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然而謝瓷剛說到一半，門口就傳來了戒清的聲音：「師兄，戒九說你找我有事？」

謝瓷和皈依聞聲往門口瞧去，戒清一眼就看到了謝瓷，有些驚訝：「施主，你家裡的事情解決了？」

謝瓷尬笑了一聲，來得還真快啊！

謝瓷又轉頭對皈依道：「那個啥，師兄，麻煩你迴避一下可以嗎？」

皈依看了眼戒清，神色複雜，最終還是走了出去，戒清覺得奇怪，誰知下一秒謝瓷的小臉就湊了過來，戒清急忙閃開。

謝瓷一臉的不高興：「小和尚，我辛辛苦苦爬上來找你，你就這樣對我的？」

「阿彌陀佛。」戒清也看到了她臉上的汗，頭髮都濕透了，知道她爬上來不容易，淡定地點頭以表尊重之意，「施主有話就好好說。」

「好吧。」謝瓷覺得他沒趣，就開門見山了，「小和尚，做我未婚夫吧，等到我及笄了，你就娶我好不好？」

戒清彷彿聽到了什麼辣耳朵的東西一樣，往後退了幾步，驚愕地看著謝瓷：「阿彌陀佛，施主，出家人不打誑語。」

謝瓷往前走了一步：「我不是出家人，小和尚，怎麼，你也嫌棄我？」

「施主，我是個出家人。」小和尚又往後退了一步。

「出家人怎麼了？我就是看上你了，能怎麼樣？」

謝瓷湊到了小和尚跟前，小和尚卻又以光的速度閃到了一邊。

「出家人不能近女色，何談成親？」

「誰規定了？」謝瓷有些生氣。

「佛祖。」

「那佛祖又沒規定我不能成親。」

「你可以，但我不能。」

「我和你成親又不是你和我成親。」

「……」戒清轉了轉手中的佛珠，「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謝瓷振振有詞地道，「這樣你就不需要背負罪名了啊！」

戒清沒有絲毫的動容：「施主還是下山找你的有緣人吧！」

「我的有緣人就是你啊！」謝瓷用她稚嫩的聲音道，「實話告訴你吧，我的系緣人丟下我跑了，全城沒人敢娶我，我爹娘嫌我丟了他們的臉，不要我了。」

見小和尚不說話，謝瓷又撒嬌似的道：「相公，如果你也不要我，我就真的成孤家寡人了。」

戒清一陣惡寒：「施主，注意你的措辭。」

「相公～」謝瓷心裡的逆反因子又在作祟了，偏要惡搞一番。

「要是施主執意如此，施主就請立刻下山。」戒清挺了挺身子。

謝瓷見戒清一臉嚴肅的模樣，這才不敢再鬧了：「小和尚，這樣總行了吧？」

戒清不說話，臉色卻比剛才好了不少，謝瓷又可憐巴巴地道：「小和尚，佛語不是還有曰送佛送到西嗎？」

「……」小和尚，「那是俗語，不是佛語。」

「……管他呢，反正就是你要對我負責。」在她這兒，有佛的都是佛語。

「施主還是快點兒下山吧。」

「我無處可去了。」

「山上也沒有可以讓施主休息的地方。」

「寺廟裡不是都有禪房的嗎？」

「禪房都滿了。」

「你騙人。」

「沒騙你。」

「我要找你們方丈。」

「師父不在。」

「那我就等到你們方丈回來為止，我要你還俗娶我。」

「任由施主的便。」小和尚懶得再理她，走了出去，謝瓷哼了一聲，在墊子上盤腿坐了下來。

戒清一拐彎就遇到了正在等他的皈依，戒清嘆了口氣，和皈依一道回去了，把事情的經過都跟皈依說了一遍。

皈依瞭然：「那等師父回來，再交由師父處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