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年前的痛(2)
「旋轉木馬,這玩意你騎過嗎?」大壯問小鬼。
「那是小娘們玩的東西,我們那年代根本沒有。」小鬼一臉鄙夷。
我和任崇圍著轉了一圈,沒有什麼特別。
老顧去找孩子的母親,太太一直在哭,到現在興宇集團老總仍未出現。
「怎麼稱呼?」
「姓陳」。帶著哭腔回答。
「陳太太,你仔細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況。」
「我把小寶抱上木馬,我就跟他說媽媽去買瓶水,我知道這個木馬旋轉要幾分鐘,我就去旁邊的小賣亭里柔買水,我回來的時候,人就不見了。小寶太小,他很怕生,警察同志你一定要——」女人又開始哭泣。
老顧安慰了幾句,轉頭問:「當時木馬旋轉的時候有其他人嗎?」
「有兩個年輕女孩。」
「那兩個女孩呢?」老顧問江東陽。
「那兩女孩只顧自個兒拍照,離的又遠,根本沒留意。」
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闖了進來,被民警攔下了。
男人一臉氣憤,「我兒子不見了!」
江東陽揮手示意放行,男人走了過來,約摸四十五歲左右,身板挺直,微胖,有點小肚子,一上來二話不說就朝著陳太太就是一巴掌:「連看個人都不會。」
老顧待要上前阻止被江東陽一把拉住了,江東陽朝老顧搖了搖頭。
女人哭的更厲害了,「我的小寶不見了,我要小寶!」
然後男子看到江東陽,臉色稍變緩和,「江所,你可一定要幫我找回兒子啊,我就這麼一根獨苗。「
江東陽認識這個男人,男人也認識他,他就是興宇集團老總錢深。
「份內之事,但錢總不能感情用事。」
錢深明白剛才的行為,「著急上頭魯莽了,不管那綁匪什麼要求,錢某人都答應。」
留著也礙事,江東陽讓錢深帶著他的太太離開,有事隨時聯繫。
送走了他們,江東陽對老顧說:「老顧,你是不知道他們的水,錢深四十好幾的人,他太太才三十齣頭,兒子也才五、六歲,這是個小的,原來擺不上面,卻是個兒子。」
其實老顧早發現了,有時候說破不點破,孩子確被綁是事實,但人家的桃色故事沒有興趣。
「哥,有什麼發現嗎?」小鬼湊過來。
「現場太亂,沒有有價值的線索。」
「那我們接下來幹啥,等綁匪告訴我們怎麼做?」
遇上這種事,沒有方向沒有目標的真是難。
任崇從江東陽那裡接手過有用的資料后,老顧一招手,我們就回了局裡,接下來就是布控,監視,以逸待勞。
錢深一開始百般阻撓,說是涉及他的隱私、商業機密。
老顧一點情面也不給,「你是不是孩子的親爹?」這一聲問的錢深說不上話來。老總的電話真多,聽的我們耳朵都起繭子了,卻一點有用的信息也沒有。他似乎對於兒子的失蹤一點也不上心,只在乎他的事業和錢,只是看到陳太太這幾天哭腫的眼睛,女人還是脆弱的。
今晚是我和小鬼值勤,整個上半夜都是些該死的應酬電話,我的小鬼都打起盹。
臨近12時,電話再次響起,看這號碼,是個陌生人,錢深不耐煩地接起電話,「誰啊?」
「錢總好大的脾氣!」
「你誰啊?」
「明天早上9點城南體育場見。」
我和小鬼一個機靈站起來,
終於等到了,可是還是個虛擬號,時間短,沒辦法確定。
「城南體育館」,明天不是有場真人秀嗎?
看起來綁匪是想混淆視聽啊。
老顧他們收到了我們的信息,連夜開了會,開始部署明天的安排。
「明天的真人秀,不下上萬人,綁匪把地址選那兒是什麼企圖?」
「難道他也想看真人秀表演」。老顧瞪了瞪小鬼,小鬼立馬吐吐舌頭不說話了。
「不管他有什麼目的,我們要做好我們的打算,我們不認識綁匪,無異於大海撈針,不論是誰,明天都給我把眼睛瞪大了,任崇你來分配任務。」
「城南體育館總共有四個進出口,明天我們會要求其封掉南,北兩個,只留東、西兩個,因真人秀會場是憑票進入的,到時候門口會有擁堵現象,因人數太多,我們的人也會混在其中。小炎你守東面的進出口,小鬼你守西面的進出口,我在外面的指揮車裡,老顧在會場裡面,大壯你明天要充當一下錢深的司機,全程跟在左右,切記不可擅自行動,也不準打草驚蛇,聽指揮。」
「任務都聽明白了嗎?有誰有疑問現在提出。」
「出現綁匪是否可以直接抓捕?」小鬼問。
「目標明確,視情況而定。」任崇回答道。
「還有記住,一切都以孩子的安危為最重要,寧可放過,不可傷及無辜。」老顧告誡大家。
顯然我們都不知道綁匪的目的,只有跟著綁匪走,外圍的調查一無所獲,他就像個影子一樣,消失在黑色的籠罩中,他在黑夜的外衣下露出獠牙準備吞下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