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86章

第86章 第86章

蒼安:「???」

嘛玩意啊這是?

「什麼笨雞蛋?」蒼安難得懵逼的問伽霜,「這話怎麼說?」

伽霜聽見哥哥的話,覺得哥哥在故意和自己裝傻,「哥哥,你還裝,別想騙我你不知道!笨雞蛋這個詞明明就是哥哥你教我的。」

蒼安:「......」

原諒他教妹妹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一時間當真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說過笨雞蛋了。

「霜兒,哥哥什麼時候說的啊,可以告訴哥哥嗎?」

他主要是想知道為什麼妹妹突然說她是笨雞蛋。

小姑娘以為哥哥在故意氣她,氣鼓鼓的抱著小兔子眼睛紅紅的說,「就、就上一次哥哥抓回家養的母雞下了四個雞蛋。」

伽霜用手比了一個四,然後氣呼呼道,「哥哥打雞蛋給我做蛋炒飯的時候,說手裡的雞蛋是笨雞蛋。」

「我問哥哥為什麼那麼說雞蛋,哥哥說都因為雞蛋太笨了是小笨蛋,所以叫本雞蛋。」

說著說著,伽霜更是委屈了。

「爹爹和姑姑在說什麼,為什麼吵起來,我一點都看不懂,哥哥你明明就看懂了也不告訴我,我就像被哥哥打的那個笨雞蛋一樣不是嗎!」

蒼安:「......」

聽了妹妹的話后,他差點一個沒忍住笑出來!

但蒼安知道自己不能笑,自己要是在妹妹氣炸了的情況下笑出來,妹妹肯定會氣得眼淚汪汪的哭出來。

他也總算想起來了這一茬。

那個時候他抓來的老母雞下了雞蛋,他給妹妹做蛋炒飯的時候想起來了很多老人都喜歡把農村本地雞下的土雞蛋叫做笨雞蛋,就順口說了一句笨雞蛋。

伽霜問他為什麼是笨雞蛋的時候,他為了逗她,順口就說雞蛋太笨了是小笨蛋,所以叫笨雞蛋。

沒有想到這麼久了,伽霜竟然記得牢牢的。

蒼安為自己曾經犯下的錯偷偷懺悔,妹妹太單純好騙了不管他說什麼都相信,他怎麼可以騙妹妹!

「對不起。」

蒼安乖乖道歉,「霜兒,笨雞蛋不是雞蛋是小笨蛋的意思。」

伽霜眼睛和兔子一樣紅,「那是什麼意思?」

「是土雞蛋的意思。」

土?

伽霜瞪圓了眼睛,小嘴一撇,漂亮的臉上表情更是委屈了。

「你哥哥是壞蛋!」

蒼安更懵了,「怎麼了?」

「哥哥說我土!」

「剛才說我笨就算了,現在還說我土,怎麼、怎麼會有這樣的哥哥!」伽霜氣得說話都結巴了。

「沒有沒有!」

「怎麼沒有,哥哥以前明明說過土裡土氣,是在說人穿得一點都不好!」

蒼安嘴角微微抽搐,心想自己下次再也不敢隨便亂說話了,妹妹她真的會當真。

「霜兒,不管是笨雞蛋還是土雞蛋,都和你沒有關係,你是人,怎麼可以把自己形容成雞蛋呢。」

「霜兒就是霜兒,什麼雞蛋都靠邊站!又聰明又可愛,怎麼會笨會土?」

伽霜沒那麼好糊弄,「哥哥騙子,我到現在都不懂爹爹和姑姑說的話,還騙我說我不笨。」

蒼安急忙表示,「我也不懂的呀。」

「我和霜兒一樣啊,我們還那麼小,怎麼會知道大人心裡在想什麼,怎麼懂他們在說什麼呢。」

伽霜一臉不信,「你明明都懂。」

別以為她看不出來,哥哥的表情和她根本不一樣。

蒼安自黑說,「我真不懂,霜兒你看不出來嗎,我都是裝的,其實我心裡什麼都想不明白,但我覺得我是哥哥,如果我表現出我不知道的話,霜兒會不會覺得自己的哥哥是個笨蛋,所以就裝做很懂的樣子。」

「看來,我裝得很像呀,你都被騙了呢!」

這番話,讓伽霜有點信,「真、真的嗎?」

蒼安義正言辭道,「當然是真的,我不僅僅不懂裝懂,我還不好意思去問爹爹,怕爹爹知道我不懂笑話我。」

「唉~」

蒼安說著深深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卻被霜兒你誤會了。」

蒼安一臉幽怨的捂著自己的臉,「霜兒以後都知道哥哥是笨蛋了,肯定會在心裡笑話哥哥的吧。」

那語氣憂傷表情難受的模樣,看得伽霜當場受騙,對蒼安的話信以為真。

忘記了生氣,只顧著安慰自己的哥哥,順口著急的道,「不是這樣的哥哥,我不會在背地裡笑話哥哥,我要不就當面笑吧!」

當面笑?

蒼安有一點點小自閉。

要不是知道伽霜說這話存粹就是下意識張口的,一點嘲笑他的意思都沒有,他現在真的會自閉。

「好叭。」

蒼安順勢說,「你笑吧,我聽著。」

伽霜聽見蒼安的話,再回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話,才想起來好像她說的不太對勁。

頓時更為緊張解釋,「哥哥,我不是要笑話你,你別生氣。」

蒼安看她著急的模樣,笑著道,「別擔心,我知道呀。」

「我不生氣。」說完,蒼安眸色認真的看著伽霜,「那霜兒可不可以也不要生哥哥的氣了?」

伽霜點點頭,「不、不氣了。」

「哥哥不是拋下我一個人明白大人的話就好,就算是笨蛋,我們兩個人也有伴呀。」

伽霜抱著小兔子笑得開心,「嘻嘻,兩個小笨蛋。」

蒼安寵溺的點點頭,「對,兩個小笨蛋。」

只要妹妹開心,當笨蛋又如何,妹妹開心就好!

