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才不好使，你全家腦子都不好使！」謝瓷被自家老爹氣得跺腳。

謝夫人:……

「你……」謝老爺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謝瓷的鼻子好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後也只能將氣憋回去走了。

「好了好了，我閨女最優秀了，別聽你爹瞎說。」謝夫人無奈地輕拍著謝瓷的後背，安慰道。

「嗯。」謝瓷又把謝夫人抱得更緊了些。

下午，謝瓷趁謝老爺謝夫人不注意又跑了出來，正巧看到二狗子和牛蛋在爬樹，二狗子是個小胖墩兒，爬不上，牛蛋看著瘦瘦小小的，膽子也特別小，在二狗子的拳頭的威脅下才猶猶豫豫地摸了摸樹皮，謝瓷抬頭一看，原來他倆的風箏掛樹上了。

謝瓷走了過去，十分嫌棄地道：「走開，讓我來。」

牛蛋一見是謝瓷，自動退了幾步，二狗子眼見著謝瓷利落地爬上樹，把風箏拿了下來。

謝瓷仰著頭像個大姐大似的，十分神氣的把風箏遞給牛蛋：「給！」

「謝謝阿瓷。」牛蛋道了聲謝。

謝瓷：「客氣什麼？我們是朋友嘛！」

「我說謝瓷，你爹還讓你出來啊？」二狗子問道。

「不讓我出來。」謝瓷無所畏懼，「可是我偏要出來，謝家這小小的圍牆，哪能攔得住我啊？」

「謝瓷，這回你就聽你爹的吧。」二狗子勸道。

「為什麼？」謝瓷不理解，「我要是聽了我爹的，以後我們就不能一起玩兒了，我可是把你們當朋友的，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我們也是把你當朋友才這樣說的啊。」二狗子道，「你看你，家裡雖算不上富貴，卻也是不用愁吃穿的人，長得又漂亮，可是連我和牛蛋都找到了系緣人，你卻沒有，這已經成為了漢川天大的笑話了，難道你真的想等你及笄的時候無人可嫁？」

「是啊是啊，阿瓷，狗子哥說的沒錯。」牛蛋附和道，「阿瓷，你還是回家去吧。」

「我不想聽你們的廢話。」謝瓷被氣得臉通紅，「我謝瓷這麼優秀，一定會有人娶的。」

「你要是規規矩矩地在家待上幾年，當然會有人娶。」二狗子道，「可是現在的你，我跟牛蛋拿命跟你堵，出了漢川都沒人願意娶你。」

「我們不能再耽誤你了，阿瓷，真正的朋友是要替對方考慮的，我們從小玩到大，你什麼樣的人，我們很清楚，你是個好女孩，不能因為我和狗子哥毀了你。」牛蛋語重深長地道。

二狗子：「就是，謝瓷，我們真的不忍心看你受欺負，外面的人說的可難聽了，就算你不在意，我們也在意啊！」

「她們願意嗶嗶就讓她們嗶嗶去唄，我謝瓷是誰啊？還怕她們不成？你們也根本不需要因為這個煩惱啊。」謝瓷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

「……謝瓷，以後別找我們玩兒了，就算來找我們，我們也是不會再理你的。」二狗子見跟謝瓷說不明白，拉著牛蛋轉身走了，「牛蛋，我們走。」

謝瓷看著他們決絕的身影，氣得大叫：「你們的腦子也不好使！等著瞧，我謝瓷一定會找到願意娶我的人的。」

說完，謝瓷氣呼呼地回了家。牛蛋和二狗子沒有告訴謝瓷的是，她爹已經找過他們了，而他們，也確實想得很明白，漢川沒有哪個女孩像謝瓷一樣，成天在市井小巷摸爬打滾，不識一個字，不會女紅，出口成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