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愛Chapter:458
林纖纖的事情發生很突然,正被各大媒體推上風口『浪』尖的林『玉』兒也不曾緩過神,便親眼目睹了親生『女』兒割喉在自己面前的殘忍一幕!
隨即,姐姐林小小也從中國趕了過來,撲在妹妹的屍體前嚎啕大哭,不明白妹妹為什麼會自殺!
雖然纖纖死了,她終於吐出了心中的一口惡氣,但纖纖的教訓是不是在提醒著她什麼?
難道,慕夜澈這個男人真的沾染不得么?!纖纖得到了他的寵愛竟然也絕望的自殺,是不是真的很痛苦,不能與這個男人扯上任何關係?
「小小,是韓澈害死了纖纖。」尚且處在喪『女』之痛中的林『玉』兒面『色』灰白,兩排銀牙咬得死緊,萬念俱灰的盯著這個大『女』兒,「當年,趙曉婧用牛排尖刀自殺在了韓宇痕面前,所以他也要讓我的兩個『女』兒自殺在我的面前。小小,現在纖纖救不回來了,你不要再走她的老路,你是媽現在唯一的『女』兒,媽不能再失去你。」
「媽,我不會的。」林小小蹲在母親面前,雙手緊緊握著母親顫抖的手,仰著頭,「我會一直陪在您身邊,代替纖纖孝敬您。媽,別哭了,纖纖在天堂會很幸福的,她在生前吃了太多苦,我們的姑婆會保佑她的。」
「嗯。」悲痛的林『玉』兒被大『女』兒給摻起來,緩緩的往『門』口走,一張白皙的老臉顯得憔悴,一顆心仍心有餘悸。
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纖纖在她面前血流如注,抓著她的手對她說『媽媽,我好痛苦』的模樣,她的小『女』兒代她償還了她對趙曉婧的虧欠,讓她親眼體會到了失去至親的痛苦,但是,她現在還有小小,她失去了一個『女』兒還有另一個『女』兒,她林『玉』兒,不會絕望的!
林小小扶著媽媽走到『門』口,突然試探的問道:「媽,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我們現在在新加坡已經呆不下去了,中國也有關於您和韓伯伯當年的報道,恐怕我們必須去一個無人知曉我們的地方,躲一段時間。」
這樣的話,她的富貴豪華夢就只會越走越遠,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嫁一個有錢人,做養尊處優的少『奶』『奶』!她現在二十五歲不到,正是一個年輕『女』人的黃金年齡段,正值青『春』美貌,加上現在纖纖已經去世,母親應該會把重心全部放在她身上了,為她挑一個富二代!
「這件事還沒完。」林『玉』兒寒聲冷道,筆直望著正前方的憔悴目光竟是劃過一絲絲『陰』冷,閃耀著痛恨的光芒,悲痛絕望中帶著不甘,「在為纖纖下葬之前,媽一定會曝光她與慕夜澈之間的關係,讓慕夜澈給她一個正式的身份。」
「可是……」林小小想了想,覺得母親沒有必要這樣做,「如果您曝光他倆的關係,纖纖就是一個第三者,與您當年的身份是一樣的,故意破壞別人的家庭,這會讓她死不瞑目。」見母親冷冷朝她看過來,她連忙改口道,「媽,我沒有諷刺您的意思,而是讓您看清事實。您這樣做會傷害纖纖,讓她一輩子背負著第三者的名聲。」
「可這樣做,能讓慕夜澈身敗名裂。」林『玉』兒堅定的冷笑,一雙美『艷』鳳眸中的溫度一度達到冰點,始終咽不下小『女』兒慘死在自己面前的這口氣,並不認為自己該遭受這樣的報應,「只要能讓他身敗名裂,我林『玉』兒會重新審視當年的所做所為,給他韓家一個完整『交』代!」
「媽!」林小小卻嚇了一跳,連忙一把抓住母親的胳膊,驚恐的朝母親靠過來:「如果您一直與他斗下去,他會將目標轉移到我身上!媽您不想再失去一個『女』兒吧,我不想死,更不想莫名其妙的要為您當年所犯的錯承擔後果!」
雖然她對慕夜澈非常覬覦,早想嫁給他了,但纖纖被他間接害死,讓她再也不敢靠近這個男人!纖纖曾經警告她,慕夜澈這個俊美的少爺接近她們姐妹是有目的的,讓她不要牽涉其中,但她認為妹妹與她爭搶,這才在母親面前告惡狀,母『女』倆合夥將纖纖抓來了新加坡!
