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太極
本以為冥想法的選擇會讓自己陷入糾結，結果卻出乎意料的堅決。
潘森一眼就相中了那一本《精神冥想建構模式的猜想》。
開篇的第一段話：
物質增幅精神，精神撬動物質，冥想法是巫師的根本。
最早的巫師將精神約束成一個點，開啟了巫師這個超凡職業。
歷史長河中的眾多天才，將這個點變成了三角形，變成了二十四稜角體，後來突破幾何構造，變成高塔或是水瓶或是各種星象。
以求把巫師的精神結構變得更加堅固，對巫術的增幅更大，由此誕生了許許多多的冥想法。
可是，堅固是永恆的嗎？永恆高塔真的存在嗎？
萬物在被建構出來的那一刻，就開始走向毀滅。
於是我想，可不可以建構一個把毀滅也納入範圍的冥想法。
看到這裡的時候，潘森整個人都驚了，他想到了前世道家的理論。
陰陽轉換的思想。
想到了『一陽復始，萬象更新』。
將生長和毀滅納入統一，使無序走向秩序。
精神一震，繼續向下看去：
這種結構我卻始終想不出來，實驗了一千八百九十七種結構，都不如人意。
其外圍肯定是一個圓。
之內的結構卻再也想不出來了，我沒有時間了，如果有來生，我還想繼續尋找下去。
落款上寫了一個名字：艾薩克。
其後便是一千八百九十七中冥想法的建構目錄，書上還有不少的批註：
「嘴炮大師，看開頭還以為我歐皇附體，撿到孤本秘籍了，我呸！」
「立意高屋建瓴，吊打世界主宰。
實操野驢打滾，確實菜的一比。」
「最強的應該是第七百八十號模型，兩個半圓的對沖。
勉強算得上三流水準，不過比起立體高塔之類的，精神的堅固性太差了！」
在評語的最後一面，潘森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立意是天才想法，可以借鑒立意，這一千多種模型都是垃圾，需要自己重新建構精神模塊。落款人：康斯坦丁！」
潘森用隨身攜帶的鵝毛筆在康斯坦丁的評語下面，畫上了一個太極圖案，並標註道：
「一氣分陰陽，陰陽化萬物，萬物歸陰陽，陰陽變一氣！
是名：太極！
落款人：潘森！」
滿意的將鵝毛筆收起，自己這個留言不比上面那些版主逼格高多了？
還選啥啊選？不學這個都對不起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曾經很多個日夜，潘森都在想，自己為什麼沒有金手指，沒有開局加點的系統，沒有七個姐姐八個爹。
在這一刻他悟了！
知識就是他的金手指，另一個世界的知識是取之不盡的寶藏。
想起了水晶骷髏巫師學院門口那塊斑駁的巨石上銘刻的話語：知識，是人類進步的階梯！
回到家的時候奧列格正在插自己，拇指般粗細的針頭往自己體內注射不知名液體，看到潘森回來了，齜牙咧嘴的問：
「決定好了走什麼路子了嗎？
肯定不是巫毒一系吧。這玩意兒沒什麼前途的，你看我天天打針嗑藥，沒什麼卵用的。
要說啊！還是元素側牛逼，哪怕不能進階正式巫師。
靠著火元素戲法表演個街頭魔術，也算是藝術工作者。
再不濟用戲法烤個串，也算是個體經商戶。
我們巫毒系呢？一身力氣，只能去碼頭扛包袱賣苦力。」
潘森想說點什麼卻張不開嘴，幾次欲言又止，最後一聲嘆息：
「還在想，還在想。
不過冥想法倒是決定了！」
話音剛落，奧列格的針也打完了：
「冥想法定了嗎？好的冥想法快速提升精神力，對巫術的增幅更大。
先把精神收束成一個點，在一個點一個點的增加，最後在腦海里建構一個精神體。
可能聽起來有些抽象，你仔細琢磨琢磨。
放輕鬆放專註。」
說完又是把冥想的細節和經驗，給潘森講解了一邊。
感覺很抽象，但潘森上手還是很快。
在那個壓力大到飛起的二十一世紀，都市打工仔們都會冥想和正念，不然精神壓力太大了。
前世的潘森還特地上過這方面的課程。
打坐冥想，念頭定住，很多人以為是不動念，什麼都不想。
試試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其實是反覆觀想一個東西，不亂想，把念頭定住。
潘森來到房間里，結合艾薩克的著作《精神冥想建構模式的猜想》，和奧列格的教導，以及上輩子自己冥想的經驗。
將精神收束，觀想太極圖。
黑白兩色，圓環，內中彎曲，黑中有白，白中又黑。
相互依存相互轉化。
太極圖外，一黑一白兩條陰陽魚遊動。
在觀想出來的剎那，用艾薩克秘術固化。
虛室生白，真空生妙有，像一道涼氣從腳底板直躥天靈蓋。
然後捅穿了天靈蓋，整個人變得通透，是真通透！
潘森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一發入魂，第一次嘗試就完全成功了，太極圖的精神模型之外，兩條陰陽魚的遊動滋潤精神，精神力也有緩慢的提高，這代表著自己哪怕沒有冥想修鍊，精神力都會上漲。
潘森滿臉高興的走出房門，看到奧列格又在給自己打針。
感覺奧列格的生活就是解剖，打針，給自己動手術，虛弱期，周而復始。
看到潘森的表情，就知道這事兒成了！
拿出水晶球，測量起潘森的數據，滿臉的不可思議：
「體質：5
精神：21
巫術撬動增幅：百分之九！
你修鍊什麼冥想法啊，這也太誇張了吧！
雖然冥想法第一次成功確實會大幅提升精神力，不過基本就是在5點左右。正常人5到10點的精神力。
算上漲幅，15點也就蓋了帽了！
還有這百分之九的撬動增幅也太高了。
要知道我銘刻了三個戲法，加上伴生蟲，加上冥想法，現在才37點的精神力。
百分之十一的巫術撬動增幅。」
看到奧列格吃驚的樣子，潘森渾身通暢。
這麼好的時刻，不裝一下實在是太難受了。
漫不經心，注意，一定要漫不經心，好像吃飯喝水一樣隨便，微微帶點理所當然的語氣：
「我自己琢磨出來的精神力建構結構。
很難嗎？
哦，我還以為大家都是這樣子呢？」
看得出來奧列格這人是真能處，滿臉的笑容，好像是自己的好事一樣：
「好好好！
想不到你這麼高的天賦！
這麼高的天賦的話，更不能學習巫毒系的知識了。
你這麼高的天賦學習巫毒系簡直就是腦子掉進糞坑裡，浸泡三天三夜才做得出來！」
潘森的笑容慢慢消失。
得勒，嘴巴不要你可以捐掉，不會說話就別說。
怎麼還罵人了呢？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