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瞧病（1）

梁素蓮謝過小沙尼，然後接過掃帚，一筆一劃的掃著院子里的落葉，映月跟在她身後也掃著。

院子不大，但是梁素蓮畢竟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千金之軀，不一會就香汗淋淋。映月拿了手絹想為梁素蓮擦一擦汗，梁素蓮接過映月手中的手絹，自己擦了擦，然後繼續打掃著。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院子已經被打掃乾淨，梁素蓮和映月終於能坐在小亭子內的石凳上歇息著。

亭子外的步道上遠遠的走來了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在後面的是一個穿灰白色僧袍的僧人，他前面有一個小沙尼為他引路。

小沙尼走近了，指著梁素蓮和映月回頭對那位穿灰白色僧袍的僧人說到：「師傅，就是這兩位施主，一大早就在院中等候了。」

接著，小沙尼為梁素蓮介紹自己身後的那個僧人：「這就是你們要找的智渺和尚。」

這小沙尼就是早上遞掃帚的那個，這打掃院落本來應該是他的分內事情，如今被她們主僕二人做完了，他反而覺得不好意思了。

而智渺和尚一早就在院子旁邊的二層閣樓內念經，念完經后，又在閣樓上看著這主僕倆掃地，直到看到兩人打掃乾淨了，他才下來。

「二位施主請坐，不知二位施主找貧僧有何事？」智渺讓小沙尼去沏茶，就在這亭子里待客，然後他雙手合十向梁素蓮和映月行禮。

梁素蓮不知該如何開口，映月替主人開了口。

「大師，我家夫人身體有疾，想請大師看看。」

「夫人哪裡不舒服？」智渺轉身看向梁素蓮，問道。

「不瞞大師，我與我家老爺成親十年，至今沒有身孕，為了這事，我求醫問葯，但一直沒有療效。後來聽人說起大師妙手神醫，所以特地前來拜訪。」梁素蓮也不隱瞞，把實情告訴了智渺，只希望這次能根治她的不孕之症。

智渺聽了梁素蓮的敘述，點點頭，然後讓小沙尼拿了塊墊布放在石桌上，對梁素蓮說：「夫人請將手放在桌上，貧僧為夫人把把脈。」

梁素蓮照做，並連聲道謝：「有勞大師。」

智渺閉上雙眼，右手放在梁素蓮的脈搏上，細細把了脈，少頃，他睜開了眼睛，笑道：「夫人身體好端端的，沒有毛病。」

「沒有毛病？那為何不能生育？」

梁素蓮一聽不是自己的毛病，終於安下心來，但又有些不解，既然不是自己的毛病，為何多年沒有子女呢？她正想問清楚，智渺又說話了，他接下來的話讓她陷入了驚恐。

「這恐怕是你家老爺的毛病。」

梁素蓮一驚，看著智渺，好半天都沒有出聲。

她一直以為不能生育是自己的原因，卻沒想到問題卻出現在自己家的老爺身上，這讓她著實吃了一驚。她回頭看了看映月，映月到是低著頭，沒有什麼表情。

「大師有什麼好法子能治？」

「請你家老爺來寺里一趟，貧僧給他把一把脈。」

「這——」智渺和尚的提議讓梁素蓮為難，這種病是及丟面子的，別說是自家老爺不能接受，就是自己也接受不了。梁素蓮是個婦道人家，她知道即使是自家老爺真的有這毛病，她也沒有膽讓老爺過來給這大師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