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糍粑要趁熱吃
陸鋮悄無聲息的回了房間,鞋子踩在厚實的地毯上,沒發出一點聲音。
房間里的陸小黃在聽到動靜的時候立馬警覺的抬起頭,當聽到熟悉的腳步聲,看到陸鋮走進來之後,才又重新窩回去,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床上鼓著一個小包,林喬正蜷成一團睡的正香,陸鋮輕輕湊上去親了一口,然後去了衛生間重新沖了沖了澡,半濕著頭髮就上了床。
「你回來了?」
林喬感受到背後傳來的溫度,知道是陸鋮回來了。但是她困的眼睛都睜不開,就閉著眼翻個身,將臉埋進陸鋮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就要繼續睡。
但迷糊間摸到了陸鋮的濕發,迷迷瞪瞪的睜開了一個眼縫,但屋裡太黑了根本看不清。
林喬伸出一個胳膊拽拽,不知道拽到了什麼貼在陸鋮的頭髮上就是一頓揉搓。
「濕著,睡,會,頭疼、」
但是林喬太困了,揉啊揉居然就舉著胳膊睡著了。
陸鋮將她手裡的東西扯下來,居然是她亂丟的內衣,怪不得剛剛感覺就有點怪怪的。
差點沒被氣笑的陸鋮想將衣服扔遠一點,但卻鬼斧神差的看了幾眼。
片刻之後,陸鋮失笑,覺得剛剛他就像個變態一樣。
猛地將衣服一扔,地上的陸小黃再次被驚醒,陸鋮看了它一眼,陸小黃就乖巧的自己開門,邁著貓步出了卧室。
關門前還回頭看了一眼,結果就看到黑暗中一雙散著精光的眼神,不敢再看,爪子扒拉了一下門,就跑走了。
沒了礙眼的,陸鋮不打算委屈自己,捏捏林喬的臉蛋,另一隻手藏在被子里。
林喬被鬧煩了,將人推開,翻了個身將自己裹了裹繼續睡。
還無意識的哼唧了兩聲,像是在痛斥某人擾人清夢。
看著空蕩蕩的懷抱,陸鋮笑了,慢慢俯下身,捏了捏那個逃走兔子的耳朵。
「寶貝?」
「嗯?」
「寶貝,先不睡了好不好?」
陸鋮將林喬從懷裡挖出來,林喬就像沒骨頭似的,但就是不睜眼。
「你不說話我就要親你了。」
林喬還是不說話,陸鋮就捏著她的鼻子,林喬為了呼吸無意識的張開嘴,結果就便宜了某個擾人清夢的人。
林喬睡的朦朦朧朧,覺得夢裡一個人捏著她的鼻子,堵住她的嘴巴不讓她呼吸,就像是掉進水裡一樣,好難受,好難受,要窒息了。
她猛地從夢中驚醒,睜眼就看到了某個可惡的人。
不僅如此,她還感受到一點奇怪的感覺,眼睛漸漸的張大,一拳錘在了陸鋮的胸口,結果砸的自己的拳頭痛。
陸鋮已經將林喬的小鼻子給放開了,但他吻的太認真,根本沒發現睡兔子已經醒了,還在擼兔子的毛。
兔子就覺得渾身都難受,現在她已經完全醒了。
因為某人太惡劣,被鬧急了的兔子狠狠的咬了某人一口,但就這樣某人也沒鬆開她,反而是發現她醒了,更惡劣。jj.br>
「你幹嘛!」
「生氣了?」
林喬看到陸鋮還笑,這一刻她就想直接拋下人躲到空間去,急死這個臭男人。
但現在她就是想躲也不可能了,被人制住的她根本沒辦法將人撇下。
陸鋮像是早就防著她這一手,太惡劣了!
然後林喬就氣呼呼被陸鋮拉走打糍粑去了,米已經蒸好了,就等著幹活的人起床。
林喬也不是沒打過,但今天一鍋沒打的糍粑,本來待得好好的,結果陸鋮一棒子進來,別人都還沒準備好呢,但這糍粑也不能不讓他打。
畢竟每次林喬吃的也挺開心的,而且不接著打下去,這一鍋米可能就壞了。
每個地方打糍粑的方式都不同,而打糍粑也是有講究的,有一些地方打糍粑是用木錘不停捶打,而有的地方則是用木棍不停的揉擠搗碎。
反正不管哪種方式,都要用足了力氣才行,不然打出來的糍粑不夠黏。
當然還有兩者兼顧的。
隨著木槌的磕碰,米粒會變得越來越黏,最後成了又粘又軟的美味的糍粑,不管是直接吃,還是沾糖吃都很美味。
只是這就累了打糍粑的人,必須熟練掌握技巧,這樣打出來的糍粑才更好吃。
有些人甚至打糍粑上癮,一波接著一波,直到最後筋疲力盡。
······
研究所,這一晚也是慕思然的不眠夜。
當然變成喪屍之後是不用睡覺的,但慕思然還保留著人的習慣,每天會按時進食,按時睡覺,哪怕是閉著眼沒辦法進入睡眠,這樣的習慣也讓她覺得安全。
因為她覺得自己還像個人。
但這一晚她沒有像往常一樣「睡」去,因為一張紙條。
那張紙條上寫著,第二天清晨,研究所的報警系統會關閉十分鐘,讓她趁這個時候出去,找到一輛運垃圾的車,躲進去出城。
城門不會對出城的垃圾車過大檢查,她可以輕易混過出城。
出去,慕思然從來沒想過。
因為她覺得自己應該還算個人,想在人類誰會生存。
但紙條上寫,如果錯過這次機會,那麼她將會被銷毀。
銷毀,而不是殺死,這兩個字讓慕思然覺得自己像個物件,只有東西是被銷毀,人才叫做被殺死。
她要走嗎,該相信這個人嗎?
慕思然思考了一個晚上,僵硬的大腦直到快到天亮的時候才想明白,她要走的,她該走的,她還沒有活夠。
於是清晨,當大部分還在睡夢中的時候,研究所的走廊里,一個「人」
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她用了很多時間才找到了正確的方向,終於是離開了這個地方。
溫顧看著遠去垃圾車,苦笑了一聲,他還是沒辦法殺死一個有思維的沒做錯人任何事的「人」。
「溫博士,你起得可真早。」
李博人突然在演技所的大門處出現,微笑著朝著溫顧打招呼,溫顧的臉色瞬間變了。
「別擔心,我不會說什麼,畢竟,小然也算是我的晚輩,之前我也是很喜歡她的。」
李博人語氣中有些惆悵。
「喜歡?喜歡到毫不猶豫地說出要她死,要銷毀她的話?」
溫顧轉頭看李博人,只覺得這個人虛偽至極,和魏先生不遑多讓,但他沒有魏先生那種魄力。
「我現在可是知道了你的秘密,算不算是一條船上的朋友?」
李博人不在乎溫顧的諷刺,依舊笑著說道。
「不敢當,這算什麼秘密,你可以去和你的聯盟報告。」
說完,溫顧輕哼了一聲,轉身就走,沒有一絲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