現在一切真相大白,纖纖一半為了替母親還債,一半想讓自己解脫,狠心的自殺在了母親面前!所以她林小小就算有再大的膽,也不敢嘗試這種尖刀刺喉的痛楚,自殺在母親面前!
雖然現在她們都知道了慕夜澈是當年的韓澈,也讓她知道了母親年輕時候的那些醜事,但死過一次的她,比誰都珍惜她自己的生命。在她看來,人活著就是為了吃喝享樂,追求一切美好的事物,所以她不會將上一輩的恩怨過繼到自己身上,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誰會像纖纖那麼傻呢,很小的時候就抱著媽媽賣乖,向媽媽保證『長大以後,纖纖一定讓媽媽過好日子』,但當真正長大,卻不肯接受母親為她安排好的一切,一定要逃離新加坡追求她自己的夢想,顛沛流離。最後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笑話一場空,為了一個男人自殺在母親面前?!
何苦呢,她們的母親林『玉』兒不會感『激』她替母還債的,現在不是照樣要去找慕夜澈算賬,讓屍骨未寒的纖纖背上第三者罪名?纖纖臨死前的遺言,讓母親不要再傷害他,她替媽媽全部還給他,意思就是不要再有牽扯,她希望母親平安,也希望慕夜澈幸福,不要再互相報復。
看來母親故意不把這條遺言當一回事。
「你就這麼怕死?」林『玉』兒朝這個大『女』兒緩緩看過來,哀傷的鳳眸裡帶著一絲嘲『弄』,「纖纖是為了媽媽而死,而你呢?小小你就只顧得你自己!你從小就是這樣,一定要與纖纖爭搶,卻一點不為媽媽爭氣!」
「您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了您引以為傲的乖『女』兒,指望她為您飛黃騰達,我為什麼不搶?」林小小這一刻也被母親說怒了,氣焰一下子竄高,一把甩開母親的胳膊,氣咻咻的退離了林『玉』兒數步冷笑,「得,您就自個兒慢慢報復去吧!『女』兒我不奉陪!您想怎樣就怎樣,這整個新加坡都是您的地盤!連警察都奈何不了您!」
最後瞪母親一眼,帶著滿肚子氣,冷笑著轉身大步離去。兩年前母親為她與赦逸的事感到丟臉,不肯去錦城市看望『性』命垂危的她,但想不到母親年輕的時候那才叫一個厲害!直接將韓家整到家破人亡!現在又想借用兩個『女』兒替她還債,那絕對不可能!
林『玉』兒則在原地氣得眯眼,冷冷盯著這個大『女』兒的背影,一團怒焰正在心間瘋狂燒竄!她示意隨行保鏢跟著這個大『女』兒,絕對不允許她逃出自己的掌控範圍!
——
錦城市慕市長包養情『婦』的新聞不斷的被報導,但新加坡各大媒體又拿不出確鑿的證據證明慕市長與林纖纖有男『女』關係!
首先他們拍不到這兩人在一起的照片,其次,沒有任何線索和證據指向慕市長包養了林纖纖,林纖纖在婚禮現場自殺也沒有提及自己有僱主。最後,慕市長是中國錦城市一市之長,與新加坡這個國家沒有直接關係,新加坡民眾為什麼要關注一個別國市長?
相對而言,他們更願意關注前副總理家的廚娘的那些緋聞!林『玉』兒的知名度是被前副總理家的安綈和李光耀老爺提起來的,她與這兩大家族都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所以新加坡民眾直接將她的關注度與資政老爺和李光耀老爺劃上等號。而林纖纖在婚禮現場的自殺、指控,在新加坡這片國土無疑是掀起了一片狂風駭『浪』。
這段緋聞的熱度,隨著後面林『玉』兒醜事的曝光,不斷加溫,幾乎蓋住了輿論界所有的新聞,讓林『玉』兒即便『花』再多的錢買通報社,也沒辦法把慕少爺的婚外情給捧上頭條!
最後,林『玉』兒不肯將『女』兒的遺體火化,而是一直安放在安綈家,讓住在這裡的慕夜澈每天看著纖纖的遺容!
慕夜澈俊容不變,薄『唇』邊勾著一抹冷笑,目光冷厲盯著那正為『女』兒哭得死去活來的林『玉』兒!
