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子曾經曰過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子曰：巧言令色，鮮仁矣。」

朗朗讀書聲，若細針之細刺入耳中，若雄雷之雄震蕩耳鳴。

這陣陣讀書聲吵得她眉頭蹙，不由睜眼，卻瞧見一人執書卷，翻著書頁，細看書卷上的字。

「咳咳，」菊花不由地咳嗽了幾聲，讓那坐在桌子旁的老人，放下了書卷。

「你醒了？」那老人眯著眼，和藹可親地說道。

「敢問先生，這裡是?」菊花疑惑地問道。

「這裡是我的私塾，」老人笑了笑。

「私塾?可我不是......」

「你的確是在那巨人的識海里，」老人解惑地說道。

菊花聞言，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老人見菊花這般多疑，便笑了笑，推開門窗，露出了窗外的那片天。

漆黑色的夜空上點綴著幾顆星星，卻也流淌著幾條星河。

菊花順著窗戶往外看，那星河不是星河，卻是幾條裂縫。

裂縫之中，旋風肆虐。

那星星也不是星星，卻是窟窿，窟窿里的是那深不見底的洞穴。

菊花看著那些裂縫窟窿，不由地想到了前世的黑洞。

「老夫，單姓一個孟，名谷，字著義，」老人笑了笑對著菊花問道，「不知姑娘芳名?」

「九華，」菊花看著那天空上的流動的裂縫，下意識地回答道。

「九華，」老人皺起眉頭，「道號?」

「差不多，」菊花回過神，反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只是有些感慨，」老人以笑揭過，「小老頭我也有個道號。」

「道號?不知道友名號是?」菊花問道。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小老頭那時風氣便是如此，隨意取個書社，十之七八都有個道號而已。」

話音至此，便見有童子推門而入，問道，「先生，早課已做，不知接下來做什麼?」

「騎射可做了？」老人問道。

「不曾。」那童子搖了搖頭。

「騎射?」菊花疑惑著，「這裡也有騎射?」

「姑娘可要一起看看?」老人邀請地說道。

還未等菊花說什麼，就見老人側過身，「請！」

菊花點了點頭，掀開被子，走了下來，只是不知為何，一下地時，菊花眉頭一蹙卻又恢復，忽而一笑。

「長者請，自當往。」

菊花一邁入院子，便覺得幾分怪異。

天空浮島，星河碎裂，似昏暗，似明亮。

「這邊，」老人帶路說道。

這邊菊花陷入迷地，那邊布袋他們卻遭了殃。

只見那老虔婆緩緩地走了下來，一點又一絲的風隨著她的步伐席捲而去。

那平台之上，布袋苦笑一聲，「阿彌陀佛，如今倒是要栽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老虔婆笑了笑，手指拈花，一點光芒碎裂開來，淹沒了那盤腿苦笑的布袋和尚，還有倒在一旁的司命。

反手一吸，那光華收回，點作花種。

「打不過就跑，這讓和尚怎麼辦嗎？」

道濟站在沙漠之上，看著四處黃沙不由地苦笑。

這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沒勁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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