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晚
「沒有人知道這個沒有人性的遊戲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但是自從它開始,你有沒有注意到什麼奇怪的事情。」
「近期,新聞里的離奇死亡的報道其實大幅度增多了,正常的有上弔死的,溺水死的,車禍死的。還有奇怪的類似於跑步猝死,脖子以奇怪的角度自行扭折,腳滑摔到尖銳物體上的。」
「其實,這些意外死亡的大部分都是這場遊戲的犧牲品。他們有的是狼,有的是民,有的是神。」
「這場遊戲會隨機選擇一些現實中的人類。他們之中有些足夠幸運,被選為可以依靠特殊的能力在這個世界存活,被稱為神。而另一些有著殺戮能力的玩家,就是狼。」
「至於平民,大多是觸發了什麼奇怪的咒語圖案之類的,被強制拉進來這個世界充人數和陣營。」
「他們的統一一點就是在這個世界里活下去,直到一方慘敗。神與民全部死亡,狼人就會勝利。反之亦然。本來這就是普通的狼人殺基礎的規則,可是——」
「這個世界同樣存在【鬼】這個陣營。」
「我曾經參加過幾次這種遊戲,也都還算不錯地僥倖存活了下來。【鬼】是這個世界最原始的存在,只要是這種世界都會有【鬼】的存在。頂多就是多少強弱之分。」
「【鬼】是【狼】、【民】和【神】的共同敵人。而【狼】對【鬼】有著更強的感知力,更容易躲避【鬼】的追殺。」
「要是硬要說【狼】跟【鬼】的一對一誰能贏,那毫無疑問,【鬼】的勝率佔到八成以上。」
「一但在這個世界以任何形式死亡,如果沒有什麼所謂的貴人『施法保護』的話,下場基本都是在現實中以各種形式死亡。到目前為止,毫無例外。」
說到這,中年男子的眼神忽的暗淡了一下,輕輕嘆了口氣。
中年男子叫何傳祥,此刻他們一行七個人端端正正地坐在一間可以亮燈
教室中央。這大概是這個世界所有的人類生命體。
要是說還有點其他的什麼東西,說不準有很多,或者就一個,反正再也沒有陽間的玩意了。
「提問,那我們要怎麼出去呢?」蘇天插嘴道。
「我說過了,要麼狼把人都殺死,要麼神和民把狼都害死,要麼一起被鬼殺光光,」何傳祥打賞了蘇天一個腦瓜崩。「沒認真聽講么?」
「你這說的有問題啊,到現在為止,你所說的都是你個人的親身經歷,雖說可信的同時是不是把規則卡的太死了,身為【狼人】沒有必要的規則跟人類互掐啊,而且【神】要靠什麼打敗【狼】啊。」
「對啊,而且你又怎麼證明我們之中就必須要死一堆人才能出去,非要自相殘殺,你是在挑撥離間嗎?」一旁坐著昨晚被何傳祥打的女孩。女孩叫做譚艷,是一名大一學生。與她一同進到這個世界的還有她的男友,趙南元。
「你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何傳祥沒好氣地說道,「剛進來確實,那個聲音也是什麼都沒給你們說是吧,我也是這麼進來的,你要是相信你自己你就嘗試跟你遇到的狼人說說,看他們會不會聽你的捨近求遠。」
「善哉,善哉啊,為什麼不能和所謂的【狼人】和解呢,」一個縮在角落的大媽搓著手串喃喃道。她叫杭春芳,是個本市的保潔阿姨。
「那類似狼人殺的遊戲規則,比如白天發言之類的,是否依然相同呢。」胡江疏坐在邊角發問。
「倒也可以這麼理解。
白天的時候狼人和鬼都不能行動,無法殺人,但是還要提防某些有著特殊能力的狼人動手下絆子。」
何傳祥看起來倒是對胡江疏禮禮貌貌的。似乎從一開始就對她很尊重。胡江疏還想發問,被何傳祥舉手打斷。
「很抱歉,我就只能說到這裡了。」何傳祥揮揮手,「到目前為止,我已經把我個人身份和這個世界的基本法則告訴你們,你們已經可以相對安全地在這個世界存活一段時間。我知道有些人還是不信我,我也沒有義務把我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你們。那我告訴了你們這麼多消息,-怎麼也沒見有人坦白呢?」
熱鬧的氣氛瞬間凝固,所有人東瞅瞅西看看,就是沒人打破寂靜。
蘇天左右看著不是味,輕輕吸一口氣剛想發言,被何傳祥一個冷眼打斷。
「都不想說啊,行,可以理解,畢竟,誰都想活著,對吧。正常,正常!」何傳祥認真的臉突地嘻嘻哈哈起來,讓所有人猝不及防,「反正這是個新手局,不會有很多鬼和狼,那,晚上,祝大家玩的開心。」
何傳祥笑嘻嘻地,似乎在玩一群貓,讓人很不舒服。
「我作為【麵包師】,顧名思義,就是可以在每局遊戲里製作一個【麵包】,」何傳祥提高音量,「我可以選擇把這個【麵包】贈送給任何一個人,那個人是無法拒絕的。也就是說,技能是強制性的。被我贈送【麵包】的人,會受到狼和鬼的共同追殺。只要擁有【麵包】的人還活著,狼和鬼就別想再殺其他人。」
何傳祥扔下的話在眾人里激起千層浪,一時間,六個人都在小聲嘀咕著什麼。
「時候也不早了,這場旁白也該結束了。」何傳祥起身,看了看越來越昏黑的外景,拽開門就往門外走去,「最後提醒一點,我並不建議窩在一起取暖。要是很多人躲在一個房間或者一個人在一個地方呆太久,那個房間的人氣,差不多就是你們說的陽氣、生氣,就會多到把鬼吸引過來。上限是多少我不知道,你們自己看著來。」
「明早要是還能活著,就還在這個地方匯合。當然,不想來或者,不能來,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