片刻,他頎長的身影從棺材邊靜靜走過,銳眼淡掃一眼林纖纖當日用尖刀刺喉刺殺的窗邊,在那片曾經血如泉涌的地方停留了一兩秒鐘。
曾經,瘦弱嬌柔的林纖纖也是躺在這樣一片血泊中被他救起,白白的臉染滿鮮血,那時他曾想,為什麼這個白衣『女』子這麼像當年躺在血泊中『抽』搐的母親,那樣像,讓他想起當年自己的小手無法為母親捂住那一片血,眼睜睜看著母親離世。
原來,這個林纖纖是上天送到他面前的第二個趙曉婧,他想過她會選擇自殺結束自己的『性』命,但沒想到她是用這種相同的方式死在林『玉』兒面前。那麼,林『玉』兒嘗到親人自殺在自己面前,至親一一離自己而去的痛楚了嗎?呵。
這個她最疼愛、最抱有希望的『女』兒,就這樣死在她面前,她一定感到很惋惜。那麼繼續痛吧,她會不斷為自己的命運感到惋惜,直至,後悔二十年前『逼』死趙曉婧母子。
「慕夜澈,纖纖是為你而自殺!」淚眼朦朧的林『玉』兒從地上飛快爬起,冷聲喊住那正『欲』離去的冷漠高頎男子,「你害死了她,難道心裡沒有一絲的內疚?」
「呵。」慕夜澈緩緩回頭,俊臉冷戾,一聲冷笑,「二十年前你『逼』死趙曉婧,心裡又是否內疚?」
「她的自殺,與我沒有直接的關係!」林『玉』兒厲聲冷道,緩緩朝慕夜澈走來,一雙紅腫鳳眼死死盯著他,「這句話,你為什麼不去問韓宇痕?如果當年沒有他,我又怎麼會成為這個人人唾棄的第三者?是他『逼』死了趙曉婧,與我的纖纖沒有任何關係!你現在應該去拽著他問當年為什麼拋棄你們母子,而不是『逼』死我的『女』兒!當年我並沒有『逼』他來新加坡!」
慕夜澈定定看著她,眸子再次閃過寒光,勾『唇』輕笑:「你的『女』兒林纖纖很受教,與林『玉』兒你一樣,很適合供男人玩『弄』。」
「我同樣會讓你付出代價!」林『玉』兒的臉『色』頓時變了,被諷刺得一陣青一陣白,看來是真的有些自知之明,但她同時也『露』出了她狠毒的目光,「在你與纖纖的這場感情遊戲里,你慕市長是明目張胆的包養情『婦』,玩『弄』纖纖,我會讓纖纖的遺體一直等到你給她名分的那天火化,這件事永遠不會完!慕市長,身敗名裂的滋味絕對會比今天來得痛快!」
慕夜澈銳眸一眯,淡淡一笑:「看來林『玉』兒你這把老骨頭打算繼續掀翻一片天,你『女』兒林纖纖也算是白白送掉了一條『性』命。不過本少等著你林『玉』兒的下一步,本少很期待林夫人你的下場!呵。」
他眸光輕掃面『色』『陰』冷的林『玉』兒,犀利的寒光在眸底流轉,黑眸再度微眯,卻沒有再與林『玉』兒對峙,轉身離開這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於是在林纖纖剛剛香消『玉』殞的這幾天,慕夜澈一如既往的工作、休息,準備起程回國。林『玉』兒則每天在安綈府邸哭喪,引來不少記者來這裡調查採訪,將『女』兒的死訊公佈於眾。
她對外堅稱,『女』兒林纖纖是為慕夜澈而死,慕夜澈必須給纖纖一個名分,否則不會給『女』兒下葬!
