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媽墳頭的草比你都高了

霍氏集團。

霍翊琛剛下車，一隻粉糰子便撲上來抱住了他的大腿。

「爹地你怎麼才來，四月想你了。」

門口路過的員工們恭敬的向霍翊琛問好，偶爾有好奇的人會斜著眼偷偷打量幾眼掛在總裁腿上的粉糰子。

霍翊琛彎腰一把將粉糰子抱進懷裡，冷峻的面容難得浮現出絲絲柔情。

「四月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昨天還說最喜歡我，今天就變心了。」

霍翊琛的好友戚北走過來，伸出食指點了點粉糰子的鼻尖。

「四月最喜歡爹地，也最喜歡戚叔叔了！」粉糰子奶聲奶氣道。

戚北忍不住想捏捏她的臉蛋，被霍翊琛微微的一個偏身給躲了過去。

「不是吧霍翊琛，你這麼小心眼的嗎？虧我昨晚還幫你帶孩子，捏一下都不可以？」

霍翊琛眤了他一眼，抱著小粉糰子往集團里走：「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晚是你硬要把四月帶回去的。還有，你確定是你在帶，不是戚小楠？」

戚北心虛的摸了摸鼻尖，不說話了。

————

總裁辦公室內。

霍翊琛埋頭處理文件，戚北坐在他辦公桌對面，看了眼正坐在兒童桌前畫畫的小粉糰子，壓低了聲問道：「你還在找那個女人？」

聞言，霍翊琛握著鋼筆的手微微一頓，旋即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似的繼續看文件。

看他的樣子戚北就明白了。

「我看她就是成心躲著你。什麼線索都沒有，茫茫人海怎麼找，你還是放棄吧。」

霍翊琛沒說話。

「說實話，你到底為什麼一定要找到她？才一夜而已你不會就喜歡上她了吧？這麼純情的嗎？」

霍翊琛放下鋼筆，雙手交握抵著下頜，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好好好，我不說了。」戚北識趣的做了個閉嘴的手勢。

「她會出現的，」霍翊琛篤定道，「四月在這裡，她一定會來。」

戚北還是沒忍住出了聲：「她出現之後呢？你想怎麼做？她可是四月的媽媽，你難道想娶那種女人做老婆？」

霍翊琛還沒來得及回答，小粉糰子噠噠噠的跑了過來，短短的小手舉起一幅剛畫好的畫。

「爹地你看四月畫的畫，好看嗎？」

霍翊琛垂眸看去，那只是一幅很簡單的水彩塗鴉：

綠油油的草地上，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共同牽著一個小女孩，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他怎麼會不明白四月的意思。

「好看。」霍翊琛伸手揉揉小粉糰子軟軟的頭髮。

粉糰子四月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爹地，麻麻在哪裡？我們去找麻麻吧。」

霍翊琛看著粉糰子白嫩精緻的小臉，正色道：「四月，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你媽媽死了，墳頭的草都長得比你還高了。」

戚北：「……」

不到五歲的小女娃對「死」這個字眼只有著模糊的概念，她只知道爹地這話的意思是：她永遠都見不到麻麻。

澄澈的大眼睛里霎時間蓄滿了淚水，一低頭便啪嗒啪嗒往畫上掉，暈開大片水彩。

「麻麻才沒有死，爹地是壞人！」

粉糰子抓著畫跑了出去。

戚北見勢就要去追，被霍翊琛叫住了：「在霍氏她不會丟。」

「四月還那麼小，想媽媽也是正常的，你至於說這麼重的話嚇她嗎？」

霍翊琛皺了皺眉：「不然我該怎麼說？說她媽媽是個下作的女人，當初給我下了葯才有了她，又在四年前偷偷摸摸把她丟在我家門口，從此消失不見？」

戚北長嘆了口氣：「那你這五年來這麼執著的找人家是為了什麼？」

「為了，」像是想起什麼，霍翊琛眸中滲出絲絲寒意，「讓她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