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白兔子
第二天前就打到了卡上,卡是白帆父親的名字,在他剛上高中時給他辦的,銀行預留的電話卻是白帆的電話號碼。
看到銀行簡訊上一連串的數字,白帆開始非常高興,但是慢慢地轉變為愧疚,因為這錢不是自己掙來的,而是人家瓦哥掙來的。
雖說瓦哥是一個神仙,可是這錢花的心裡有點不舒服。
瓦哥當然也看出來白帆的想法,於是就勸他。
「小子!心裡不舒服是嗎?」
「嗯,錢都是你整的,卻是我來花,雖說你用不上這東西,可是......」
「你記住了,咱們倆從現在開始就要同心同德,可以有爭吵或分歧,但是無論如何要無條件信任對方!否則,咱們兩個就不如現在一拍兩散,永遠也不要想成功!你說我說的對嗎?」
「是這樣的,瓦哥!」
「還有!從今天起,必須給我快樂起來,不要再愁眉苦臉!包括我也一樣!互相監督,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都要樂觀對待!說話辦事兒怎麼快樂怎麼來!有什麼嘛!至少咱們還有一線希望呢?對吧?」
「好!瓦哥,我聽你的!」
「以後我的就是你的懂了嗎?不要再跟我客氣!」
「好咧!」
其實瓦哥有更深層次的想法,他已經儘力把在凡間的任務時間加長了,首先保證白帆沒有後顧之憂,包括掙錢的目的也是如此,只有掙夠足夠多的錢,這樣白帆才不會擔心後方,才能一心一意的向前沖。
再有就是,剩下的幾年時間也可能是白帆和自己最後的時光了,甚至都用不到五年,也許第三步或第四步期間就有可能......
這是多麼的殘忍、痛苦的事實啊!尤其是於白帆而言,怎麼說他還是個孩子!
所以他才要求白帆和自己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要快樂,只能這樣了,還有別的選擇嗎?
第二天中午,白帆就飛到了離事發地最近的哈奇市郊外,找了一輛車進到市區,已經下午兩點了,感覺又累又餓,吃了飯,找了一家賓館睡覺。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九點多才醒來。
吃過早飯,做了充足的準備,戴上工具包,還買了一些吃的喝的,以備不時之需。
出門打車,結果好幾輛車都拒載,原因是山裡下雪了,車根本上不去。
白帆就自豪的想,幸虧自己會飛,要不那裡能有這一百萬!
哈哈,手機導航飛!
白帆很小心,一是怕人看到,二來呢,萬一導航軟體發現移動物太快是不是也麻煩?
等到了事發現場,白帆對一百萬的信心就不大了,盤山公路的邊上就是幾百米的懸崖,這都不是問題,問題是大雪足足有幾十厘米厚,所有的地方都被蓋住了,一點線索都看不見了!
白帆背著手貼著地面慢慢的飛,忽然地上出現了一片凌亂的腳步,像是某種動物的,但是具體是什麼動物,自己並不知道,不過按腳印判斷,動物並不大。
白帆看了一下四周,這裡四面環山,都是懸崖峭壁,那腳印是怎麼來的?難道這種動物也會飛?
白帆順著腳印找尋,來到懸崖邊腳印消失了,沿著懸崖飛上來,還是沒有,把搜尋範圍擴大,終於在半山腰有所發現,一隻老鷹的屍體躺在地上,已經凍僵。
雪地上有打鬥的痕迹,一片零亂的腳印,有老鷹的爪子印,還有那隻動物的腳印。
看來應該是老鷹從懸崖下把這隻動物叼上來的,可是這隻動物是怎麼下到懸崖下邊的呢?還有什麼動物能把老鷹打死呢?一連串的疑問出現在白帆的腦海里,好奇心驅使著他順著腳印繼續尋找。
大概有兩公里多,在一面向陽的山坡上,發現了一個洞,洞口不是很大,但是麻煩也來了,洞口周圍都是那隻動物的腳印,有出去的有回來的。
「瓦哥,你有辦法嗎?」
「呵呵,小子,這會難住你瓦哥!」說完,拿起洞口的幾根毛髮,用鼻子聞了聞,然後很瀟洒的一揮手「跟我來!」
白帆吃驚不小,媽的,神仙還能當警犬使!