慕夜澈那邊則對外沒有任何錶示,既不派人鎮壓,也不出面解釋,只是與資政老爺一家安靜相處,即將起程回國。
「林夫人,您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位慕少爺與林纖纖小姐有關係呢?」『門』外的記者群問林『玉』兒道,對她的信任度早就大打了折扣,「聽說您最近會接受警方的調查,是為上次買兇報復記者的事情嗎?還是為上次在醫院教訓林纖纖小姐的事情?」
林『玉』兒見記者不斷將話題往她身上轉,便指著『門』內冷道:「其實你們應該問問這位慕市長的原名叫什麼?如果他承認是韓澈,那他就是殺死纖纖的兇手!他這次前往新加坡,就是為了報復我們母『女』,欺騙了纖纖……」
「這麼說,林夫人您在間接承認二十年前的事情屬實嗎?您確實是二十年前的第三者,並且『逼』迫『女』兒賣身進入豪『門』……」
「這並不代表我的立場!」林『玉』兒一聲惱怒的厲呵,發現最近媒體輿論界的這些記者在故意與她作對,真的打算寫死她,「我會找律師幫我全權負責這件事!現在,請你們挑重點提問,我會一個一個的回答!」她努力鎮定住情緒,用手帕微微掩著哀痛的臉,看起來很傷心。
「那請問林夫人,您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為什麼一口咬定慕少爺與林纖纖小姐是不正當的男『女』關係?這樣豈不是承認了林纖纖小姐在這次事件里充當了第三者?而且,您打算什麼時候將林纖纖小姐的遺體火化呢?這能成為您勝訴的有力證據嗎?」
「一切的謠言都不會是空『穴』來風,我現在只要你們相信,我的纖纖是為了這個負心男人自殺。」放低姿態的林『玉』兒掩面『抽』泣道,依舊沉浸在喪『女』的悲痛之中,「纖纖在中國的這幾年,一直是與這個男人在一起,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問一問一個名叫付名啟的男人。」
付名啟是纖纖的前男友,這一次慕夜澈間接害死纖纖,付名啟絕對不會放過他!
「付名啟?」記者群果然來了興緻,「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請問他與林纖纖小姐又是什麼關係?」
林『玉』兒掩面不答,『唇』角噙著冷笑,讓他們自己去猜測去挖掘。
雖然她目前沒證據證明纖纖生前與慕夜澈在一起,但,慕夜澈身敗名裂是遲早的事!失去一『女』,名聲掃地的她不懼與他這個高高在上的少爺同歸於盡,她根本就沒有懼怕過!韓宇痕,你這個孽子放著優渥的生活不要,偏偏自己找上『門』,那就不要怪她為纖纖報仇!
她如今形同過街老鼠,還怕把這位聲名顯赫的大少爺拉不下水?
慕夜澈與安綈一家道別,在柰琛的親自送行之下,離開前副總理豪宅,前往機場。
一路上,柰琛感覺他們的車被人跟蹤,對方至少有三輛車,將他們三面包抄,黑『洞』『洞』的槍口正從車窗處對準後座的慕夜澈,行徑不是一般的囂張!
「慕少,坐好!我們準備上高架橋!」柰琛一聲厲呵,一把奪過副將手中的方向盤,將自己的身體擠過來,親自開車甩開這群明目張胆的『混』蛋!
這些年,林『玉』兒雖然高攀不上名『門』望族,但以她的手段,巴結幾個討債公司的老闆還是綽綽有餘的,所以在這段時間裡,這個老『女』人除了伏擊就是跟蹤暗殺,當真是不把新加坡法律放在眼裡的,打算犯了事就逃往中國,回到她的祖籍地!
奈何現在警方正在取證,不能直接帶走林『玉』兒進行審問,所以只能讓這老『女』人再多撲騰幾天,讓她多上幾天新聞報紙!
現在,早在慕夜澈送走古妤的那刻,柰琛帶領的警隊就已經做好了迎擊林『玉』兒的準備!此刻那林『玉』兒還跪在他家裡哭喪呢,但偏偏這個『女』人就是有這麼囂張,敢在慕少前往機場的路上動手!
