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人不見了
蕭薇薇實力暴漲,掙脫出去,很是出乎那人的意料,只是他經驗豐富,反應極快,攔下蕭薇薇一掌,順勢就是一抓,這次就用足了功力。
陳樂山方才只顧著給蕭薇薇轉氣機,還沒機會治癒自己,此刻傷重,功力十成不到一成,勉力使出蓄積的一點黃色氣機,在蕭薇薇的背後形成一個盾,與那人的手撞得一聲巨響,把他反彈出去。
可惜終究氣機不足,蕭薇薇依然受傷,陳樂山也是動彈不得了。
那人又是一聲驚異,但是卻沒有受傷,甩開士兵,縱身一躍,就要跳到兩人面前。
陳樂山的親兵見狀急得不行,這般下去,可不是要把山主和公主抓住了,萬一對方下手狠辣,那就糟糕了;即便只是再抓住,那也麻煩大了。
當下幾個四、五級的親兵手中刀紛紛透出,射向那人的後背,同時轉身拿文廟守衛的長槍,紛紛投出去。
另幾個親兵急奔向他。
小潘安也不得不回身,隨手撥開空中兵刃,落下地來。
四個親兵這時候趕到,也不再使什麼招式,對方功力之高,那是什麼招式也沒用的。
他們衝上去紛紛合身抱住小潘安的大腿和身體,能緩得一刻算一刻。
那個小潘安似乎不想在身上濺血,並沒有直接一掌擊斃這些親兵,而是身子猛地一轉,便把幾人甩了出去。
只是這麼一耽擱,文廟守衛倒還罷了,陳一等人已經都放棄招式,再次團團把他抱住。
可是只是又一個轉身,眾人再次被甩出。
他正待去拿陳樂山兩人,一個火線如龍蛇,遠遠射過來,直擊向那人胸口,那人趕忙雙手一合,不敢碰觸,收回力道,借力回身,原來是落塵道長等人趕到。
青北王蕭敬然跳到陳樂山兩人身邊,一手抓住蕭薇薇,另一手去抓陳樂山,不想正在圍攻那名女子的一個家奴,早已經過來,飛身一腳踢向青北王后心。
蕭敬然不過是八級武道,此刻身邊沒有士兵,不敢託大,不再抓陳樂山,合身抱住蕭薇薇,向前一竄,準備利用卸勁硬承一腳。
只是這一腳下去,縱使他身懷防禦器物,只怕也要了他半條命去。
三持和尚早已趕到,本欲去與那女子合力,見此情形,蓮花身法迅捷輕靈,快速上前,一掌拍向其頭頂,逼其躲閃。
那個家奴在空中打個轉,躲開去,喊一聲:「羅漢掌?佛門弟子?」
三持和尚一掌接一掌,聲音依然清脆悅耳:「你等何人,以眾欺寡,倚強凌弱,何其好笑?」
那個家奴一邊被逼的補補後退,一邊怪笑,憋著聲音到:
「公主殿下已經入大宗師境,誰人不知?怎麼算倚強凌弱?」
蕭敬然知道不可力敵,他只要到軍隊中自是不怕這些人,於是喊一聲:
「樂山交給你,我去帶兵來。」
帶著蕭薇薇立即離開,直奔大都督府,準備和正在趕來的親兵會合。
蕭薇薇大喊:「大和尚,保護陳樂山。」
此刻當真危險至極,對方五名九級高手,雖然那女子手法怪異,纏得住,卻也打不贏,落塵道長也只是九級,三持和尚顧不得再去幫那女子解圍,隨手幾掌逼開對手,展開身法,高起高落,直撲向陳樂山。
他抓起陳樂山,環顧一下,跳到親兵和文廟守兵的背後,然後快速進入文廟,將陳樂山塞在雕像之後。
三持和尚叫眾兵守住文廟,自己上前與落塵道長合擊,他知道女子身法怪異,一時無恙,意圖和落塵把這個最厲害的先擊敗了再說。
那小潘安看這個情況,知道此次失手了,他哪裡想得到陳樂山和蕭薇薇兩個人,這麼多古怪,只是既然看到古怪,也算有所得,只怕等會青北王帶兵來,軍陣展開,搞不好就走不了。
當下奮起功力,逼退身邊兩人,喊一聲:「走了。」
其餘四人本就佔上風,也都要紛紛逃離,落塵道長等人畢竟以少打多,而且那女子也很陌生,也不再想阻攔。
不過那女子可是不依不饒:「什麼東西,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么?」
