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絕倫
「那你便站到凳子上去吧,那樣更耀眼一些,機會也大些不是。」
聃國舅向來是坑人不嫌坑深,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又加上他也想教育教育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竟出了這餿主意。
「這小破凳子不夠高,我看這景宇花紋的桌子正相宜。」
小廝一腳踢倒了那白玉紅木凳,縱身躍到了桌子上,卻不想踩到了瓜子盤的一邊,那瓜子一粒不少的全砸在了聃國舅的臉上。
聃國舅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這個瘋丫頭誤傷了,反倒大度了一把,悠然的咀嚼剛好掉落在嘴中都瓜子,將瓜仁取凈,不緊不慢的吐出了那完整的瓜子皮。
「灰原灰原灰原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廝也不知道是灌了多少黃湯,竟然在這座子上有唱又跳起來聲音尖銳,回蕩在百香樓中。
說著,一張錦床被抬了出來,以白紗為帳,細骨做床。
只見一絕色女子扭動著傲人的風姿。
高翹的鼻樑深邃的眼窩,華麗的服飾,一段異域熱舞,加上激蕩的音樂,頓時令人血脈噴張。
那女子在縵紗里褪去自己的衣服,橙色外紗從雪白的肩頸滑落,漸漏出錦緞鴛鴦肚兜。年輕誘人的肌膚若隱若現。
下身褻衣外露,眼見這那一層層紗裙褪去。
只留下那最後一層若有似無的襯裙。
勾的抬下觀眾兩眼發直。都想一窺那神秘的幽暗處。
就在所有人禁聲等著女子下一步動作是。
卻不想這絕色美人竟將紗幔拉下,只留那曼妙影子令人回味。
「灰原灰原灰原。」
這次的響聲比剛剛更大。所有人似乎都要把嗓子撕破了。
向來爭強好勝的小廝怎能不與他們爭一個高低。
此時見百香樓那小丫頭又再次登場,只見她附身與那縵紗中的女子耳語。
下面的騷動也因這一幕變得鴉雀無聲,都在側耳傾聽,兩人的密語。
「夢姑娘,要她。」
眾人皆向那小丫頭手指的方向望去。
「我,是我,小樣吧還想跟爺爭。艾。嘿嘿嘿。」
小廝戰在高桌之上手舞足蹈,一不小心踩了個空,從二樓摔了下來。
都以為這小廝難免要受些皮骨之痛了。
突然出現了四個大漢騰空而起將她成大字裝接住。
這是個大漢個個九尺有餘,身寬約是那小廝的四倍,裸漏的上半身刺滿了奇怪的文字。
這應該就是文魁四子,百香樓的當家護衛。
他們四人一向是同進同出。同寢同食。
這百香樓無人敢興風作浪有一部分也是因為他們的存在。
迄今為止還未見過能與他們四人抗衡之人。
文魁四子飛身將小廝接下,穩穩落於舞台中央,隨即將她送入那曼莎美人帳中。
聃國舅見她安然落地,還幸歸美人帳中。也不得不感嘆
「傻人有傻福了。」
夢姑娘熟練的將她的衣物退下。
眼見一節節白布裹與胸上。
「是一女子。」
夢姑娘並未有絲毫的驚訝。莞爾一笑,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
這灰原節目是花魁大選的高潮,若是她在此時,把她是為女兒身的是張揚出去。怕是毀了這場花魁大選。
夢姑娘是一異域女子走難闖北,什麼奇聞怪事都見過。
這種小場面她自是應付的來。
夢姑娘給小廝服下逍遙丸,讓他只覺身上軟綿無力,氣若遊絲,身體任人擺布。
暖風吹過。縵紗清搖。音樂響動。只見賬中曖昧四起。
許久夢姑娘挑起縵紗,小廝以是面色緋紅,茂密的睫毛處還閃著淚花。
蓬亂的髮絲搭在那若隱若現的鎖骨處。緩慢睜開的眸子中帶著幾分霧色與痴纏。
也是在這轉瞬間,床笫竟然從台上緩緩落入地下,消失在了眾人的目光中。
只見那個小女孩再次上台。不知何時換了一身火紅的衣服。
