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食人者的詭辯

要說寧采臣半點沒有憐憫之心也不盡然，可是就像是前世有著那麼多的案例證明，曾經悲慘的過往從不能彌補現在帶來的災難。

難不成被命運玩弄就要自甘墮落？難不成被命運玩弄就要自願墮入黑暗？

那真是抱歉了，寧采臣從不是因為過去的痛苦就勸人放下之人。

「塵歸塵土歸土，既然你說萬事皆苦，世人皆罪，那麼就讓你的這份罪孽隨著你一同消散吧。」

就像是曾經寧采臣說過的那段話一般，同情只能夠在相同的生物身上，在他看來，這種鬼也好怪也好甚至那些早就該死去的生靈就該好好的埋葬在地溝里。

該受罰受罰，該轉世轉世，可是正所謂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既然選擇殺人，那就要有被人殺的覺悟。

寧采臣又一次握緊拳頭，這一次甚至和上一次還有些不同，這一次念頭更為的通達！背後的德字彷彿隨著寧采臣的蓄力開始向著全身纏繞，最終身體之中的文氣再也不是之前的暗淡模樣，向著四周揮灑！

「這一拳名為失德！」

紅衣厲鬼漆黑的眸子之中猛地出現兩個白點，嘴巴微微的張開漏出那漆黑的口腔，最終忍不住的呢喃道。

「這是怎麼樣的一拳...」

如果說曾經向著樹妖姥姥揮拳是為了找回自身的精魄，可是這一次揮拳則是因為心中的怒火。

「將自己悲慘帶給更多的人，這種只能夠稱之為暴虐！」

寧采臣從不反對紅衣厲鬼復仇，可是他反對將無辜的人拖入這場旋渦之中，路過的人有沒有什麼對不起她的地方，可是只是因為遇見，只是因為他曾經心中有恨，就向著無辜之人散播痛苦，此類鬼物註定要被徹底的消除！

身上的文氣如同絲線一般纏繞在寧采臣的身側，散發出道道白光，又纏繞在身側，如夢似幻，竟然有幾分不真實之感。

之前見過寧采臣用文氣砸人的燕赤霞倒是不是十分的驚訝，可是從未見過的黑山老妖人已經傻了，獃獃愣愣的甚至一句話都說不出。

最終嘴唇顫抖了良久最終說道。「好一個狀元之才！」

文氣自從大松朝開國至今文化人的風骨早就已經被打斷，甚至在這個朝代之中從未有人誕生過這種東西，可是根據古籍記載，文氣能夠用於提高自己的悟性，從而達成六經注我我注六經的偉業。

並且每一個人都有一定量的文氣，而那就是這個人一聲的頓悟，可是面前這位絲毫不按照套路出牌，明明是用來頓悟了文氣被此寮用來錘人，並且還用的如此絲滑順手，誰知道這位爺到底是揮霍了多少次。

要是硬要形容的話，著已經不是文曲星下凡的概念了，這是文曲星他家長輩歷凡塵！、

作為稍微有那麼一定見識的黑山老妖立刻看清了自己的形式，此刻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第一衝上去讓寧采臣打死，第二果斷的開潤！

面對這兩個選擇活了上萬年的黑山老妖自然是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選！那就是從心！這上萬年不做人的經歷告訴他，只有選擇從心才能夠活的更久。

「你這廝甚是野蠻！我黑山老妖高低也是一個文化人，齒於你這廝為伍！」

既然打不過黑山老妖果斷的選擇了溜走，他能夠在一眾鬼王佔據的枉死城之中生活上上萬年，自然是及其會審時度勢之人。

「你我就此別過！」

說完之後黑山老妖果斷的開溜，就連鬼將都來不及召回。

見此狀燕赤霞立刻拉開長弓，長弓之上滿是符咒，他立刻向後倒去躲開鬼將的一刀，隨後用腳拉開長弓向著黑山老妖就射了出去。

「想跑？哪有那麼容易！爺爺我冒著生命危險來到枉死城之中就沒打算有個善終！今天不是你就是我，總得有一個交代在這裡！」

說完之後之間三支符箭徑直的射了出去，而鬼將也趁此機會直接撲向了燕赤霞的身周仗著自己隱身的法門直接向著燕赤霞劈砍而去！

黑山老妖隨手抓住符箭將其掰斷，只留下箭尖向著燕赤霞就丟了出去。

「爾敢！」

鍊氣士它見得多了，可是這麼不怕死的確是第一次見，尤其是這種致自己於死地之人，黑山老妖更是打心底里厭惡。

「我倒要看看你等百年之後還會不會如此的張揚！」.

黑山老妖立刻打定主意，打不了就是苟個人間界的幾十年罷了，對於這種活了上萬年的老妖時間很久么？也不過就是打個瞌睡的功夫罷了。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人世間哪裡有這種好事？」

寧采臣咧嘴一笑，嘴角甚至咧成了耐克的形狀。

「肆意屠戮生靈，肆意收取貢品，最終在用京觀構建起一個座駕...你就隨著那個紅衣厲鬼一同留在這裡吧！」

「笑話！只許人類屠戮生靈，不許生靈屠戮人類？這到底是哪門子的規定！在我身為黑山之時，，無數的人類上山打獵，甚至就連我的身體都要挖空！」

黑山老妖突然之間不走了，反倒是一臉陰沉的回過頭看著寧采臣。

「世人常食雞鴨魚，可曾聽聞雞鴨魚食人？哪怕有，也會在第一時間將其打殺，所以憑什麼！憑什麼人食雞鴨魚是為天道循環，而妖物食人則是罪大惡極！」

他慢慢的走下京觀，腳踩著一個又一個京觀之上的頭骨。

「世人常說食人是為罪孽，可是人食其他生靈則是為天理，那麼既然選擇吞食生靈，就應該做好被生靈吞噬的覺悟！」

「天理罪孽？與我何干！」寧采臣又一次的回答了這一句話。

「與你何干？你打殺我陰兵，攪亂我枉死城秩序，甚至還想打壓本王，怎麼就與你無關？！如此爭辯你大道難成！」黑山老妖隨手揮舞一下衣袍，漏出衣袍遮蓋下那一張有一種的人臉。

「吾食人，可是食人之後，其靈魂與我融為一體，共享永生之福報！而汝等只知一時氣勇殊不知已然墜入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