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謀

密謀

聽完凌憶嫣的話,留仙閣的各位長老著實是有些吃驚,可是她說的也不無道理,雲蒼銘如今的所作所為已經違背了當初各位先祖創立宗門的初衷,如果讓他繼續下去,宗門遲早有一天會會在他手上。

「閣主所言不無道理,可是與未央門合作一事還需多加考慮。」一位白髮老者說到,「雖然未央門這次並未傷害閣主,可說到底鹿靖璃如今仍是宗門的敵人......」

「悟墟長老,難道您忘了當年晨月堂與靈宗堂是如何被雲蒼銘逼的走投無路嗎?宗門會有如今這番局面難道不是雲蒼銘一手造成的嗎?」僅僅是兩個問題便已清楚的說明宗門如今的情況,「何況上次在雲州城時我被人挾持,雲蒼銘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這一次無論各位長老是怎麼想的,我與未央門合作的決定不會再更改。」

一陣沉寂后,幾位長老幾番思量終於鬆口,「罷了,你終究是留仙閣的主人,只是留仙閣的百年根基可不能因此毀於一旦。」

待諸位長老離開密室后,沉默已久的凌殊才開口說話,「姐,與未央門合作的事你真的考慮好了?鹿靖璃是個心狠手辣的人,誰知道她提出合作一事究竟是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合作是十七提的,」看著弟弟意料之中的驚訝模樣,凌憶嫣繼續說到,「鹿靖璃是有合作的意願,但最初提出合作建議的是十七。阿殊,十七她......」

「姐,我明白。」凌殊苦笑道,「緣分這種東西不能強求,我和十七或許本就有緣無份,我們都有各自的路要走,與其在路上分離倒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在一起,或許這就是我們的結局。」

未央門這邊,等鹿靖璃忙完回過神來時,凌憶嫣已經派人將有意合作的信件送到了。

「雲倉銘如今還在得意的盤算著如何攻打御宸殿,卻不知自己在宗門裡的地位已經開始動搖了。」月染遞上一杯茶給鹿靖璃。

一提到御宸殿,鹿靖璃想起了那晚在懸崖上厲翊寒所講的事,故事中的璃雪,鹿靖璃也曾聽族中長輩提起過,那是曾經有恩於鹿家先祖的恩人,鹿家先祖曾許諾,若遇璃雪女帝後人有難,當不惜一切代價相助。可千百年過去了,鹿家從未遇到過恩人的後人,或許……「白令還沒回來?」

「還沒有,也不知道陸堂主派他出去做什麼了,那天在雲州城外,十七說陸堂主也讓茯苓跟著去了。」

「既然是師兄吩咐的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我最近要離開一段時間,等茯苓回來后讓她上無畫峰來找我。」

「門主您要去哪?凌閣主不日便要上山來和門主商議合作一事,您現在下山,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無需多問,」鹿靖璃起身往外走,「我離開后,門中一切事務交由陸堂主處理,若無要緊事就不要來煩我。」

「遵命,門主。」月染總覺得鹿靖璃有些奇怪,特別是自那晚見了厲翊寒回來后自家門主就心神不寧的,雖然在處理事務時依舊是一絲不苟,但是也不難看出門主有時會走神。

鹿靖璃剛走沒一會,陸暘便來了,他剛進門便看見桌案上堆積的公文,卻不見鹿靖璃的人影,「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璃兒人呢?」

「回堂主,門主說有事要下山一段時日,在她回來之前門中事務都交由您打理。」月染將鹿靖璃的原話告知。陸暘無奈的抱怨了幾句,月染猶豫再三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堂主,自從那晚門主回來后就有些心神不寧,好像在擔心些什麼。」

「哪一晚?」陸暘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是我剛從雲州城回來那天,厲門主讓我帶一封信給門主,似乎是想約門主見面,我也不知道門主有沒有去赴約,但是那晚門主從外面回來后就有有些奇怪。」

聽完月染的話,陸暘沉思良久,「堂主,我在雲州城時聽說門主與御宸殿的殿主夫人長相極為相似,難道......」

「月染。」陸暘打斷她的話,不得不說鹿靖璃當初在眾多門徒中提攜月染是個很明智的決定,這丫頭不僅修鍊的底子好,而且冷靜沉穩的性格和言行舉止間透露出的那股聰明勁也是非常人能比的。「有些事知道了未必是好事,你是個聰明人,要知道這世界上最難懂的便是人心,普通人尚且不說更何況是修仙者?這世上的修仙者無一不想得道升仙,可古往今來又有幾人真正做到拋開世俗慾望飛升得道呢。」陸暘倒了一杯茶,「月染,我可以告訴你,你的猜想是正確的,但是璃兒已經將從前的事忘卻了,即便是強行讓她記起來又能挽回些什麼呢?你,明白我說的嗎?」

月染沉默不語,片刻后才道,「我明白,就像十七當初一般......」但月染突然意識到,若未央門與御宸殿的主人有著這麼一層關係,那麼這個江湖的未來又該是如何呢?她看著陸暘,卻問出了一個連自己都有些意外的問題,「堂主,真的有得道的仙者遊歷在人世間嗎?」

陸暘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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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戰歌之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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