此刻她身邊敵人都在逃離,也不再需要她及時格擋,當下雙手結了一個手勢,停滯了三息,口中奼喝一聲,又一道水幕攔在空中,擋住了五人的去路。
這道水幕比方才更顯威力,一出現就已經凝冰,然後碎成一片片,如下雨般射向五人。
那個小潘安口中說道:「還真是沒完沒了。」身體功力全部放出,九級巔峰實力盡顯,周圍空間全部被壓制,冰刀紛紛消弭,五人越空而去。
這時候,蕭敬然騎在馬上,抱著蕭薇薇,帶著一千多軍士趕來,正好看到敵人逃離。
他下得馬來,扶著蕭薇薇,幸好薇薇的傷勢不算重。
蕭薇薇四處張望,急道:「樂山呢?樂山呢?」
三持和尚到:「公主殿下,不要心急,我將他好好放在文廟中了。」
幾人也顧不上和那女子說話,趕忙走進文廟,親兵和士兵們把文廟圍住,卻把那女子攔在外面,那女子嘟嘟嘴,很是不滿的樣子。
三持和尚帶著他們走到雕像後面,然而空無一人。
他似乎愣住了:「額,小僧方才將他放在此處啊。」
眾人連忙在文廟中到處翻找。
儒家昌盛,大漢幾乎每州每城,都有一座文廟,文廟格局大同小異,但是都做工精良,甚是堅固,是以方才三持才想到把陳樂山放在這裡。
小的比如在西衛城,只有一個廟堂,放著一座儒聖雕像,雕像前一個書案,上放小香爐,四壁都是很素淡。
大一點的,就如這鎮蘭城,也是進門一個廟堂,稍大一點,但是布局完全一樣,只是多了一個後堂。因為大城文廟都是有兵丁守衛,後堂往往用來容納兵丁住宿,也有幾間客房,供路過書生用。
眾人前後把文廟找了一圈,每個房間都翻個遍,看不到任何痕迹,更別說陳樂山了。
而且大城的文廟,素來是日日打掃擦拭,沒什麼灰塵,要是說陳樂山有所移動,也是完全找不到痕迹。
青北王問問兵丁,兵丁也看到三持和尚把陳樂山放在雕像背後,然後就出來大戰,顯然是不假,可是怎麼就找不到了?
青北王有些摸不著頭腦,他走到後院,看看後院的院牆,也找不到什麼痕迹,心裡不禁感到非常奇怪。
他心想可惜李玉不在,想到這裡就吩咐屬下:
「去西衛城把胡主簿請來,趕快去。」
落塵道長在文廟中,坐在地上,靜氣坐了好半天,也為感應到陳樂山的任何氣息真力。
他突然想起,問蕭薇薇:
「你有並蒂蓮啊,可曾感應到什麼?」
蕭薇薇正在六神無主,完全忘記了並蒂蓮的事情,這才想起來,調息感應了會,然後哭出聲來了:
「不對,這不對,我以前不需要調息,就可以感應到的,現在調息了也是感應不到啊,樂山去哪裡了?」
青北王也不知道怎麼安慰。
突然,蕭薇薇不哭了,探頭探腦地走了幾步:「感應到了,誒,又沒了?」
她很是疑惑地到處找:「我剛才感應到了一點啊?怎麼又沒有了,他肯定在附近,快找找。」
落塵道長到:「難道是昏迷了?」
蕭薇薇似乎有所領悟:「對啊!樂山是這樣,傷重不在我身邊,就會昏迷,真力全無,可能就沒法催動並蒂蓮了。」
青北王趕緊安排兵丁,圍著文廟,在附近到處搜索。
他走出文廟,見到那個草原人中的女子,想到對方也是相助自己這一邊的,可不好這麼不搭理別人。
當下先把陳樂山的事情放下,上前詢問。
那女子反而先問:「王爺,陳樂山怎麼樣了?」
青北王不好回答,反問她:「方才多謝援手,各位是從草原來么?」
雖然這個女子一身漢家打扮,但是身邊都是草原人,多半是草原那邊的少數漢人。
那女子到:「王爺,我們是冒上單于的信使,特地帶了禮物前來送給陳樂山的。幾天才剛進城,還沒來得及投帖子呢。」
青北王心中奇怪,冒上的信使,怎麼會不在進城時候就投帖子呢?
人家好歹助拳了的,沒有她今日還不知道會如何,他不好多盤問,就說道:
「既然是這樣,那就先住到郡邸客棧去吧,今日還有事情不方便,明日再敘。」
說罷也不給那女子說話機會,交給下屬,自己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