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不信

總裁辦公室的門，阻斷了外面的撒潑。

毛小優敬業地擺上筷子與餐食，搭配豐盛的午餐看上去營養美味。

「你的午餐送到，請慢用！」她說。

方文端坐老闆椅上，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服務。

他並不在乎她的決定，自顧自提起要求。「給我倒杯水！」

這點小事也費不了她多大功夫，毛小優憑感覺摸到小吧台，取了水后擺在他面前。

「可以了嗎？」她又問。

「等吃完！收拾乾淨，順便再把垃圾帶走！」他回完，又不滿質問：「為什麼這麼晚才送？幾點了？」

典型的惡人先告狀！

自以為是的男人連吃飯都滿帶不屑，執著筷子翻來翻去，特別是那挑剔的表情，讓人十分不爽。

毛小優面漏慍色，語氣生硬。

「方總是不餓，還是不懂得尊重他人的勞動？又或是拿錢買高興？」

「秘書付過錢了！」他答。

「在方總眼裡，錢可以買來舒心任性，也能買來呼之則來嗎？」毛小優語氣平淡，像是敘述。「如果還你的人情，是需要遭受愚弄，那隻好再次選擇做個忘恩的人！」

他飲口水，送她一抹嘲諷的彎眼。「那就不止忘恩，還有違約！」

毛小優不甘示弱，反問：「說到約定，你有指定誰送餐嗎？」

「現在指定！」他回。

「總裁就可以不守規則嗎？」

「忘了附加條件嗎？是你笨！」

看他那副得逞的樣子，毛小優不再搭話。

她端著恰到好處的笑容靜靜站在桌前，向挑挑揀揀的男人，長久行著注目禮。

果然，那不可一世的男人，被盯地有些不自在，他輕咳幾聲說：「你可以先隨意！」

這時座機響了，他按下免提接入電話。

「方總，李小姐來了！」錢敬先通報。

「怎麼回事？還用說嗎？」方文重重掛掉電話。

毛小優向他拋去鄙視，這是個渣中極品。

她對寬敞的空間與豪華的裝飾並沒有興趣，唯有被落地窗的那幕美景深深吸引。

她走到窗前，入眼的壯麗直達心窩，心境瞬時開闊。

林立的高樓整齊排列，幕牆在陽光下閃耀光芒，條條街道縱橫交錯，小巧的車輛繁忙穿梭。

目光放遠，陽湖如斗銀般粼粼，猶如鑲嵌在繁華中的明珠。

沉浸在難得讓她舒適的意境，毛小優深吸口氣閉上雙眸。

如果可能，她多想拋卻一切禁錮，從仇恨的沼澤脫身，從這飛向遠方，讓自己自由！

但她知道這不過是美麗的願景！

這風景在哪見過？

她翻開方文的簡訊，舉起手機對比才明白，那張照片的拍攝角度，就是現在的位置。

「還以為不會看簡訊！」

不知什麼時候，方文手插褲袋已和她並肩。

無巧不巧，手機的屏幕跳出『於欽』來電。

「可以接！」他用紙巾擦拭嘴角，收回餘光望向遠方。

「多管閑事！」

她裝好手機，轉身去收拾殘局。

「圍著女人轉，是不是男人？」

他不陰不陽的話，正好鑽入毛小優的耳朵。她裝好沒怎麼動的余餐，心裡是一陣心疼。

「浪費糧食！這麼熱鬧，是男人，也是濫情的渣男！」

她說完，拎起袋子就走。

「站住！」方文喊出她，並有意無意擋住去路。「把剛才的話解釋清楚再走！」

她抬起眼眸，面露淡笑。

「還用解釋？興許馬上還有某某小姐來找，方總，您先忙著！」

方文至上而下俯視著她，倒影在她眸中的自己越來清晰。

「沒有情，哪來的濫情？」

他不光言語戲謔，連表情都浮上輕薄，驚地她連連後退，別過臉頰。

「讓開！」

女人的躲避，竟讓方文破天荒地懷疑自己，他不信，偏要證實！

他繼續向前逼近，垂下臉龐，用最鬼魅的語調拋灑誘餌。

「臉怎麼紅成這樣？輕鬆點！如果，你和她們一樣投懷送抱，我也不會拒絕！」

這話，毛小優萬分討厭！

「不知羞恥怎麼寫！」她鄙夷地望著他。「要是再這樣，午餐不會再送！我很忙，要走了！」

毛小優繞過山樣的身軀拉開辦公室的門，差點與正抬手錢敬先相撞。

她像逃離惡狼般衝出，並沒在意站在前台的幾人。

張如清帶助手來談公事，她滿臉驚訝望著向電梯間逃竄的背影，好像明白了什麼！

「張小姐，方總請你們進去！」

「哦，好的，謝謝錢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