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誰也不能審判我
溫旭霖笑著,那笑容卻無端的讓人從心裡覺得冷!
「土飛機就是啊,把人綁著,他手腳被綁,嘴裡塞著毛巾,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說不出來。他一個能眼睜睜得看著別人把火藥塞到他屁股底下,然後點火。」
「你們放過煙花嗎?」溫旭霖桀桀冷笑起來,「煙花是被人放,而土飛機是人被煙花放。」
「火藥被點燃之後,它就會「撲」的往上竄,而坐在火藥堆上的人就會被這股巨大的衝擊力帶到半空,然後「砰」的一聲,在半空中炸開。」
「哈哈哈,」溫旭霖得意的笑了出來,「聽起來是不是非常過癮?」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路奕雙目血紅,拳頭握的咯吱咯吱響,他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把溫旭霖撕成碎片。
「哈哈哈,哈哈,」溫旭霖舉起鮮血淋漓的兩隻手,狂放的笑了起來。
路奕恨的咬牙切齒,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告訴他,就算殺了溫旭霖也沒用,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路紅波。
「許隊長,你剛才為什麼說路書記在龍旗森林公園?」朝雪低聲問許奇。
「這是技術隊的人通過泥土的顏色和樹木的情況辨別出來的。」許奇沉聲說道,只是看溫旭霖的反應,他們又被他擺了一道,那個路標和路書記的專車,就是溫旭霖用來迷惑他們視線的東西。
「為什麼確定是龍旗森林公園?」
「因為視頻里出現的路標,龍旗森林公園的工作人員還說今天看到路書記的專車開進了龍旗森林公園。」
「現在看來,路標和車輛很可能是迷惑我們的障眼法。」許奇跟著點頭,朝雪又問道,「許隊長,還有其它符合條件的地點嗎?」
「還有兩個地點,一個是面積200公頃以上的同美生態公園,還一個是面積相對較小,私人經營的樂農歡樂園。」
「樂農歡樂園。」朝雪突然說道,「許隊長,請你馬上安排一隊人去樂農歡樂園去搜救。」
「你懷疑路書記被李剛帶到了樂農歡樂園?可有什麼依據?」
朝雪輕輕搖頭,「我也沒什麼依據,我只是覺得,李剛既然用龍旗森林公園來迷惑我們的視線,那就很可能不會選擇和龍旗森林公園一樣面積寬廣,有大量工作人員的同美生態公園。」
許奇稍稍思索了一下,「我馬上安排一隊人馬去樂農歡樂園搜救。」
「溫先生,我想你又輸了。」朝雪看著溫旭霖,神情篤定。
溫旭霖停住笑,「哦,何以見得,你們找到路紅波了嗎?他脫離危險了嗎?」
溫旭霖冷哼一聲,舒朗眉目又充滿了桀驁之意,「你們還沒救出路紅波,路紅波就有可能被坐土飛機。在一切還沒有塵埃落定前,一切就都有可能!」
「許隊長已經派人去樂農歡樂園,相信很快就能救出路書記。」
溫旭霖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其實說起來,我也應該要感謝溫先生。」
朝雪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讓溫旭霖也摸不著頭腦,他疑惑的「哦」了一聲。
「如果我不是親眼看著自己的媽媽被人害死,我想我會一輩子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輩子是別人眼中的又聾又啞,智力低下的人。」
「那你為什麼不一輩子當一個又聾又啞,智力低下的人?」溫旭霖低聲咆哮道,他今天被逼到這種地步,朝雪在其中發揮的作用,舉足輕重!
「如果不是我媽媽在我眼前被人害死,我想我會是的!」朝雪也奮力壓制著情緒,「可是我媽死了,而且還是在我眼前被人害死的!我怎麼能坐視不理?你為什麼要愛上莫鳶紅?又為什麼要想出假死這樣蹩腳的把戲,又為什麼在那麼多人中選擇了我媽媽?」
「罪魁禍首就是你!」朝雪惡狠狠的說道,過了片刻,她又嘲弄的了笑了一下,「不過,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愛莫鳶紅,如果不是因為莫鳶紅,我也不會那麼多次死裡逃生!」
溫旭霖面露惱怒之色,朝雪似乎有意在溫旭霖的火頭上澆油,她嘲諷的笑了幾聲,「說起來,我也應該感謝她,只可惜她已經死了,看來我只能幫她把身後事辦的好一點了。樂農歡樂園,這個地點你覺得怎麼樣?」
溫旭霖的臉色難看至極,朝雪似乎沒看到一樣,又接著說道,「為什麼要選擇在樂農歡樂園呢?因為那是我們勝利的地點,也是我們這場博弈的終點,找到了路書記,這一切就結束了。把莫鳶紅葬在那裡,是為了見證我們的勝利。」Z.br>
「你喜歡把她葬在哪裡就葬在哪裡!」溫旭霖氣極反笑,「她陪在我身邊十幾年,又是被我親手殺死的,我怎麼還會在乎她會被埋在哪裡?」
「路書記在同美生態公園對不對?」朝雪突然說道,溫旭霖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和慌亂,他立馬調整情緒,漠然道,「隨你們怎麼猜,你們就是把青城整個翻一遍來找也可以。」
「路書記一定在同美生態公園,他的具體地點在哪裡?」朝雪緊緊的盯著溫旭霖的臉。
「哈哈哈,哈哈哈。」溫旭霖又舉起雙手狂笑了起來,鮮血已經凝結,他手腕上的瑞士軍刀更顯得突兀。
「他娘的,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你他娘的哈哈大笑是怎麼回事?」邢東又怒又氣,恨不得衝上去打溫旭霖幾拳。
朝雪忙拿出手機給許奇打電話,「許隊長,可以確定路書記在同美生態公園,請馬上安排人搜救。」
「朝雪」溫旭霖大喊一聲,從血液凝結的手腕上拔下那把朝雪插在他手腕上的瑞士軍刀,「你最好清楚,我不是輸給了你,我只是輸給了我對莫鳶紅的愛。」
溫旭霖舉起刀,猛的朝自己的心臟扎進去。
朝雪和路奕,邢東都沒想到他會決絕自殺。
溫旭霖渾身抽搐幾下,嘴角流出大股鮮血,他看著朝雪,路奕和邢東三人,臉上浮現出桀驁神情,「沒有人能審判我,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