小車正往高架橋上疾馳著,暫時甩開了那些黑『洞』『洞』的槍口,但車內的慕夜澈並不緊張,而是一直靜靜望著車窗外新加坡的景『色』,黑眸沉幽,俊朗的側影安靜,忽然對前座的柰琛沉聲道:「去一趟林纖纖的故居,聽說她是在那裡長大,我想去看看。」
「慕少?」柰琛朝後視鏡看一眼,發現他帶領的警隊已經成功隔開他的車與後面殺手的車,正在追趕那行蹤暴『露』的殺手,他便點點頭,「好。兩個小時內慕少你還趕得上飛機。」
——
錦城市。
一身風衣的古妤並沒有失約,而是果真來到這敞亮的機場為慕夜澈接機,在接機牌上寫了韓澈兩個大字,遮住自己的臉,一直等在機場。
然而幾個小時過去,下機的人出來了一批又一批,就是沒有慕夜澈的身影。
最後她看看自己的手錶,發現已經晚上10點多了,與慕夜澈降落的預定時間晚了一個多小時,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她猜得出這個時候的慕夜澈是被林『玉』兒的人困住了,在新加坡脫不開身,必須延遲回國時間。又或許,他在為林纖纖辦理喪事,等待這個『女』人入殮……
想到林纖纖這個『女』人,古妤的心很是複雜,不知道對林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好像同情惋惜更多一點,讓她想不起她對林的其他感覺。所以現在,她只希望慕夜澈平安歸來,不要再拿上一輩的恩怨折磨他自己,不要讓慕家也面臨家破人亡。
「嗯,爸,我現在在機場呢,夜澈他好像晚點了,需要再等等。嗯,好,我們會很快回去的。」她接聽慕家打來的電話,一雙眼睛還在焦灼的往機場大廳四處張望,試圖找到那個修長『挺』拔的身影。其實今天她也是奉命過來接夜澈,畢竟是她『老公』嘛,她這個『老婆』不過來接機總是讓慕家人感到奇怪。
於是她拿著登機牌在機場大廳轉了兩圈,壯著膽子把每個男乘客的臉仔細看了看,瞪直了眼睛的盯著看,就怕漏掉了,最後將四肢挫敗的攤在椅子上,歪著腦袋,兩眼無神的看著地面,一腳將腳邊的飲料瓶踹飛。
拜託你大爺的,飛機晚點晚成了這樣,等待接機的人真是傷不起呦!
最後她左晃晃右晃晃,在座椅上換了無數個姿勢,『老公』乘坐的航班還沒有降落。但機場方面表示,確實還有幾趟航班降落,可能在凌晨一兩點左右準時降落。
凌晨一兩點?真晚呵!古妤連忙抬起她腕上的小手錶,發現時間指向12點多,還是很有等待空間與價值的,於是朝四周望了望,找了個比較顯眼的長排椅子上合衣躺下,將那塊寫有『韓澈』兩大字的接機紙板蓋在自己臉上。
現在她就睡在出口處,而且機場里沒幾個人,這下夠顯眼吧?
於是沒幾分鐘,等累了的她便呼呼大睡過去,臉上的大紙板隨她的呼吸一聳一聳,看不到她的臉,但可以看到這個『女』人蓋著紙板也睡得很爽。
而凌晨三點多鐘的機場出口處,果然還有最後一架航班停落,兩抹高大『挺』拔的身影正朝出口處走來,拖著行李箱的易峰忽然拉住他的主子慕夜澈,看著這邊:「那個好像是古小姐?」
由於在林纖纖故居逗留的時間太長,所以他們延遲了登機時間,原本打算坐明天的飛機,但幸虧坐了凌晨三點到的飛機,不然這古小姐打算在機場大廳睡一個整個晚上?
慕夜澈眸『色』幽暗,朝這邊看了一眼,然後朝古妤這邊靜靜走來,伸手拿掉她蓋在臉上的紙板。
古妤眨了兩下眼睛,但並沒有完全醒,偏過腦袋繼續睡。
慕夜澈見她好夢正酣,在長椅上縮成一團,便脫下身上的長外套蓋在她身上,再輕輕抱起她,一路穩步走出機場。而直到上了車,進入車廂,做完夢的古妤這才在接觸到座椅的當會被驚醒,一個『激』靈坐起身,睡眼朦朧盯著面前的慕夜澈,「不……不好意思,剛才睡著了。你什麼時候到的?」
再將兩手在風衣上抹了抹,『弄』一『弄』自己微微凌『亂』的頭髮,睜一睜她惺忪的貓眼,看著面前的『老公』,「爸讓我過來接你,所以我過來了。他老人家估計還在家裡等你呢。新加坡的事解決得怎麼樣?林纖纖的事,是真的?」
「現在三點多了。」慕夜澈平靜道,目光幽沉,示意她繼續睡,「你一定很困,繼續睡吧。」
古妤見他心情看起來似乎不太好,可能是為林纖纖香消『玉』殞的事懷有心結,她便也不敢再在他面前『亂』說話,笑了笑道:「既然事情都已經辦妥,那就多陪陪慕書記吧。慕書記似乎有中風現象,最近不愛說話。」
說完,她把臉側回來,不再笑,而是哀傷望著窗外,心情異常的沉重。林纖纖的死不僅影響到了他,似乎也『波』及到了她,面對這個樣子的他,她感覺自己也成了間接『逼』死林纖纖的幫凶,竟然沒有在那一次的電話求救中從林『玉』兒手中搭救林纖纖。誰也料不到林纖纖會死,可林纖纖死後,她才明白自己在這次事件里顯得多麼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