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搭檔與看官兒
幹練的張如清，從方文身後出現。身穿職業裝，臂挎奢侈包，一副霸道女總裁模樣。仟仟尛哾
「於欽？你怎麼也在?你們剛才？」她指著兩人疑惑地問。
「清清！」於欽擋在毛小優前頭，眨眼低語：「知道就好！她會不好意思的！」
「哦...好巧！」懂了的張如清笑得很舒心，向毛小優點點頭。「那晚的事，非常抱歉！」
「沒關係，兩位這邊請！」
毛小優禮貌性回應后引他們入座，奉上菜單迅速離去。
於欽跟隨而來站在桌邊，笨拙地倒茶遞水，時不時還瞟眼臉色不怎麼好的方文。
「兩位請喝茶！」
「謝謝！」張如清調侃。「於大情聖，追到人家裡來啦？」
「什麼情聖？無業游民，好不容易找到工作。」他不正經的玩笑。「兄弟，有需要叫我，千萬別客氣！你們先看，我先過去！」
方文沒有說話，只是嘴角微揚，低頭翻看手機。在通訊錄找到目標，在按下刪除鍵時，他又陷入糾結。
「難道是動了真情？」張如清翻看菜單。「方文，要吃點什麼？」
「都可以！」方文回。
吃飽喝足的高麗麗向於欽招手后，又與毛小優聊上幾句，有事走了。
於欽正收桌上菜，與店員們配合默契，忙得不亦樂乎。
他來到帳台，掏出金卡。「范姐，幫我那桌買單！」
范姐接過卡，笑嘻嘻說：「小於啊，有空常來，有你在我們輕鬆不少！」
「那還用說？」
「范姐，六號幫我加份炒蔬！」
「小優小優！」於欽攔住說完就走的毛小優。「點評一下！我乾的怎樣？」
這次，毛小優轉頭先還了份笑意，又頗為同情望向窗外，好心相勸。
「過癮了嗎？趕緊打個車回家吧！」
「打車？我有車！」於欽望向櫥窗外，那裡已空空如也。「哎，我車呢？」
「停車不入位，還要麻煩警察叔叔！」
「拖走啦？你看到怎麼不告訴我？故意的？」
毛小優轉身正對他，笑中透著點壞。「有意的！哦...還是我打的電話。」
這可讓於欽驚喜，她肯為自己花心思，就算是使壞也好。他背過手彎下腰，欣賞著她的小小得意。「沒法去兜風，真遺憾！」
「要不讓范姐送你？順便兜兜風！」
「不行！老闆娘，他怎麼能坐我的車？」
范姐的一臉嫌棄，惹得於欽相當不服，他雙手整整油亮的髮型，不滿反問：「能不能睜開眼看看，這麼有型男人，范姐你那什麼表情?」
「再帥也沒用！我已經有老公啦！」
「搭個車都不行？」於欽不服。
「我的電瓶車，只能坐一個男人！」
「呵呵...這答案好！」他再次拉住要離開的毛小優，順范姐的情話告白：「以後，我的車只載你一個女人！」
她甩開他的糾纏。
「想玩找別人好不好？麗麗說的對，想讓人拆了我的餐廳嗎？」
「別把我和張如菁扯上關係好不好？」於欽上前一步，收起玩世不恭。「相信我，我是認真的！」
雖然對毛小優來說，自己與於欽的這些對話，純屬劇情需要，只是演給某位看官兒。
而演戲搭檔，又是佔便宜又是拿她尋開心。
毛小優真惱了！
「為什麼認真？是於欽你的認真隨便，還是你認為我像她們罵的那樣隨便？」
於欽笑笑，解下圍裙塞到她手裡。「我確實有事要走，等我回來，一定告訴你為什麼！」
她望著圍裙沒說話。
於欽沒走出兩步又轉回頭，他像似極其憂慮。「有些不放心！優優，我要出門幾天，可別被人騙嘍！」
他朝張如清他們揮揮手，瀟洒地走出餐廳，上了路邊等待的商務車。
毛小優從窗外收回目光，自語嘟囔：「於欽你有病吧！」
「我看小於不錯！」范姐插話。
「那還不讓人坐你車？」毛小優反問。
「我是名花有主，你守身如玉，等著成老姑娘啊？」
「哎呦，范姐，敗家子閑著沒事，耍累了就會消失！認真就輸了！」她淡淡回。
「怕東怕西，你一輩子交不到男朋友！」
毛小優沖范姐的微微一笑，不覺間竟將那位看官兒遺忘，伏在帳台手托腮陷入思索。「真好像在哪見過！他到底誰呀？！」
「方文，好不好？」
張如清溫柔的念叨半天，卻沒換來對面男人半點回應。隨他的目光回望，她才明白他被什麼吸引。
她藏好被漠視的怫鬱，努力保持著涵養，再次提高音量。「方總？」
「嗯？」方文終於回神。「你說！」
「我說這裡太吵，咱們去安靜的地方喝酒，好嗎？」
「改天我請你，有半個月沒回家了！」他回。
「哦，應該的！你沒開車，等會我送你吧！」
「不用管我，離公司很近！」他拒絕。
「你好，上下菜！」李香香擺上小盤。
是色澤誘人的心形甜點，很精緻。
但被男人連聲拒絕，張如清心沉至谷底，沒心情地回：「我沒點，不是我們的！」
「這份甜點是我們左優的招牌，名叫心意，情侶必點款。是我們老闆娘送給二位的！」
「替我謝謝她。」張如清淡漠地點點頭。「買單！」
「請稍等！」
「去趟洗手間！」方文抓起手機走了。
張如清擺弄著小勺，望了眼門口背對她的女人，鬱悶地撥亂了甜點的精美造型。
方文從洗手間出來，掏出煙盒慢慢踱向門口。
毛小優與熟客寒暄陣後送他們出門，看方文走過來，默不作聲貼心地為他拉開玻璃門。
而他卻在她面前停下，遲遲不再抬腳，面朝前方下額高抬，斜眼瞄向肩旁的她。
他抽出支煙捲噙在唇間，手裡還把玩著銀色火機。「自作聰明的女人！很討厭！」
毛小優不禁暗自感嘆，那一彎白眼與冷語真是世間僅有，徹底詮釋了他倨傲。
她也沒打算給他好顏色，冷冷回道：「先生，照顧不周，請慢走！」
沒想到他只是挪動一小步，還是橫向，他吐出的煙霧隨襲來的輕風，不偏不倚撲向她的臉龐，嗆得她一陣乾咳。
然而，此景竟又惹來他的人身攻擊。
「除了鼻子還有點用，其他的，廢了！」
「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但說這樣的話，有失先生的身份！」她反擊。
他被她的話惹惱，極不情願地稍稍轉頭，展示不滿。「自己反省！」
方文冷哼聲，大搖大擺走出餐廳，沒事人般抄著手在門外吞雲吐霧。
羈傲地讓人討厭的男人，彷彿化身雄性孔雀，自信地秀著他炫彩的外表。
可，毛小優才沒功夫欣賞，關門離開進了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