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槍擊案

「她也不是什麼安分的鳥！」沈鴻銳淡淡地說道，好像平靜了一些，「我還以為你都知道。」

我立馬明白沈鴻銳話里的意思，他應該是誤會了，我說：「老沈，我以前確實是好幾次幫助過警察辦案，可我本職上可不是個偵探。況且，我現在可沒那閑功夫了。」沈鴻銳眼睛瞪著我，「我跟馬爾法交往已經有段時間了，自從這之後我可是過得很安逸，已經習慣閑下來了。反正我是不會替什麼謝心心工作的。哈哈，她可一點沒正眼看過我，我也從沒看上過她。」

「害，你那是名聲這麼大，我還以為你辭掉學校的工作專門幫警察破案了呢。那麼——」沈鴻銳停了下來，擺了擺手，拿起桌上黑麥威士忌倒了一杯，小酌一口，說，「那我就想不通了。三天前，也就是星期四，謝心心打過一通電話給我，想找郭楠特。昨天她女兒郭蘿西也打電話過來，說是你叫她打過來的，然後找我問了一通。我還以為你現在是個大偵探呢，想不通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們沒告訴你想見郭楠特的原因嗎？」

「當然說了——名義上說是念於舊情想要再見見他，說這對她們十分重要。」

「你們做助手的還真是喜歡疑神疑鬼。」我笑道，「說不定人家娘倆是真的想念他，以及他腰包里的人民幣。哈哈。你有什麼好難受的，你聯繫不上郭楠特嗎？」

沈鴻銳兩手一攤，說道：「我跟你也彼此彼此吧。在他離開學校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他又抿了口酒，轉頭問：「你這次回上海要呆多長時間？」

「呆到過年之後吧，也不一定。」我回答他，這時馬爾法端來一盤沙拉，準備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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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馬爾法和我去花湖戲院看了場《天鵝湖》芭蕾舞的首演，然後又去中央大道的那家地下酒吧喝到不知幾點。等第二天馬爾法叫醒我的時候，我感覺累的找不到自我。她遞給我一份報紙和一杯咖啡說：「快看。」

我揉了揉眼睛隨便看了兩段，隨後把報紙放下，喝了口咖啡。「是有點意思，」我說：「不過我更願意拿一輩子聽不到明星外遇這種新聞來換一小時好覺。」我又打了個瞌睡。

「笨蛋，不是那個！」她指了指下面那條新聞，「看這個！」

以下是新聞內容：

標題：物理學家的秘書於公寓遇害！/朱雅麗的屍體傷痕纍纍！/警方正尋找她的僱主郭楠特！

著名物理學家郭楠特的首席秘書，三十一歲的朱雅麗被槍殺，其屍體於昨日傍晚七點在死者所住的外灘公寓中被發現，第一發現人是物理學家前妻謝心心，謝心心去那裡是想打聽她前夫目前的住所。

謝心心告訴警方，她在門外按響門鈴的時候，就聽到房間里有微弱的呻吟聲，於是便立馬通知樓下的公寓管理員。而當他們打開房門進入公寓時，朱雅麗女士倒在客廳沙發前的地板上，已經不省人事，胸口有三個點四五口徑的子彈孔，隨後兩人便撥號警察與醫院，可不幸在警方和急救人員到達前，朱雅麗便停止了呼吸。

郭楠特的科研助手沈鴻銳告訴警方，雖然他是郭楠特名義上的科研助理，但早在八年前郭楠特離開上海后便與其沒有了聯繫。相關工作任務都是通過秘書來對接的。他表示，郭楠特昨天曾給他打過電話和他相約見面，但他並沒有赴約，他也無法對其行蹤有任何看法。沈鴻銳還表示，死者朱雅麗身為秘書，在過去八年應該一直都在為這位物理學家工作，但他對死者近年來的家庭和私生活一無所知，無法為這起謀殺提供相關情報。

死者朱雅麗身上的彈孔為背後射擊，不可能是自殺導致，目前警方正在對槍械來源做進一步調查。

後面的報道便是報社記者的一些無腦又奇葩的猜想了。

「你覺得會是他殺嗎？」見我再度拿起咖啡杯，馬爾法問我。

「你是說郭楠特乾的？我一點都不意外，這傢伙腦子不正常周圍人都知道。」

「你認識這個朱雅麗嗎？」

「認識。寶兒，再給我倒一杯好嗎？」

「她人怎麼樣？」

「心眼不壞，」我說，「長得也不醜。她還算能力不錯，眼光也很高。哈哈，郭楠特沒準就喜歡這樣的。」

「郭楠特喜歡她？」

「應該沒錯，我能看出來。其實，我剛認識她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住在一起了。」我又問了一遍，「寶兒，我還想喝一杯。」

「等會兒再喝！你說，她是愛上郭楠特了，還是純粹為了方便公事？」

「我不知道。」

馬爾法打開門準備出去的時候，飯糰趁機跑了進來，前爪搭在我手上，伸出舌頭一陣狂舔。這狗就愛舔人。我摸了摸它的腦袋，想起以前郭楠特有一次跟我說的話，什麼狗女人的……具體啥的我也想不起來了。郭楠特這個人已經太久沒有出現在我的世界里了。

馬爾法帶著兩杯威士忌進來，飯糰跑了過去，「郭楠特他人怎麼樣？」

我想了想，「很高，應該接近一米九了，但他卻特別瘦，骨瘦如柴的那種。現在他應該四十多了吧，在我跟他一起工作的時候，他的頭髮就幾乎全白了，而且幾乎不打理自己。頭髮和鬍子都亂蓬蓬的，還愛啃手。」我接過酒杯。

「嘿嘿，聽起來這人挺有意思的。你倆接觸的還挺多的？」

「幫過他一個小忙。有個曾經在他手下工作的傢伙宣揚郭楠特盜用他的論文實驗數據。這個傢伙為了報復郭楠特，揚言說如果郭楠特不給他錢的話，就找人打死他，綁架他的孩子，放火燒他家房子等等……具體咋說的我也不記得了。後來經過一系列運作之後，這傢伙跑了，我們也始終沒抓到這個人。總之，恐嚇結束了，沒有發生任何事。」

馬爾法喝了口酒，問道：「那郭楠特真的盜用別人的數據了嗎？」

「行了行了，」我說，「今晚可是元旦，多想想以後的日子吧。」

【作者題外話】：快速進入主線吧，本作經過構思后，感覺不算長篇，盡量多寫吧，爭取到20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