一去就是十多天,郎無雙非常的想念元清,甚至超過想念自己的父母。通過幾天的學習,和同學都熟絡了關係,同時也得到了很多信息。
謝楓得償所願進入了象洞,趙鵬被豹洞收了進去,筱雨直接去了鳳閣,凡是女子一律都進入鳳閣,這是沒的商量的。就是五大洞主的女兒也都得去鳳閣,這就是戒律。童霸歸於虎洞,最後那個奶油小生叫李宇清,竟然去了熊洞,簡直不敢想象。
郝老師教授他們的都是基本的認字和一些經義,也沒有什麼可學的。早課的最大益處就是和同學們在一起,下午的兩個時辰除了觀摩師兄們練劍布陣之外,就是打坐,而且是必須的。此外,時間就歸於各人的師傅,或者自己安排了。
半個月之後,元清回來了。熟悉了這裡之後,看到別的同學都個個拿出了自己的寶劍,羨慕的不得了,更加期盼元清的歸來了。
「師傅,您終於回來了,徒兒想死你了」郎無雙立即就粘了上去。
一向威嚴的元清看著自己的愛徒,什麼威嚴也沒有了,除了慈愛還是慈愛。
「師傅可是給你找回了好材料了,待師傅休息幾日之後,就給你打造寶劍」元清心情也是非常舒暢。
郎無雙沒有要求師傅立即打造,而是關切的說道:「師傅勞累了,是徒兒給您添麻煩了,師傅一定要多歇息幾日啊。」
「小鬼頭,是不是師傅歇息好了,全力給你打造寶劍呀」元清呵呵笑道。
被師傅揭穿了心事,郎無雙小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