來到山外的公路邊,已經能見到人了,所以不能再飛行了,只能走。
漫山遍野的雪地,行走的速度並不快,瓦哥在前,白帆在後,走了十多公里,天已經黑了下來。
「瓦哥,還有多遠啊?」
「嗯,還有一段距離!」
「我靠!我還是先吃點兒吧!」白帆掏出一個麵包啃著,然後灌了幾口礦泉水。
又走了將近一個小時,來到一個村莊。
「小子,那玩意兒離得很近,就在那兒!」瓦哥手指著一處院子。
這是一戶村邊的人家,根本沒有院牆,一排靠北的正房共四間,院子里靠裡邊還有三小間偏房,偏房留了門窗口但是並沒有安裝門和窗。
正房一間屋子裡亮著燈,有嘈雜的人聲傳了出來,正值夜晚所以聲音很清晰。
「我是你們家保家的蛇仙,你們為什麼不給我擺貢品!」遠遠看去,屋內四個人,其中一個女人在炕上又蹦又跳,聲音就是從她嘴裡發出來的,可明明是個女人,發出來的聲音卻是男聲。
另外三個男人,一個上了年紀的,兩個年輕的小夥子。
「三兒,快去!去小賣部買點東西供上!」
「爸,我媽這是咋了呀?」
「哎,撞邪了!快去吧!還有,小二,你趕緊去村西頭你馬大娘家,把馬大娘請過來!」
「出馬的那個馬大娘是嗎?」
「對!」
兩個小夥子就向外跑,白帆躲了起來。
「我要你們,家破人亡!哈哈哈!」女人扭動著身體,指著剩下的那個上了年紀的男人說道,包括身形和聲音都很詭異。
「這不是給你買貢品去了嗎?」
「那不行!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沒門!我先弄死她!」女人在炕上跳得愈發厲害,腦袋咣咣的向牆上撞,兩下腦門就出血了,男人跳上床,想要抱住女人,但是匪夷所思,根本抱不住,女人身體里好像有股邪勁,一下就掙脫開,繼續撞牆。
男人儘管抱不住,還是阻攔者,可是女人如同不要命似的,你攔這邊,她就撞那邊牆,而且是跑著來回撞,女人的腦袋上已經全是血了。
男人死死地抱住女人的大腿,哇哇的大哭「孩他娘!秀芝啊!可怎麼辦呀!」
女人突然坐起來,滿臉是血,嘴角露出詭異的微笑「哈哈哈!今天我非要弄死她!」掙開一隻腳,咣的一腳就踹在男人的腦袋上,男人痛苦地大叫著,鬆開了手。
女人跳起身來,又開始助跑撞牆,這時候一個年輕人提著東西跑了回來,看到這種情形,也嚇壞了,上去抱住他娘,很可惜還是抱不住,但是有兩個男人來回攔著,倒是防止了女人撞死!
又過了兩分鐘,另一個年輕人扶著一個中年婦女跑進屋內,三個男人摁住女人,中年婦女開始點香。
白帆大致看明白了,「瓦哥,那隻動物在哪兒?」
「就在那間屋裡!」瓦哥指著中間的偏房。
白帆走到房子跟前,透過一個窗口,看到一隻很大的白兔子,足有一隻羊那麼大,屁股對著窗口,趴在草堆里,呼呼的喘著粗氣,並沒有注意到窗外有人。
忽然,兔子跳了一下,與此同時,屋內一聲驚呼,透過窗戶可見那個女人又站了起來,兔子腦袋向前頂了一下,屋內的女人又開始撞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