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古惑仔不用腦，就一輩子是飛機

古德現在有點慌，恨不得扇半個小時前的自己一個耳光，幹嘛乖乖地跟著過來。

古德現在長在一個院子的中間，這個大院子顯然不是什麼正經的地方。大院中有三棟房子，每棟都有三層高，要命的是這地方樓上樓下擠滿了彪形大漢，一看就知道是幫派打手。古德沒敢數，但人數至少30人，一些房間至發出著女人肆無忌憚的歡Yin聲和男人們興奮的叫聲。

古德只能假裝伸了一下懶腰，做點小動作緩解自己的心虛。

不知過了多久，最中間的那個房間打開了門，一個相貌英俊的小白臉和一個好似鐵塔般高大的大漢先後走出房間，看他們衣衫不整的樣子，古德內心惡汗。

隨後一個散著頭髮披著外衣，露出大片肌膚的女人出現在門口，她低頭打量著古德。

古德也抬頭打量著她，長得算一般，優點是眼睛很大，缺點是嘴唇薄了點。微黃膚色的臉上帶著潮紅，顯然剛剛和那兩位經歷了一場特殊的友誼賽。

在她的示意下，古德被請進了她的房間。

此刻，古德在一個房間里單獨面對這個近乎裸體的女人，內心非常平靜，甚至沒有一點慾望。

「我叫西加特魯達，這裡的人都叫我甲蟲」甲蟲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一邊漫不經心的介紹著自己。飲了一口葡萄酒後，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完全不顧自己露出的關鍵部位。

「那麼你呢，你叫什麼？」甲蟲看著古德，臉上的戲謔之情毫不加掩飾。

鎮定下來的古德腦袋瓜子開始瘋狂運作了起來，自己跟這個甲蟲的聯繫應該只有那次殺人事件，那麼甲蟲找自己肯定跟那件事有關。

「我叫古德，嗯..古德·奈斯」入鄉隨俗，古德也給自己起了個騎砍世界的姓，對古德來說，這是為了方便融入卡拉迪亞大陸，畢竟單名單姓在卡拉迪亞太罕見了。

「古德·奈斯，名字聽著挺順口，至於你的外號，嗯，戲子屠夫，唔...」說到這裡甲蟲停了一下，最後還是憋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吧，不止這個稱號搞笑，就連你也一樣搞笑，你甚至沒殺過人，哈哈哈哈」

古德可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的，甲蟲不知道古德在離開帕拉汶德之後的經歷，所以以為古德仍然是那個倒霉鬼。不過這也印證了古德的猜想，對方因為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可謂對古德「知根知底」，那麼她找自己這個倒霉鬼幹嘛？

笑了好一會才消停，然後再次看向古德。

「哎呀，真是笑死我了。好了，我就直說了吧。」說到這裡，甲蟲又飲了一口葡萄酒，然後晃了晃酒杯，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眉目間透露出一股陰翳。

這變臉之快，古德直呼內行。

「在帕拉汶德，這裡所有人都知道我甲蟲的名字。同樣的，這裡的人也知道慢手梅林德的名字，慢手..梅林德，那個該死的婊子。」甲蟲把酒杯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不過，我們都是帕拉汶德陰溝里的老鼠，這點我們是一樣的。你知道像我們這些人最在乎的是什麼嗎？既然身處黑暗，那就要比任何人都墮落，唯有如此才能融入黑暗，這是老鼠的生存之道」甲蟲起身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而你，古德，可憐的孩子。你本不屬於這裡。不過你掉下來了，惹得一身騷，你知道老鼠是屬於什麼地方嗎？如果老鼠出現在街道上、在人們的視線中，那會怎麼樣，嗯？」甲蟲面無表情地盯著古德。

古德低著頭沒有說話，古德當然明白甲蟲話里的意思。自己背上的罪名包括強姦、殺人等等，帕拉汶德這座城市中痛恨自己，恨不得吃了自己的大有人在。本來沒人認出自己還好，但現在可就不好說了，古德暗暗在心裡恨上了那個贖金經紀人。

「黑暗的世界是有限的，總是弱肉強食的。弱者依附於強者，誰能擁有更強大的力量誰就能說了算。強大的人為了得到更多利益或是為了保住自己的那份，他們會需要一些弱者充當自己的一部分力量。而這些弱者最好不能太弱，又或者是當人們聽到他們名字會瑟瑟發抖，這也就足夠了」甲蟲依舊面無表情地盯著古德。

古德抬起頭看向甲蟲，這明顯是招攬自己的意思。

「你不需要做些什麼危險的事情，我會安排人去做你的手下，由他們做事，你做做樣子就可以。就這樣我每個月都會分給你100枚第納爾，在我這裡，你不用怕會被人殺死，你只需要維持好戲子屠夫的形象就夠了」

甲蟲俯下身露出無限春光，用冰冷的眼神看著古德。

「說到這裡，你我都該感謝那些守衛們，他們給了你不錯的外號。你可以選擇答應，我也不介意在帕拉汶德留個好名聲，殺死一個出名的人會讓人更加出名。」最後這一句，甲蟲已經把自己的意思完全傳達給了古德

古德面無表情地看向甲蟲，不慌不忙地提出自己的條件。

「你的提議，我接受同時我要在這裡有屬於自己獨立的房間，每天配給食物，每天我會在競技場練習，你不能干涉。第納爾我要400枚，我可以為你做一些事情，這份錢會很值得的。」隨後古德停頓了一下。

「告訴我，西加特魯達。你知道戲子屠夫什麼嗎？除了背上那些莫須有的罪名，你知道他什麼？他是個流浪漢，一直在流浪，是戲子？還是他真的是屠夫？」

古德躬著身體，全身繃緊，彷彿隨時準備動手。

甲蟲驚異於古德的表現，一時沒有回話而是再次審視起了眼前這個男人。

甲蟲沉默了一會才答應古德的條件，向古德舉杯示意然後一飲而盡。

「卡西」：甲蟲喊來門外的一個打手。

「卡西，給他安排間房，安排那四個人跟著他，告訴所有人，帕拉汶德大名鼎鼎的「戲子屠夫」，今後歸甲蟲管了，再告訴那四個傢伙，守住自己的嘴，否則我不介意拔了他們的舌頭」甲蟲吩咐完讓兩人離開。

古德被卡西帶到了三樓的一個房間，同時叫來了當初見過古德的四個打手，也就是他們冤枉古德入的監獄。

之後那幾個打手就天天都盯著古德，除了在競技場訓練，絲毫不給古德跟其他人接觸的機會。

古德看在眼裡，雖然樂得清閑，可以專心修鍊。但古德有自己的目標，所以也不會乖乖就範當他們的提線傀儡。

古德內心也早有了計劃，要知道古惑仔不用腦，就一輩子是飛機。

飛機，那不就是用來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