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所謂以「願」換「願」

司律依舊一副成熟穩重，不苟言笑的樣子，此時像是解決了一件大麻煩事，雲淡風輕地說道：

「我本是以你神通補形，你沒了神通，自然淪為凡人。」

「可現在你我簽訂伴生契約，得本律許可，入規則之中，我以你為寄託，你由我得神通，兩相成全。」

左焱聽得雲里霧裡，迷迷糊糊，不過大致還是理解了他的意思：

「那就是說，我現在已經恢復神通了？」

司律不語，輕微點點頭。

「太好了！」

左焱激動地站起身來，體內元力運轉，體外法則顯現，瞬間氣息高漲，極度膨脹，緊接著陰沉地看向司律，瘋狂叫囂道：

「受死吧！小！癟！三！」

手上神通力纏繞，沖向司律。

司律見狀不為所動，輕蔑吐槽道：

「像你這麼蠢的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就在這一瞬間，已經衝到半路的左焱，身上神通力突然消散。

而他自己也因為沒法控制住自己，實現了由跑到趴再到滾的轉變，最終躺在司律腳邊動彈不得。

「你……你耍詐！不是說神通回來了嗎？」

地上左焱止不住地哀嚎，心中暗暗發誓，一定不能再信這個老六的鬼話。

司律扶了一下額頭，也是服了，真的是很無語：

「就這麼想殺我嗎？」

聞言，左焱倒是很誠實，點了點頭。

「可你曾想過，我們兩個現在相當於是一體的，你為我的寄託，我為你的神通，你殺了我，你覺得你還能活？」

「啊？」

左焱懊悔不已，又嗔怪道：

「你早這麼說，我不是就懂了嗎？哎喲……痛死我了。」

又是一整個大無語，司律不禁汗顏：

「我的錯，高估了你的智商。」

「歪歪歪！不帶侮辱人的啊！好歹我也是天下第二，舉世無敵的存在，好吧！」

「啊對對對。」

司律懶得跟他白費口舌，俯身抓住他，又是一道金光閃過，兩人消失在了原地。

轉眼兩人出現在一個別墅的大門前，別墅外觀大氣，其內燈火通明，在漆黑的夜裡顯得格外亮眼。

「這裡是什麼地方？」

左焱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看這周圍的環境，應該離人類基地不遠了，不過附近除了這個別墅，再無其他建築物，更別提什麼大活人了。

這裡倒是有人類改造過的痕迹，比如說這特製的地面，不過破破爛爛的，好像經歷了什麼戰爭，又經過了許多年。

整體感覺十分荒涼，倒像是個被遺棄的地方，這別墅在這裡看起來異常突兀，十分詭異的樣子。

不過話說回來，正常人誰會在這裡建別墅啊？

司律沒有理會，徑直走向別墅內。

「歪！咱這樣好嗎？這算不算私闖民宅啊？不會被抓起來吧？你這樣很討厭的你知不知道……」

左焱嘴上喋喋不休，但身體還是很誠實地跟了過去，在心裡打起了小算盤：

「這裡看起來不錯唉，很適合做秘密基地哦，要不搶過來算了。」

「不不不，還是把人都咔嚓了，名正言順地接手比較好。」

「對，就這麼做！」

這別墅半夜敞開大門，好像一點也不怕賊惦記似的，不過左焱卻沒有想太多，他只想看看司律到底要幹嘛。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來到客廳內，裡面一個人也沒有，難道主人不在家？

他也沒過多拘謹，直接坐在沙發上，儼然一副主人公模樣。

左焱跟進來看到這架勢，好像也明了，坐了過去，打趣地說道：

「歪，你是不是提前把這家人都給嘎了？我說你怎麼能這樣呢……」

接著向後一靠，愜意地坐在沙發上，打量起裡面的布局裝修：

「哎，你別說，這裡還真不錯，小夥子有眼光。」

又瞥了司律一眼，想到什麼似的，隨口補充道：

「哦，看你這樣，應該是一個活了幾個紀元的老怪物了，那，老不死……不不不，老爺子，說說唄，今後有什麼打算呢？」

司律聞言不為所動，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說道：

「沒什麼打算，在界滅開始之前，找回本律，不然，都去死吧。」

「我敲！」

聽著司律那雷人的話語，左焱驚訝地坐直了身體：

「你這人看起來文質彬彬，一表人才，怎麼能說這麼粗鄙的話呢？」

「這是事實。」

司律大手一揮，茶几上出現了一些茶水，然後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瞧著他那事不關己的態度，左焱有點不知所措。

雖說這一切他的過錯占的比例最大吧，可是他也是無心之舉啊，要怪就怪那個女人吧，她慫恿的。

想起當初，左焱十分懊悔：

「就不該沉迷於美色啊，一個通緝犯還談個屁的感情！」

好像，當初也是那個女人出賣他的，唉，真是一眼誤終身啊！

可眼下這人已經賴上他了，而且把他拿捏得死死的，又沒辦法直接弄死，真是一件頭疼事。

沉思片刻，左焱總算是豁出去了，自以為很大義凜然地說道：

「那你說吧，該怎麼做，我奉陪到底！」

「不是你奉陪到底，按照因果律，這就是你的責任，而且要死也是你先死，你逃不掉的。」

司律絲毫不吃他這一套，依舊淡漠出聲道。

「我敲，你不能這樣啊！」

看著司律這事不關己的態度，左焱突然覺得這人好無恥：

「老爺子，做人不能太無恥啊，我上哪去找那些丟失的本律啊，我都不知道它們長什麼樣。」

聞言，司律將手中茶水放到一邊，開口解釋道：

「律即為規則，是這一方界域的最本質存在，不能用界域內的任何物體來定義，相反任何物體上都有律的影子。」

「律本無形，但可以寄託於其他生靈或物體，那些生靈或物體因為含有本律，從而不受這一本律約束，使其或其擁有者在某一方面異常極端。」

說完之後，又端起茶水喝了起來。

左焱則是繼續追問道：

「那什麼律，我該上哪去找呢？而且找到又該怎麼歸還本律呢，直接咔嚓？」

同時用手比了一個幹掉的手勢。

在喝了幾口之後，司律眉頭微挑，也是納悶，這孩子為什麼腦子裡凈是些打打殺殺呢？

將茶水放到茶几上，用手從茶几上方輕輕拂過，頓時茶水就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正如它出現那般。

末了接著說道：

「受因果律約束，我無從知曉，也不便告知。」

「不過，因為你吸收了律痕，在本律出現之後，你應該會察覺到。」

「得到本律的方式也很簡單，便是交換。」

左焱有些困惑，接著詢問道：

「怎麼個交換法？」

忽地一陣微風拂過，使左焱不禁眯了眯眼，再看時客廳內已經只剩下了他一人。

正納悶的時候，卻聽見了司律的聲音：

「以『願』換『願』，既然你想得到其物，那你也必須完成擁有者的一個願望，從而會使本律化形，然後本律自會受到牽引，修補律痕。」

「而且，你也會因此獲得言靈之書的饋贈，至於是什麼……有待爭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