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歌:沒有絕境
仇歌:如果迷失了方向,就走到底,只要這條路能給人結果,一種能看讓人走回正軌上的結果。
他不在需要任何參照物,就一直走,無論是迴風蝕戈壁,還是到斷崖戈壁,亦或者北上冰川,還是南下奔河。
他只要找到四種地理景觀的任意一種結果,他就能糾正到正確的路。
仇歌走啊走,明顯感覺背後的晶棺有晃動。
但他也是走的渾渾噩噩,完全沒注意。
因為要知道一點,他的狀態一直就不好。入場景時,就缺乏睡眠。
之後也沒吃到很多、沒休息的很好,畢竟沙漠白天四十多度的氣溫,他怎麼休息的好?
然後的狼群,日夜兼程的趕路,沙塵暴的席捲,無不是他的意志在堅持,而非狀態充沛。
現在,脫水、飢餓、睏乏和迷路。
這稀有任務真不是那麼好完成的。
「嗯?」
仇歌走的迷瞪,他怎麼好像腳不著地了?
低頭一看。
哦,他真的在半空誒!
原來是水晶棺內吹出一股邪氣,他被迫懸在半空了。
「你是不是餓啦?」仇歌獃頭獃腦地問到。
「渴!」
「渴嗎?」
仇歌拿出水囊,傾倒過來,真的是一滴都沒有了。
「我也沒水了。」仇歌委屈巴巴地,說到,「沒水給你喝惹。」
突然,他一語驚人地說到:「你喝血嗎?」
水晶棺的這位也是懵圈了。
平時這個時候不都是外面的人準備割她腕來飲血嗎?第一次有給她喝血的!
「渴……」水晶棺主還是說到。
昏了頭的仇歌是個狠人啊,只看他長槍刃邊對著自己一劃,血線一現。
「啊,張嘴~」
仇歌真的喂血啊!棺主這一刻都驚呆了,咽也不是,不咽好像也不是。
血液自己滑進了喉嚨。
「你要好好的喔,不然就打你屁股,啪啪啪!很痛的。」
仇歌胡言亂語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說啥。
而話落在棺主這裡,棺材都不由顫抖了兩下。
水晶棺:我敬你是為爺,這位爺,你也是真敢說啊。
轟隆隆!轟隆隆!
剎那間,烏雲密布,雷聲做響,雨水滴滴答答落下。
仇歌歪著頭:「下雨了誒?」
只見他仰起頭,張大嘴巴,接著雨水,就挺幼稚的。
而棺主粉舌一舔傷口,把仇歌的手給扔了出來。
棺主的動作,像極了渣男提上褲子不認人。
仇歌的意志終於也是崩潰了,依在棺材上睡了過去。
……
再次蘇醒,仇歌大惱自己是怎麼回事,居然在這麼危險的地方會睡著!
漫漫荒沙,也幸運他沒有被曬死。
拉起鎖鏈就要繼續走。可他倒在了沙丘中。
他沒力氣拉棺了。
仇歌不信這個邪,兩口唾沫吐手上,這麼一撮,鉚足了勁拉鎖鏈。
然後……一個人仰馬翻,仇歌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他已經走不動了。
難道就要停在這裡了嗎?他失敗了?
仇歌很想帥氣的鯉魚打挺地站起來,可事實是他撐著手臂起身都一陣酸軟。
「啊啊啊啊啊啊……」躺在沙地上無能狂怒,打了一番王八拳后,仇歌躺了。
他也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或許是自己道具太少了吧,
根本挑戰不了這個場景。
躺了大概有幾十分鐘吧,反正仇歌是把負面情緒都發泄了許多,也想了很多。
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他拿出了煙熏椰棗。
按理說,因為消化需要水的存在,他現在是吃的越多,就死的越快。
可他就在賭唄,補充到水就是贏,輸了就賠十年壽命。
「Let'sgo!」仇歌自我鼓舞一下,繼續出發。
黃昏時分,他還在沙漠,走的真的很慢很慢,走走停停,可從未生出放棄的念頭。
黎卿喜歡德國詩人席勒,也常說一句話:「只有博學可以明辨世事。」
以此來要求仇歌跟她一起閱讀半個小時甚至更久的書籍。
而仇歌是知道席勒這句話的上半句:「只有恆心可以達到目的。」
艱難越過一座沙丘,他有些絕望地看著入眼全是黃沙的景色。
他安慰到自己:「沒事沒事,還有機會。」
可他自己清楚,現在自己是口乾舌燥,頭暈目眩,心悸發熱。
以前看紀錄片還說過可以飲用尿液,但他現在是一滴沒有。
天色涼爽,小動物們也開始了覓食,比如出現在仇歌面前的這隻沙蠍。
它真的可憐,被仇歌一槍頭插死,拔了尾針。
說實話,仇歌吃的時候有些猶豫,要不要烤一下,但是想到黎卿,他直接一口悶。
味道怎麼樣?只能說甘之如飴。
他還緊閉著眼睛等了一會兒毒發,可其實啥事沒有。
於是,他就此發現了新大陸。
螞蟻、蠍子,只要仇歌對自己夠狠,這些都是美味佳肴。要是來條蛇或蜥蜴給他烤著吃就更好了。
這些小打小鬧對於仇歌補充體力可能聊勝於無,但是解渴啊!
走一路,抓一路,仇歌玩的不亦樂乎。
而且你還別說,這沙漠白天看著鳥不生蛋的,晚上還挺熱鬧,仇歌少說吃了三四十隻蠍子,螞蟻更是數不勝數。
這些蠍子提供的血液等一系列還真讓仇歌緩和了好多,又能繼續吃椰棗搞賭了。
後半夜,仇歌乾脆坐下來守株待兔,一邊休息,一邊吃著螞蟻自助餐。
他的胃還是很強大的,一直沒傳來什麼不好的信息。
翌日,也就是第五天。
仇歌跟只打不死的小強一樣,還在行走。
今天有好消息,天空多了一絲雲彩,空氣也有了絲絲濕潤,可能要下雨了,也可能是他走到了沙漠的邊緣地帶,但無論哪條都是好消息。
唯一壞的就是。
【請到西900米處拾取今日份補給】
他可搞不清東南西北,能不能拿到補給全看運氣。
而現實情況是,幸運女神不佔在他這邊。
【今日份補給已毀壞,請自行承擔後果!】
也無所謂,他不信西方神衹。
那麼問題又來了,水晶棺主的午飯怎麼解決?
當仇歌跟昨天一樣被懸在半空時,他記起了昨天中午自己幹了啥。
清醒的仇歌也狠,問到女人:「你今天還喝不?」
水晶棺主:我那麼像嗜血的怪物嗎?
要不是她開不了口,她一定會這麼說。
而她機械的說到:「吃肉!」
對自己狠這方面,仇歌一直頗有心得。
當年兄妹倆最窮途末路的時候,仇歌14歲,那是爹和后媽不要他們的一周后,回仇歌外公家的路上。
兩人身上湊不來吃饅頭的一塊錢,黎卿餓的哇哇哭。
仇歌看著街邊賣血的小廣告就進去了。那家黑店是真的黑,給仇歌差點沒抽斷氣,而最後也才給了他兩百塊。
他記得好清楚,黎卿看見他都嚇的哭聲更大了,他滿臉都沒有血色,像死人。
而那天中午,仇歌拿著錢帶黎卿吃了豬肘子,可香可香了,兄妹倆吃的滿嘴流油。
但自那之後,黎卿就打死也不肯吃豬肘子。
水晶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