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文廟庇佑
看這貓子要咬自己,陳樂山可有點怕,拿手擋著,這貓咬在他的手指上,倒沒有使勁,只是舔了起來。
抓起小貓,它也不停下舌頭,好似把陳樂山當了貓糧,舔個不停。
隨著它不停舔食,陳樂山感應到有一絲絲氣機,正在離開自己,進入貓的身體,整個貓像一個在充氣的氣球,慢慢被氣機充滿,等到充滿了,就停下來,很愜意地挨著陳樂山的手。
陳樂山抱起小貓,它也不掙扎。
這隻貓也傳送進來?它剛才消失過,能傳送出去?
陳樂山抱著貓站在傳送陣上,沒有什麼動靜,他對著貓嘀咕:
「你剛才是能出去的吧?再來次?」
貓子動了動,似乎要睡覺的樣子,陳樂山有些著急,在他肚子上拍拍,然後又運用氣機拍它,小貓似乎很爽,在他懷裡翻個身,喵一聲。
陳樂山眼前快速變化,等定下來,似乎在原地,他又拍打幾次,眼前再此變化景象,定下神一看,還是在原地。
什麼情況?陳樂山再此拍打小貓,眼前一晃,立即用力抓了抓,小貓喵喵連聲叫著,等到眼前畫面靜止,他發現自己終於出來了。
還沒來得及辨認在哪裡,一人一貓已經掉下去,噗通落在湖中。
原來是傳送到了空中,幸好下面是一個湖。
貓咪遇水,很是慌張,三下兩下爬到陳樂山的頭頂。
陳樂山掉在水裡,倒覺得還好,一個小湖而已,他幾下就游到岸上,運功驅散身上水汽,環顧四周:
「誒,怎麼來到了這裡,還好,還好。」
居然是掉落在茶莊的小湖中,這裡離鎮蘭城倒也不遠。
這時已經是夜間,月色正明,雖然茶莊的人都已經睡下,但是依然有守夜的,多時就發現湖中聲響,通知了管事,叫來一幫子人,打著火把,跑過來。
管事過來一看,大喜:「山主大人,怎麼是你,王爺正在到處尋你呢!」
陳樂山到:「哦?那我這就回城。」
「山主還是在我這裡歇息片刻,城門已關,這就叫人去通知大王,山主等等即可。」
這兩天,茶莊也是出了事,下午城裡也鬧得很厲害,管事還是有些眼力,可不敢讓陳樂山孤身走夜路。
陳樂山也無不可,就到茶莊中休息,管事沏好茶,不敢打攪,獨留下他坐在屋中。
不多時,外面人馬喧囂遠遠傳來,落塵道長當先推開門,看到陳樂山,如釋重負,也顧不上說話,先把桌上的茶到了一杯喝。
隨後三持和尚也進來,驚異地問:「陳山主可安好?怎麼到了此處?」
陳樂山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落塵道長放下茶杯:「此刻不是敘話的時候,先回城吧,青北王不讓公主來,早些回去免得她著急。」
陳樂山抓住在桌上正在嗅茶杯的貓,起身和兩人出去,落塵道長這才咦了一聲:」這貓不是莊子里的?」
陳樂山點點頭,三人不再多話,一路騎馬飛奔回城。
到了大都督府堂前,蕭薇薇衝出來,看到陳樂山,自然是大驚小叫一番:
「啊,樂山,你去了哪裡?傷好了嘛?到處都找不到你,你沒事吧?誒,這貓是哪裡來得?頭好大,它叫什麼?咬人不?」
陳樂山哭笑不得,對她說:「我醒過來,這個貓子就在我身邊,頭很大吧,叫包子吧。」
「你昏迷了?」
「是啊,等我醒過來,我就掉茶莊湖裡了。」
青北王聽了也覺得奇異,細問情況,陳樂山只是說在文廟昏倒了,醒來就到了茶莊,其他都不知道了。
青北王請教落塵道長,落塵也費解得很,說不出個道道:「這個,或許,可能,文廟顯靈了,陳樂山可是儒家山主,得到文廟庇佑,那是自然的,要不三持怎麼把他往文廟放呢?對吧?」
三持和尚心想這都哪跟哪?我還能往哪放啊?
