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家感受到『介質』了嗎？
水晶骷髏巫師學院，很多巫師學徒都看見紅帆聯盟在追一個人。
隱隱約約聽見什麼爆炸三級戲法知識相關的信息。
消息穿到了多多洛耳朵里，傳到了莉莉絲耳朵了，傳到了元素側和神秘側那群別有用心的巫師學徒耳朵里。
潘森跑到一個地方停了下來。
是巫師學院所有下水道的匯總處。
多多洛一道水幕將潘森和眾人隔絕，莉莉絲眼神不善的看著潘森，那意思就是你敢說老娘就敢閹割了你。
潘森環顧周圍，所有仇人都在現場了，要是奧利弗那個醜八怪也在就好了。
「你們不是想要元素側和神秘側相結合的三級爆炸戲法知識嗎？
來來來，我今天都告訴你們。
全部公開，免得大家找我麻煩。」
元素側和神秘側學徒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早就該這樣了嘛。
新人孝敬長輩，這是江湖道義嘛！」
莉莉絲和紅帆聯盟的人臉色陰翳：
「我不管你什麼麻煩不麻煩，反正多多洛得到這個戲法我就要找你麻煩。」
「我們是求財，誰稀罕你那個戲法知識啊！
你這樣開誠布公，鬧得大家都知道了，我們知道了也不能賣錢了啊！」
多多洛也是一臉詫異的看著潘森，搞不懂自己之前開出那麼豐厚的條件進行對等交換，卻被潘森拒絕，這個時候又全部免費的開誠布公，難道自己錯怪潘森了，他一直就是個致力於造福廣大群眾的熱心人，自己卻試圖用利益去打動他？
看來還是自己把路走窄了啊！
潘森好像沒有聽到莉莉絲和紅帆聯盟的話一樣，自顧自言的開始講解起來：
「爆炸是一門藝術。
把水淋進油鍋里會爆。
給密封容器無限加熱會爆。
甚至有個人一直罵你，你也會爆！
所以這個戲法的精髓就找到爆炸的介質，而不是對火元素的究極探秘。」
說道這裡的時候，潘森停頓了一下，內心忍不住吶喊：
「接下來怎麼編？這現場發揮太考驗人了。
真的能把他們忽悠住嗎？」
眾人看到潘森的停頓，以為他是有意的停頓，就像老師上課講到關鍵的時候總會停頓一樣的道理。
都目光炯炯的看著潘森。
內心忍不住想道：
「講的實在是太好了，高屋建瓴。
第一句話就是『爆炸是門藝術』，聽聽這話，多上檔次！
然後是對該戲法的本質進行講解，所有的東西都會爆炸。
爆炸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爆炸的介質。
講的實在是太通透了！」
潘森『咳咳』兩聲戰術咳嗽，眾人的心也跟著提到嗓子眼。
「至於為什麼沒有感受到火元素的元素波動，這就牽扯到了神秘側的知識。
人的感知是什麼？眼睛看？鼻子聞？耳朵聽？還是觸摸的手感？
或者是精神力的延伸？
這就是全部嗎？
那時間的流逝或者回溯，生命的誕生和消亡，是我們能感知的嗎？
滄海變桑田，星斗日日轉，是我們可以感知全程的嗎？
別太相信我們既有的感知系統，那不過是盲人摸象一葉障目罷了。
大音希聲，大象無形！」
其他人聽得迷迷糊糊的，神秘側的巫師學徒卻緊緊皺著眉頭。
想說點什麼又說不出來。
有人忍不住口中低念：
「大音希聲，大象無形！
說得太好了，有很多東西在我腦子轉，似乎觸手可及，又總感覺缺了點什麼。
這就是醍醐灌頂啊！」
人家行家都說好，皺著眉頭思索著什麼？你要是還嬉皮笑臉的聽課，這像話嗎？這不是向所有人表明『我聽不懂，我是個傻子』的意思嗎？
於是，這個時候不管是聽懂的人，還是沒有聽懂的人，都皺著眉頭或者閉著眼睛，口中念念有詞，假裝自己似有所悟的樣子，以此來表達自己很懂。
潘森看到這狀況，鬆了一口氣，有點把他們唬住了！
時間一長，有些人就裝不下去了。也不好意思表達自己不行，睜開眼睛嚷嚷：
「你講的都是些泛泛之詞，雖然聽著都很有道理，但是卻沒有三級戲法的實際知識。
你不會是騙我們吧？」
潘森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我在和你講『道』，你要和我講『術』。
真是丟了西瓜撿芝麻。
那我就和你講講這個三級戲法的具體知識。」
說完俯身一把拉開腳下的下水道井蓋。
剎那間，臭氣熏天。
「我說你講就好好講，打開下水道幹嘛，臭死了。
你有病嗎？」
潘森一手指天，一手指著下水道：
「水晶骷髏巫師學院三級大巫師，不世出的天才康斯坦丁大巫師閣下，給我上課的第一天，就教會了我一個道理。
那就是『紙上得來終覺淺』，實踐有時候比文字更重要。」
不由得想起康斯坦丁在教室里當著自己面解剖人體組織的場景。
「現在我就結合實際，方便大家更容易理解這個戲法。」
波波洛聽到潘森的話，忍不住點頭，真是個認真負責的『好老師』啊！看來自己以前真的格局小了。
「剛才不是說這個三級爆炸戲法的精髓是在於找到爆炸的介質嗎？
現在我就教大家找這個爆炸的介質！
請大家靠近一點！」
眾人都忍著巨臭朝著下水道井口靠過去。
「是不是還是沒有找打介質？
知道問題出在哪兒嗎？
出在神秘側的知識，感官上！
大音無聲，大象無形，我們要放棄我們既有的感官系統，才能觸及到更高的，超脫物質之外的感官系統。
來，大家跟我一起做。
閉上眼睛，屏住呼吸，用心去感受周圍的一切。
你們感受到了什麼嗎？」
「除了臭，還沒感受到什麼！」
「那你們再靠近點，靠得越近就是離知識越近！
介質已經出現了，我能預感到，你們馬上就可以感受到他了！」
聽到潘森的話，周圍的人向著下水道井口持續聚積。
閉著眼睛，努力感受著什麼。
潘森看著井蓋邊的元素側神秘側還有紅帆聯盟的人，以及多多洛兄妹。
走上前拉著多多洛往後退。
莉莉絲在『尋找介質』的同時，時刻關注著自己哥哥的行動。
這幾乎已經成了她的本能。
於是第一時間也跟著多多洛他們往後退
「大家感受到『介質』了嗎？」
「還沒有！」
那我幫大家一下，讓大家都感受一下。
說完取出一個黃銅口哨。
奮力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