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威脅
開車的於欽再次撥通電話，等待紅燈間顯得頗為焦急。「接電話啊！」
「喂？」
「謝天謝地，優優，你終於接電話啦！」他長舒了口氣。
「在忙！怎麼了？」她問。
「我回來了，晚上去餐廳找你，一定等我啊！」
「於欽...不...」
「喂？小優？」
信號好像不太好，通話被中斷。
於欽把車停靠路邊，正準備要重播時，手機卻主動震動起來，他看都沒看欣喜接通。
「喂，小優,你...」
「什麼小優？於欽哥，我是菁菁，這些天你去哪了？電話不接簡訊不回，知道我多傷心嗎？」
尖銳的連聲質問，讓他無奈摸頭，心不在焉敷衍。「我去了外地，不方便！」
「那你回來沒有啊？我去找你！」
「找我幹嗎？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們真不合適！」
於欽不留餘地的回絕，讓張如菁很是惱怒，扯開嗓子一通怨責。
「你怎麼了？於欽哥，小時候，你總是到處找我！我一直等了你這麼多年！你對得起我嗎？」
於欽笑笑，他從來不是在找她！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咱們都長大了，不再是小時候的我們，你不是我也不是，都變了，明白嗎？」於欽頓了頓，語氣滿帶厭惡。「再說，我可沒見你等我！一直玩兒的挺開心的，男人也沒少交吧？」
「明明是你變了！不管追求我的男人有多少，我對你的心始終沒變！」張如菁避重就輕一語帶過。「於欽哥，你不要這樣，你知道我的心意的！」
「怎麼玩兒呢是你的自由，千萬別說因為我，我可承擔不起！」於欽漠然回。
「是不是因為毛小優？是不是因為她你才變的？」
「怎麼跟你說不明白呢？就算沒有她，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你騙我！就是因為狐狸精把你的魂勾走了，她就是一個婊子，根本配不上你，只想騙點錢而已！」
於欽臉一下刷白，指向前方就不客氣回懟，彷彿前面站著討厭的人。
「張如菁，你有資格評論別人嗎？婊子這個詞自己留著吧！不要再給我打電話！浪費我時間，污染我耳朵，影響我心情。」
「喂喂...於欽哥！」
他厭惡地結束通話，撂了手機。「誰要是跟你，頭頂個草原都不夠！」
...
剛休午市，背著包的范姐才要出門，迎面撞上個女人，她氣勢洶洶一看就不是善類。
她用指尖推開礙事的人，站在門口別著臂膀東張西望。
「你好，現在是休息時間！」范姐說。
「我來找毛小優的，那個賤人呢？讓她給我滾出來！」，
「哎你這個姑娘說話怎麼這樣？會不會說話？」
個頭不高的范姐仰著頭質問。
張如菁不屑冷哼。「勾引人的狐狸精還要對她客氣嗎？」
「我天天和老闆娘在一起，男朋友都沒有，勾引誰了？」
「管你個老菜皮什麼事啊？」張如菁又推一把。「狐狸精出來！」
「你不老啊？瞧你抹成得跟鬼一樣，卸了妝還不一定有我好看呢！」
「范姐！」
毛小優聽到動靜，不急不慌走到門口，制止了她們的口水戰。
張如菁鄙夷的目光，從上到下先將她掃射一遍，精緻的妝容掩不住臉上的刻薄。
「還以為要當縮頭烏龜呢！長本事啦？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什麼出身，敢勾引我張如菁的男人！」
她伸出根手指對著毛小優的肩膀指指點點，顯示自己的優越感，甚至不屑正眼相對。
毛小優後退一步，不溫不火地跟她拉開距離，
「如果是因為於欽，菁菁，想你是誤會了，我跟他連朋友都不算！」她示弱。
「裝什麼蒜？我警告你趁早死心，於欽你是碰不得的！」
「如果於欽是你的男人，就請你把他看好，別總來這裡招搖撞騙，我們老闆娘還看不上他呢！」范姐被毛小優的語氣整懵，趕忙幫腔。
「瞧你們這一個個沒志氣的樣,伸長脖子想往上爬!賤料，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後悔！」張如菁一副狠辣模樣。
對張如菁的敵意，毛小優也十分無奈！
她從未想過要逼急這個女人，不是因為怕，而是張如菁蠢笨又無能，不值得她費心思！
如果因為張如菁擾亂她的計劃，更得不償失。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我絕不會和於欽有瓜葛。這句話也麻煩你帶給於欽！」
可她的保證，哪能打動醋意上頭的張如菁。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褲腰帶系不緊，男人可不聞著味兒就來了嗎？走著瞧，你這餐廳的生意不錯，不知道能撐多久？要是你的神經病媽將來缺了醫藥費，歡迎再到我腳下做條聽話的狗！」
「這女人說話真惡毒！瞧你那樣，把裙子往下拉拉，別凍到屁股！」范姐對著扭動的背影大罵。「欠打的貨，呸！」
「謝謝你范姐！」
「這個小於，我還真看走了眼！」范姐忍不住叮囑：「老闆娘，你得凶一點，你那是吵架嗎？那種人不能跟她客氣！」
毛小優微微一笑，轉身去了帳台。
張如菁的威脅，讓她不免擔心。
剛熬出來的餐廳，將來或許會成為她的牽絆。
...
郭美玉準備好晚餐食材，出來廚房看向掛鐘，在圍裙上擦拭雙手，坐在沙發扶手上撥通電話。
「兒子，回不回來吃飯？」她期待的表情轉為失望。「天天忙得見不到人！你爸？他能有什麼事？跟朋友打球、下棋，白天不就我一人在家！哎...不如住老房子，還能跟街坊鄰居嘮!」
此時，門鈴響了。
「誰呀這是？兒子不說了，你忙吧！掛了！」
郭美玉收起抱怨，打開入戶門探頭。
張如清端莊地站在花園門口，微笑揮手。
郭美玉的雙眼樂成條縫，一路小跑迎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