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瓦罐

收拾好所有要帶的東西邁出破爛的門檻，終於要離開這個地方了，往後要去的地方是京城。往後要乾的是殺人的勾當，往後要經歷的是腦袋別再褲腰帶上的兇險。

蘇白準備好了。

兩人走在較為寬闊的官道上時不時地便有車馬經過身旁，兩人腳程都是不慢，沒過了一天便趕到了下一個落腳的城鎮。

兩人身上加起來也湊不出半吊銅板，便只好尋了個破廟住了進去，準備將就一晚。蘇白撿了些柴準備生火，廟角落有個破鐵鍋，包里還有些米。到外面小溪邊舀了些水將米放了些進去，熬出一鍋稀粥盛，了一碗遞給李樂兩人沒有說話皆是沉默。

喝完粥，蘇白和衣睡下。還沒睡著便聽到有腳步聲踏入古廟，他半閉著眼悄悄觀察這人想做什麼。

那人走過來居然是熟悉的香味。那人居然沒有要殺蘇白的想法只是先到了他帶的布包旁翻找，只見那黑衣人挑挑找找沒有找到，起身便往蘇白摸來，不料旁邊李樂突然暴起一刀向其劃去。聽到風聲黑衣人便往旁邊跳去哪料到蘇白也操起匕首扎在其必經之路上，黑衣人沒有料到正好被刺中捂著腰三兩下跳走，遁入了黑夜中。

李樂爬起來問「說，你身上有什麼，為什麼天地會的人頻頻找上門來？」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不過是個住貧民街的平頭百姓而已。」蘇白說「等一下，這個，」蘇白取出舊瓦罐「這個罐子有些奇怪。」

蘇白找出一條麻布條子沾了些水往罐上狠狠擦去，不多時，瓦罐露出了它本來的面貌，竟是一個布滿玄奧花紋字元的鐵罐。

蘇白回憶著這罐子的來歷突然想起似乎是之從生下來那罐子便在那牆角了，直到那天將它放進布包袱里。

李樂就這火光將瓦罐接過細細觀看眼裡閃出一絲異芒。口中說道「原來如此，這是前朝的古罐，價值連城怪不得天地會要搶。」說罷不動聲色地將瓦罐丟給了蘇白。

蘇白看著李樂的動作，顯然這罐子不可只是一個前朝古董那麼簡單，不然天地會的人吃多了才派人來搶，一個起義組織不琢磨著咋搞到大梁朝，反而跑來搶一個前朝的古董罐子，這不吃飽了沒事幹嘛。

蘇白也並不想太多只是抱著罐子和衣有躺下了。

李樂在黑暗中看著蘇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第二天兩人早早的便起來了，煮過粥吃罷便又上路了。

路上遇著了一群衣不蔽體，面黃肌瘦的難民，兩人便混入其中以防強盜來抓落單者。

天將近晚兩人走入前面的小鎮，叩動一家農戶的大門請求借宿一晚，一個較為年輕的農夫，神情緊張看見是蘇白兩人才鬆了一口氣讓過門，探頭出門四處望了望才又將門關上來農夫道「兩位這麼晚了還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蘇白順勢問道「請問可以借住一晚么，明早就走。」

農戶同意了，安排兩人睡在左側的客房說道「兩位兄弟還沒吃晚飯吧，我這裡還有些剩的如果不嫌棄就吃一點吧。」

農戶端來一盤黃面饅頭，一碟腐乳與兩碗稀粥。兩人一天沒有吃飯，飯才上桌兩人便狼吞虎咽的全部吃掉了。

進入房間蘇白摸出鐵罐撫摸觀察著上頭的紋路，像是甲骨文又不太像。

定然不是一般的收藏品，要麼有什麼象徵，要麼就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蘇白猜測這罐子要麼是天地會與什麼人的交易物，要麼就是具有一定意義的信物，還有一個荒謬的猜測便是這罐子蘊藏著某些神秘的力量。

最有可能的猜測是這罐子是一樣信物。如果是一樣信物的話那麼必然與十九年前的某個人有密切的關係。

算了先不想了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不能再耽擱了。

……

「怎麼辦，明天便又到了給河神獻祭品的時候了今年輪到我們家啊，我不想囡囡就這樣被獻給河神，她太小了。」農婦在床上對農戶說。

農戶的家人在他給蘇白兩人開門時躲在了屋子裡，他們怕是鎮長來要人來的。之前他們一直謊稱囡囡生了病，借口病童會惹怒河神一直逃避獻孩子。可是近來鎮長識破了他們的謊言便逼著他們一定要獻出孩子。

……

「已經死了，放心吧三殿下。」

「好，重重有賞，好啊好啊。」

夜晚萬物都是靜的無論是風還是蛙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擾了這些疲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