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無功而返

對白菜的爆發，費凡非常意外，也很開心。為了獎勵白菜大神，神王陛下果斷掏出幾枚魔獸晶核扔給白菜。結果在吞下晶核之後，白菜打了個飽嗝，然後就再也噴不出一點火焰。

費凡當然不懂，這是他破壞了白菜體內好不容易保持的平衡之後，讓三種力量的某一種發揮了出來。費凡反倒怨恨的踢著白菜的狗頭，痛恨這抬不上桌面，不能做指望的禽獸。

好在重騎兵已經亂作一團，而下了馬的重騎兵根本追不上jīng靈們。費凡騎著白菜，終於踏上了匠神祭祀所在的營地，屠殺開始……如果能找到敵人的話。

「人呢？」費凡氣惱的踏破了一個又一個空著的營地，自己明明一直盯著這邊，幾百個大活人，為什麼忽然就不見蹤跡了？

……

眾神里威力最無法估量的就是那些掌握著虛無縹緲的神靈，例如，幸運女神。

費凡根本沒想過，自己會陷入如此被動，原因會是某個異界神靈作祟。他只認為是自己不懂軍事，外加衝動的結果。

幸運女神的作用無法估量。

從字面上理解就可以，『無法估量』不代表強大或者弱小，只代表沒誰有辦法去計算，去對比，去實實在在的估計出這位女神的作用。

當信徒向幸運女神祈禱活動祝福之後，或許依舊什麼都改變不了，而不祈禱幸運，或許結果也是一樣。

問題在於，你敢賭么？

幸運女神所掌握的神力屬於無法補救類型，不是當信徒意識到自己需要幸運時，再開始祈禱，然後就能扭轉局面的神力。

而『幸運』在某些時刻可以累加，而在另外一些時刻會結束。

所以，幸運女神的生意相當無恥，理由信徒或是貪婪的希望更幸運，或是恐懼會遭遇不幸，結果祈禱幸運降臨一旦開始，就不會停歇。

久而久之，幸運女神變得異常強大，因為所有信徒漸漸都已經習慣了向她祈禱，即便沒有遇上什麼意外與不幸……總不會有誰嫌棄自己太走運了。

……

神殿祭祀無意是各自神靈麾下最忠誠的信徒，願意奉獻所有信仰給自己的神，心裡容不下其它神靈。工匠之神的祭祀們也是如此，他們不會向幸運女神祈禱。

所以，神王陛下將這些神殿祭祀們當作目標之後，局面似乎有了改變。很難說明白，到底是神王陛下指揮得當，還是好運氣，讓jīng靈們近乎無損傷的走到這一步。

不過，好運氣似乎用完了，匠神祭祀們不見了。

費凡很著急，聯軍的第二陣線已經集結完畢，有條不紊的向第一線開進，而自己這邊已經沒有任何力量，哪怕是阻攔一下。

如果不能消滅匠神祭祀，就算jīng靈可以仰仗裝甲車和機動能力撤退下去，重整之後再攻擊。但打光所有彈藥恐怕都不能給對方帶來多少損失，戰鬥還怎麼繼續下去？

神王陛下催促著白菜與jīng靈部隊，抓緊最後的時刻，把容納幾百人的營地翻了個遍。終於在最大的營寨里，發現了端倪，一個空間之門還沒來得及閉合，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正在裡面逃竄的匠神祭祀們。

「炸了它！」費凡只猶豫了一秒就下達了命令，但他心裡已經知道這個舉動是無用的，只能在心裡怨恨的咒罵著，「這特么算是空間之神的神跡么？神靈太多，真特么麻煩！」

第一眼看到空間之門，費凡就知道除非追進去，否則無法給裡面的傢伙帶來一點傷害。因為這是一條完整的空間通道，裡面隱藏著另外一個空間，一直鏈接到某個出口。

在得到銀珠的時候，費凡就想過異界中的空間與時間的問題。這不是他忽然有了科研的jīng神，或者關心起異界的物理學程度。而是在對比了手中的異界通道之後，費凡有了一個很奇怪的結論。

在異界里，存在能夠製造出銀珠這種儲物空間物品的空間之神，但卻沒有時間之神。而自己手中的異界通道（費凡認定自己的通道來自異界），穿越兩地空間，卻不耗費一點時間，這意味著什麼呢？

兩地之間存在一個不同空間的通道，而穿過『它』卻不耗費一點時間。這個行為的意義可不僅僅是穿越空間而已，還是在穿越時間！

空間之門的出現，從一個側面證明了這一點。匠神祭祀們走進空間之門，並不能直接從另外一頭出現，而是必須花費同樣的時間，才能越過對等的距離。這不光證明空間之神並沒有掌握時間的規則，也能證明異界中，的確有時間規則的存在。

這個結論很『怪』，而且很可怕，又很匪夷所思，但卻是唯一符合現實的答案。

……

再不甘心，費凡還是要撤退了。

神王下達命令，空間之門被炸毀。就在白菜頭頂神王陛下轉身離去不久。在原地的空氣中忽然出現了一陣漣漪，幾十秒過後，又一個新的空間之門出現了，只是這一次的面積很小，只能容納單人進出。

最後，也只有一個人從通道里走了出來，可神王陛下已經帶著jīng靈部隊離開了這裡。

冒出來的這個人望著費凡的背影，嘆了口氣，很無奈的鑽了回去。

「做個交易真難。」臨走時，那人忍不住抱怨了一聲。

……

jīng靈部隊再次退了回來。

神王陛下拿出來的雪地摩托全丟棄在沼澤里，他眼睜睜的看著敵人拖回去幾輛，扔給匠神祭祀去研究。費凡的腦子裡立刻想到了那些『風神jīng品』，卻又無計可施。

為了保持陣型完整，外加黃金巨龍與大天使依舊頂在前線，聯軍也沒有過度追擊。這一個會合的戰鬥，雙方似乎是個平手。從傷亡上看，jīng靈似乎是小勝。

不過這樣的平局小勝再來幾次，jīng靈的信念想不動搖都不可能，神王陛下已經預感到了這一點。

鐵軍與強軍必須是在不斷的勝利中打出來的。打不贏對手，自然就不懂堅持的意義，其它的就是妄談。可現在的局面，怎麼贏？

人族部隊僅僅依靠防禦就能和掌握現代武器的jīng靈打到這個程度，如果對方的攻擊再犀利一點，會出現什麼局面？

想到聯軍的攻擊，費凡也很疑惑。單純的冷兵器自然是攻不破裝甲車的外殼，但聯軍里的jīng英騎士團去哪裡了？總不可能除了聖騎士之外，聯軍里就沒有其它等級的，擁有鬥氣的騎士吧？同樣的，那些底等級的魔法師又在哪裡？

費凡忽然想到剛才所見的空間大門，心裡一陣冷汗，再瞧著戰場時，總覺得處處危機。

但，為什麼對方有這樣的手段，卻用在逃跑，而不是進攻呢？費凡百思不得其解，打死他都想不到，空間之神在異界中的地位……算了，還是不要用『地位』這個詞了，實在太丟人。

打死費凡都想不到，在他心中，擁有無比強大的空間神力的神靈，在異界中卻根本毫無地位可言，已經到了快失去神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