只是涉及文廟,很多話可不好展開說,文廟奇異之事可真是不少。比如,文廟護佑一方主官那也是常見的事情。
那日青北王救蕭薇薇,被九級高手偷襲,差點踢到後背,被三持化解;其實真的踢到,也不至於怎麼樣。
青北王是此地主政官員,錄了金冊,即便被踢到,也會受到文廟的護佑,斷不會傷到哪裡去。
不然以青北王八級身手,哪敢去硬抗九級的一腳。
眾人只能感嘆文廟的玄妙。
陳樂山失蹤,把一干人等忙得夠嗆,此刻安然回來,大家都覺得累壞了,談論一會也就都回去休息。
青北王安排大量軍士,圍在陳樂山和公主蕭薇薇的住處,就算來個大宗師,也不能怎麼地,這才放心離去。
陳樂山的傷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反過來幫蕭薇薇調理了一下傷勢,蕭薇薇有些內疚:
「都是我貪玩了,那次不在大軍面前顯擺,也不會找來今日的禍患。」
陳樂山反而哈哈笑。
「你笑什麼?不準笑。你的包子也不許笑。」
包子正蹲在陳樂山肩膀上,剛打了個哈欠,大睜雙目看著蕭薇薇,嗅了嗅。
「不是的,你可不需要責怪自己,不怪你的。」
此刻的陳樂山已經大致明白了很多事情。
「哦?難道怪你啊?」
「還真是怪我的。」
「額?」蕭薇薇開始以為她說笑,卻看他說的認真。
「哼,真正的原因,是我以前對韋公略說的那幾句話罷了。」
「韋公略,你當時說的,我想想,烈日昭昭,萬年如昔;白燭爍爍,一夜而滅。是這幾句?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也沒什麼特別的,說的是宗師境的困局啊。」
陳樂山解釋道:」一門一派,只能有一個宗師你總是知道吧?「
「這個知道,我道門也只師傅一個宗師境。」
「那你知道上了宗師境,有長壽的嗎?」
「額,好像還真沒有,除了我師父。」
「這就是了,玄心真人自是不同,但是一般的宗師境猶如蠟燭一般,雖然耀眼,但是不長久啊。」
「所以我顯示宗師境,大家就覺得我掌握了宗師境長久的奧秘?」
陳樂山點點頭。
「那還是我的不是啊!」蕭薇薇更加懊惱了。
陳樂山發愣,你這思維也轉的太快,我們不是在討論宗師境這樣的大事嗎?怎麼說來說去,你始終只是在考慮是誰飯的錯了呢?
這話真是沒法說下去,陳樂山也只好搗糨糊:
「不是,不是你的過錯,我當日不說那話,你就算是飛的再高,人家也只當你是軍陣威力。」
「哦,還真是你的過錯啊!你看,包子也同意了。」
樂山無言以對,包子在肩頭看著陳樂山,顯然不甚明白。
蕭薇薇大人大量,安慰他:「沒什麼,哪有人不犯錯?大家都不會怪你的,誰怪你,我上宗師境,砍他。」
這都哪跟哪?頭嗡嗡的。
「要不早點休息吧。」
「嗯,你也傷著在,我就在你旁邊兩間,有事喊我啊。」蕭薇薇安慰了一下陳樂山,放下心事開心睡覺去了。
……
陳樂山獨自坐在屋裡,還是有些理不清楚思路。
開始只以為是朝廷兩黨相爭,現在看來好像是涉及到儒家獨尊,百家凋零,而那個地下雕像和殘頁,卻又是上古之物,一個鎮字,分量很重,到底是鎮什麼?
完全沒有頭緒啊!
連續兩個百家子弟,跑到自己面前,控訴規制嗎?誰安排的,還是自發的?
包子在他身邊挨著他,蜷縮起來,在陳樂山的感應中,包子渾身遍布氣機,這種情況從來沒有過。
陳樂山從來沒有在任何動物身上感應過氣機,這個貓子可是不同尋常。
「你天然會傳送?」陳樂山摸摸包子,包子翻個身,肚皮朝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