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得寶

十八淘了塊布，讓路邊的大娘給做了一件僧衣穿上。

看看自己的一身和尚行頭，也就差一串佛珠了。

就近從身旁的路邊攤上尋找起來。

一個鬍子拉碴，穿著草鞋露出黑腳丫的中年大叔，攤前放著幾串灰色的珠子。

大叔正想扣扣腳丫子，感覺到有人靠近連忙將扯下衣角，蓋上擋住在自己黑腳丫上。

抬起臉揚起笑臉，「小師傅，要看看我這幾串佛珠嗎？」

大叔見十八眼睛在佛珠上停留著，一看有門開始大力宣傳起來。

「我這幾串佛珠可是大有來歷，都知道這金光寺琉璃塔中有個國寶舍利引得萬邦來拜。那你可知那舍利子從何而來？」

大叔捋了捋並不存在的鬍鬚，搖頭停頓故作高深，等著十八開口追問。

十八很給面子的問道：「怎麼來的？」

大叔這才接著道：「一百多年前，那時我們這祭賽國最大的寺廟，並不是現在的金光寺而是南平寺。

「百年前祭賽國遭遇了三年大幹旱，湖泊乾涸百姓顆粒無數不知餓死了多少人。」

「這時，南平寺的主持憐惜百姓，在寺中舉行法事求雨救民。這法事行的是捨己為人之事。」

「寺中六位高僧引來天火，將自身與寺廟付諸一炬，那火燒了一天一夜。」

「火盡后眾僧坐化處，有顆舍利發出陣陣霞光天空祥雲朵朵，不一會大雨傾盆而下。」

見十八聽得入迷大叔接著道。

「一年後在哪燒毀的南平寺舊址上發源了一條河後人取名南平寺河，而自這之後祭賽國土內年年風調雨順。」

「我這幾串佛珠就是在那條河裡撿到的，這些可都是南平寺高僧生前隨身的佛珠……」

十八盯著大叔看，心想你看我有那麼好騙嗎？

大叔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咳，不再說他那套話術。

「我也不要你多少錢，你要喜歡挑一串給十文就行。」

本來十八也就買個樣子貨，免費聽了個故事見大叔沒開天價就想在他這買了。

剛想講講價就聽背上的娃娃道：

「十八我感受到了這凡人身上隱隱有佛光，像是從他手上那串珠子里放出的。那串珠子怕有些來歷。」

聞言十八的眼神落在了中年大叔的手上。

那裡有一串灰褐色的珠子，在粗糙的手腕上繞了三圈。

肉眼看來很是普通，還不及擺在墊子上的那幾串拂珠圓潤光滑。

十八相信娃娃對寶物的感知力，對大叔道：「二十文，我要你手上的那串賣嗎？」

大叔伸手摸上手腕上的佛珠，眼中露出不舍面色糾結道。

「小師傅我這串佛珠做工粗糙得很，遠不及攤上的這些。」

大叔前幾年才到在這擺地攤買佛珠的，平時靠著一套南平寺的說辭倒也有不少人買他的珠串。

同行只當他故事編的好，其實這是個真故事。

然手上的這串佛珠確實是五年前從南平寺河邊撿到的。

他誇張了此事，包裝到自己攤上的佛珠上。

這串珠子他戴了5年，雖沒發生什麼神異的事發生但也是有些喜歡的。

看十八堅持大叔咬牙道：「你給我一兩銀錢，我就把這串珠子賣給你怎麼樣？」

大叔故意喊了個高價也就是想試探一下讓這小和尚知難而退。

想不到十八爽快的同意了，大叔想想也就把佛珠串賣了。

十八接過珠串，發現這串珠由十八顆珠子構成。

表面凹凸不平仔細觀察可見珠上刻有五種陣文，只是其中一顆珠子裂開了。

一顆珠子破裂壞了陣法不然這也許是一件佛家法器，娃娃開口道。

這人蔘娃娃好歹是個貨真價實的千年妖怪，見識比起十八這穿越來的現代人那可是高多了。

兩天後，十八捯飭好自己早早加入了朝拜的隊伍。

手轉佛珠低頭走在認真頌佛的僧人中嘴裡也跟著念念有詞。

眼見金光寺金光瀰漫，十八更從那些金光中感到了危機。

有這些佛光使妖怪無法進入金光寺。

十八暗道糟糕面露痛苦時，手腕上的佛珠發出瑩瑩金光擋住了照射到十八身上的佛光。

危機感消退十八輕吐一口氣，嘿！想不到這串珠子還真是個寶貝。

就這樣十八隨著眾人到了琉璃塔眾僧圍在塔下靜坐。

不一會就見寺里的武僧護著一個主持模樣的老和尚，走到了眾人之前。

在金光寺僧人的主持下，前來祭拜的眾僧念誦起佛經。

誦完佛經，眾人排隊登上琉璃塔祭拜塔頂舍利子。

憑藉著手上的串珠十八順利登上了塔，越接近那塔頂的舍利子，手上的珠串也越來越燙。

十八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生怕這串珠啥時候就失靈了，那自己不是就要被這佛光照傷了。

但事情都到這一步了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之前聽聞中這舍利子不僅放射金光照亮夜空更能療傷。

自己本就有心存僥倖，想要這舍利子治療雷擊之傷。

當人太久竟然忘了妖怪受不得佛光照射。

今夜就只能當來旅遊觀賞了療傷怕是不成了，不受傷就已經幸運了。

登上塔頂終於見到了這傳聞中的舍利子，十八確實感覺到了一股暖流包裹住了自己，正要細細感把暖流引導入體內時。

守在一旁的僧人見十八在舍利前停留時間過長，開口提醒十八。

「道友，這祭朝拜時間已到，請隨我到後院歇息」

每年涅槃日，金光寺都會為前來朝拜的僧人在後院準備住處。

十八不好表現太過，暫歇心思跟在僧人身後走下。

這僧人帶著十八轉過正殿，路過幾間偏房其中都會有誦經聲傳出。

一路與十八搭著話十八感受到一處筋脈堵塞處有所鬆動，心不在焉的回著話。

又繞過一片竹林，來到幾間偏僻簡陋的院前，引路的僧人打開房門請十八進入就道別離開了。

屋中只有一張木板床收拾的倒算乾淨，十八無暇顧及這些，馬上在床上盤腿打坐。

內視之間血管中流淌著絲絲金光，金光所到之處淤積的血塊正在慢慢溶解。

看來這琉璃塔中的舍利子確有療傷奇效，對這種化形時所受的雷擊都能有所緩解，只可惜這舍利子怕也是再難一見。

偷十八不可敢偷的，要知道他本就已身在西遊八十一劫中。

再把這舍利子偷了豈不是把九頭蛇的劫數攬到了自己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