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任務就是吃飯
白帆抱著一堆書本來到教室，劉穎和盧定博看到圍上來問。
「帆哥！奶奶的病情怎麼樣？」宗穎問。
楊帆癱坐在椅子上，皺著眉，神情嚴峻「嗯，情況很不好！老家的兩個叔叔已經開始準備後事了！」
「啊！那豈不是......快了！」
「嗯，應該時間不長了吧！」
焦胖子拍了拍楊帆的肩膀「生死由命，兄弟，看開點兒吧！」
隨即兩人的目光落在白帆抱來的一堆書上，五年級語文、數學、英語......，還有練習冊！
兩個人自認為對白凡現在的神經狀況有了比較全面和清晰的了解，所以對他的所作所為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甚至都沒有問。
試想有哪個精神病人能聽進去別人的勸告，他如果正常了那才不正常呢！
所以他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只要他自己高興就好！
白帆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之所以是從五年開始學，是因為他看了一下，五年級之前的基本都會。
老師在課堂上講課，白帆也不聽講，抱著五年級語文，從頭開始學，需要背誦的詩詞、成語、課文等，一點不落，全部從新走了一遍。
收穫是驚人的，因為他發現自己能做到過目不忘，而且融會貫通！所以他的內心也是震驚的，後來慢慢地變為驚喜，混沌之體是牛逼啊！儘管它還未曾開！
用了一天，白帆自學了五年級的數學和語文，只剩下英語了，翻了幾下練習冊，上邊的題目一掃而過，全都會！
照這樣的速度，白帆計算了一下，當然初中的課程多，難度也大一些，保守估計寒假前自己差不多能初中畢業，然後在高考之前學完高三課程，理論上大學勝券在握。
如此甚好啊！那麼，現在最著急的是掙錢，積攢靈力，以及混沌早點開！
白帆有時間就抱著手機加群尋找任務，學校對於帶手機一事管理還是比較嚴格的，所以只能回到宿舍里才可以，而宿舍里人又多，所以天台就是一個非常好的場所。
但是此種情況沒能逃過盧定博的眼睛，通過情報共享，劉穎和盧定博已經非常擔心了，兩個人甚至商量著是不是要把情況告知白帆的父母。
後來兩人打消了這個念頭，決定密切關注白帆的行蹤，因為從各個方面反饋回來的消息綜合研判，白帆現在還處在沒找到門的狀態。
不宜大肆聲張！
這種對於劉穎和盧定博來講提心弔膽的日子，過了有十幾天，天氣已經冷下來，在這個北方的小縣城，樹上的葉子都已經掉光了，寒風瑟瑟，甚至早晨有很多人都已經穿上了羽絨服。
一個悲傷的消息傳來，白帆的奶奶去世了！
白帆的神情已經悲傷得無以復加，盧定博和劉穎也被白帆的悲傷所感化，認為白帆肯定恨不得立刻馬上回到奶奶的身旁。
太可憐了！連奶奶的最後一面都沒見上！
於是兩個人又聯合給白帆湊了兩千塊錢，讓白帆趕緊去！
白帆比誰都知道，這錢是盧定博和劉穎從壓歲錢以及零花錢當中一點點攢下來的，現在卻被自己搜刮乾淨了，儘管於心不忍，但還是要拿上的。
總不能說自己身上現在有三十萬！
那樣的後果才是不堪設想的！好吧！
第二天下午，華夏國的首都京都市，高樓聳立，車水馬龍。
在一個高架橋的路邊，一輛輛各式各樣的汽車疾馳而過，白帆和瓦哥站在路邊，走過的，騎車的，甚至騎摩托車的人都會多看幾眼這兩個人。
瓦哥的造型太奇特了！一個仙風道骨的得道神仙出現在鬧市，畫風極不協調。
「瓦哥，我帶你換個造型吧，你這樣顯得格格不入啊！」
「也好，我正有此意！」
「我建議你還是換一個人模樣，改天鴻鈞老祖知道你天天用他的模樣在人間招搖撞騙，他該不幹了！」
「他敢！用他的模樣是看得起他！不過換一換，也有道理！」
傍晚時分，一個身著西裝，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行走在京都市繁華鬧市的人行道上，頭髮向後梳著背頭，在夕陽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所有人都駐足觀瞧，走過去的也回頭看。