豆蔻年華,本就像那剛剝了殼的雞蛋,乾淨緊實,在這紅衣的襯托下更像是一塊閃耀的白光。刺的人睜不開眼。
「現在馬上就要到了各位客官最最最最最期待的環節了。不知道各位客官是更喜歡般般入畫的神仙姐姐,還是熱愛百媚千嬌的百花仙子。可人憐愛的小家碧玉,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自然也值得各位客官為之傾心的。良辰美景不可負,嬌娘帳中萬兩金。」
小女孩以一台小嘴就叭叭個不停,像是有說不完的話,故意釣足了台下人的口味。。
「好了,芸兒姑娘,你快廢話了,開鑼吧,大家都等著急了。」
是一個略微粗獷的男子。一看就是一急性子。
「別著急呀。我這不才說了兩句嗎。」
小女孩完全沒有停嘴的意思。她本來就是一話嘮的姑娘。
看著台下這如狼似虎的人,更是忍不住戲弄之心侃侃而談。
「你那是說兩句嗎,每年不說個上百句,這鑼聲我們是不可能聽的到的。」
「哪有那麼誇張頂多就是九十九句。我芸兒雖說不上是傾國傾城,起碼也是應有盡有呀。在這台上陪各位客官說話,還刻薄了你們不成。」
芸兒姑娘挺起小身班,幽默的語氣中還帶了些許撒嬌的意思。
「要是平日自是聽不夠芸兒姑娘的妙語。只是今日各位已是抓心撓肝,只求芸兒姑娘速速敲鑼才是。」
那人竟然拱手作揖,哄得芸兒姑娘面上多了幾分笑意。
「是呀芸兒快開鑼吧。」
「開鑼。開鑼。開鑼」
眾人齊聲吶喊到。
「好,好好。開鑼!」
碰的一聲鑼鼓響動。各色女子如金銀彩緞緩緩飄入,想是仙女入畫也不敢與之媲美。
「白戈姑娘。山老闆叫價一百兩。」
「雲仙姑娘,百老闆叫價一二百兩。」
「閑雨姑娘,林公子叫價一百五十。」
鑼鼓快速的敲響著,每個恩客都在這一夜,來為自己最心意的姑娘傾盡家財。
畢竟這花魁大選三年才有這一次,有些姑娘更是賣身不賣藝的,今日卻能破格入屋暢談,若是贏得美人心,使其投懷送抱豈不美哉。
百香閣想盡一切辦法勾出這些子弟的心魔,讓他們甘之如飴為之傾盡家財。這一夜竟能有一年收入之多。
當然姑娘們自是不會忘了今夜的恩客,定會在傾盡必生所學去報答他們。至於那些不賣身的自然也有辦法,讓恩客以高價買斷他們這一夜。要不然她們便只能乖乖接客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呀。
「素娘,薛公子叫價五千兩。」
「天哪五千兩,這可是後期花魁爭奪才能叫出的價格呀。這二等妓,怕是能給贖身了吧。」
「這薛公子又是哪方神聖。」
「這素娘又是誰,沒聽說過呀。」
這一方叫價又引起眾多議論。
而這台上尺尺不肯抬頭的女子,正是素兒的娘親。
「這二等妓,可是好久沒人叫出這高價了。」
芸兒有些拿不定主意,只得去找白練。
「娘子,剛剛那個女扮男裝小娘子被你們弄哪去了呢。」
這浪蕩騷氣的聲音肯定是宋大人那大浪蹄子無疑了。
「怎麼宋大人是嫌我們百香樓的姑娘伺候的不周到,竟到我這裡打聽起旁人來了。再說了哪來的什麼小娘子。剛剛那小公子與夢兒行了周公之禮你在台下也是看的一清二楚的不是嗎。」
白練說著到了一杯酒喂入宋學禮嘴中。真把自己當成拉皮條的了,看她今日不將他灌死
「娘子,你就別跟我打哈哈了,那姑娘的那片柔軟我可是實打實的碰到了。」
宋學禮說著在空氣中抓拿來兩把。臉上的表情近是享受。
「宋老闆可聽說過兩性人。」
又是一杯酒罐到了宋老闆以是略醉,白練便開始隨嘴忽悠起來。
「嗯?」
宋學禮一臉的不解。
白練在宋學禮耳邊耳語了幾句引的他頻頻點頭,臉上的神情跟著千變萬化。
「你此話可當真。」
「自然來,練兒什麼時候騙過宋大人呀,這種人可不能亂碰,可是會帶來晦氣的,來,再飲一杯。」
「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