兩個女孩急沖沖得走了過去，其中一個回頭看了一眼，立馬拉住同伴「快看，快看，發哥！」
另一個女孩轉過身，瞬間瞪大了眼睛，捂著嘴！
「小子，快走啊！」中年男人停下身，向後面的一個低著頭騷眉搭眼的少年喊道。
白帆都懶得看他，心裡直罵，你一個瓦片兒，要死要活的必須就要這個模樣！
你來人間幹啥了！你的初心呢？
一個小時后，在一家賓館的房間里，白帆見到了委託人。
瓦哥沒有現身，是白帆堅持不讓。
一個香港的大明星「發哥」和人談這事，不能想象！
但是，白帆也疏忽大意了，瓦哥沒有出現，故事變得熱鬧起來！
來的是兩個女孩，都是二十多歲的年齡，但是多多少，白帆拿不準，因為兩人的妝化得太濃了。
兩個人一高一矮，都是筒靴、皮褲、皮西裝加波濤洶湧。
臉上都是濃妝，發紅的眼圈，長長的假睫毛，大耳環。
高的苗條，矮的較豐滿，唯一不同的造型是頭髮，高的披肩，矮的齊肩。
「就你！」高個女孩指著白帆。兩個女孩互相看，毫不掩飾自己的不相信之情。
「你多大了？」
「18歲！」
兩個女孩互相搖搖頭，白搭，這是個小騙子！才十八歲怎麼會有本事完成任務。
高個女孩出去打了一個電話回來就說。「走吧，一起吃飯！」
「直接談事兒吧！我不想去吃飯！」
「現在任務就是吃飯！」
吃飯就是任務？雖然白帆也看出來對方的不信任，但之前在電話里只是說見面談，沒說具體是什麼任務。
哪裡有吃飯這麼簡單的任務？
或者對方認為自己不合適，想用一頓飯給自己打發了？
那更不行！錢不能白花啊！尤其是瓦哥改變造型就花了一千多塊！不掙回來睡不踏實啊！
「走吧！」矮個女孩過來拉白帆「我們又不能給你吃了！」
「對啊！咱們都是年輕人，你怕什麼？」
白帆就覺得自己若是不去吃飯，任務黃了的可能性更大，對方肯定想，連飯都不敢吃，還用談別的嗎？
其實小心思雙方都有的，兩個女孩雖然對白帆不相信，但是一個孩子敢獨自一人來接受任務，必有他的獨到之處，否則他連來都不敢來！
坐上一輛福特猛禽，高個子女孩一腳油門，離弦而去。
坐在包間里，白帆呆住了，三十人的大檯面，坐滿了人，男男女女一大桌。
桌子上擺滿了酒，白酒、酒、酒三種，白酒是五糧液，紅酒、啤酒包裝都沒見過！
上的菜也是，除了一個龍蝦以外，其他的菜通通沒見過!
一個很有氣質的女孩子端起酒杯「各位！今天是我生日，歡迎大家前來捧場，現在，我隆重宣布，生日派對正式開始！在整個派對期間，大家可以隨意交流，但要拿捏尺度！派對完畢，你們愛咋咋地，誰都管不著！好不好！」
「好！」大夥齊呼！
氣氛開始熱烈，好多人都是輪番敬酒，白帆很拘束，就認識一高一矮兩個女孩，還不到一個小時！
矮個較胖女孩坐在旁邊，叼著煙，端起杯「老弟，喝酒啊！」
「對不起！我不會喝的！」
「那怎麼行？」
她拿起白酒瓶子就要倒酒，白帆嚇得站起身「不行，不行，我真不會喝！」
女孩顯然不相信，「啤的可以吧？行走江湖哪兒有不喝酒的！」
白帆認為啤酒不能再推辭了，儘管沒有喝過酒，幾杯啤酒還不至於喝多。
碰了一下杯，白帆表情痛苦得把酒咽了下去。
「老弟來自何方？」
「冀北的！」
「嗯，我姓姜，你貴姓？」
「我姓白，你好姜姐！」
胖胖的姜姐又和白帆碰了一杯，然後一飲而盡。
「誒，良辰美景，友人戲酒，豈不美哉！不可不喝！」指著白帆的酒杯，白帆會意，喝了一口，胖姜姐還是指著，白帆逼不得已，又喝了一口「我26歲，本科畢業，無業，目前單身！」
白帆一口酒噎在嗓子眼兒沒下去，眼淚差點出來。
哪兒跟哪兒啊！老子是來接任務的，又不是來相親的！
但是直到此時，白飯還以為這兩個女孩是委託人，很可能是那個高個子女孩，因為從當時打電話聲音上判斷，就應該是她。
「嗯，姜姐，無業且混的好才是最牛奔的，現在牛奔人都無業！」
「哎，你說話我喜歡！」她拍了拍白帆的大腿，白帆趕忙躲開了。「介紹一下你目前的狀態！」
「姜姐，我還在上學，高三沒畢業呢！」
「好，更合我的胃口！」
「不知姜姐所指......」
「如此漫漫長夜，你我可以共度良宵！」
「我靠！這不行，大姐！我還上著學呢！」
白帆嚇壞了，如果這就是任務，可怎麼辦？
不能接啊！多少錢也不能接，雖說這事兒貌似不吃虧，但是自己是神仙吶！而且還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