在蒼安哄伽霜的時候,伽臨已經在院子周圍布好了陣法,沒人能夠偷聽到他們在裡面說什麼。

蒼安和伽霜玩了一會兒,哄伽霜睡覺后,邁著小短腿去敲伽臨的房門。

小聲問,「爹爹,你睡了嗎?」

伽臨自然沒睡,他在想城主的事。

「沒睡。」伽臨說話的同時打開了房門,側開身體到一旁讓小傢伙進去,「怎麼了嗎?」

蒼安進去,坐在小板凳上,把自己帶來的筆墨都擺在桌上,仰頭眼神期待的看著伽臨。

「爹爹會推算什麼時候打雷下雨之類的嗎?比如夜觀星象什麼的?」

咕咕沒有告訴他,他自己又不會,只能找伽臨問問。

幸好伽臨點頭,「會。」

身為修道之人,夜觀星象預測晴雨都是基本功。

「太好了!」蒼安說,「爹爹現在可以預測嗎?我想要知道最近什麼時候會下雨打雷。」

知道了后,好想辦法把打雷的日子和伽臨伽憐算計做掉城主的那一天對在同一天。

城主必須是給伽臨擋雷劫死,否則伽臨被雷劈死了他任務就失敗。

「好,你等一下,我看看。」

伽臨心裡很疑惑小傢伙問這個做什麼,決定算完了后再問。

伽臨打開窗戶,仰頭看向浩瀚的星空,眉間微微皺起一道褶皺,挽了袖子抬起兩手不知道在算什麼。

一會兒皺眉一會兒舒展眉頭,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后,轉頭對自家孩子道,「六日後雷雨交加。」

蒼安飛快的在紙上寫了一個字,隨後摺疊進自己懷裡好好收了起來。

「爹爹,我知道了,謝啦。」

說完從椅子上滑下來,「爹爹再見。」

伽臨喊住孩子,「等等,鈺兒,你還沒告訴爹爹為什麼要算這個東西。」

打雷下雨有什麼特別的嗎?

「就是覺得下雨天的話,非常適合壞人死翹翹呀。」

蒼安坦白,「我在給那個壞蛋城主算他的死期。」

既然陣法內外面的人聽不見裡面的話,蒼安乾脆請求,「你可以和姑姑說,在那一天讓壞蛋死掉嗎?」

原本的劇情里,伽臨是完全不知道有雷劫這一回事,他認為自己就算入了魔,殺的人再多都是該死的仇人,他覺得自己沒錯,根本不知道也不覺得會引來雷劫。

「爹爹,答應我好不好?你看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和爹爹你提過什麼要求,現在就想提這一個。」

蒼安死纏爛打完,又把伽霜搬出來,「是我和霜兒都一致認為他這個大壞人應該死在又打雷又下雨的時候,爹爹不覺得嗎?」

蒼安把伽霜搬出來,伽臨根本經不住的答應,儘管六日後這時間拖延得有些長了。

「好吧。」

「等你們姑姑來的時候,我會和她商量。」

「爹爹太好了!」

蒼安知道,伽臨答應了他和伽霜的事,是不會反悔的,但六日對於伽憐姑姑來說實在是太長了。

蒼安不可避免的擔心,「爹爹,姑姑那邊會不理解,可能還真會和你吵架生氣。」

其實蒼安是贊同他們倆因為這件事爆發真的爭吵,只有足夠真不是演戲出來的隔閡,才越發能取得城主的信任。

這不用蒼安說伽臨都知道。

晚上,城主府。

伽憐面無表情的踏了進去,管家帶著伽憐來到了城主面前。

白天在霞山發生的事已經有人一五一十的彙報給了城主,城主一直在等伽憐,他知道伽憐想要救自己父親性命的話一定會來。

果然,讓他等到了。

「伽掌門,來來來,坐,坐下,我們好好談談。」

伽憐站在原地冷著臉並未坐下,開門見山道,「我沒什麼可以和你談的,說吧,你到底要我做什麼,才會把我爹放了?」

城主笑呵呵的道,「伽掌門說的這是哪裡話,我想要什麼你心裡不一直都很清楚嗎?」

「伽掌門,枯山派是道門,不管做任何事都不應該和魔頭妖物扯上不清不楚的關係,你說是不是?」

伽憐皺眉,眉眼間清晰可見的煩躁。

「薛城主,我不是來和你廢話的。」

城主笑了笑,「好吧,那我就直說了,我要你們枯山派再次把伽臨封印進暴天井裡鎮壓住沸騰的血海。」

「我這完全是為了我們雲州城的百姓著想,我相信伽掌門也和我一樣心繫雲州城百姓,不忍心看著他們飽受血海侵蝕之苦,對不對?」

這一番冠冕堂皇的話,若不是伽憐心裡有數,還真會被騙。

她半點面子都不給的道,「我管你是為了什麼,我伽憐只為了我爹。」

想到伽臨的話,伽憐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咬牙道,「不過,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我爹......」

城主打斷伽憐的話,「放心,令尊好好的,我就是請他過來玩一玩罷了,什麼意思都沒有,他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回去的時候就是什麼樣。」

「哼!」伽憐冷哼一聲。

城主說,「不知伽掌門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伽憐聞言眸色微暗,還是按照伽臨的話說,「五日後,我自會讓薛城主親眼看著伽臨被釘入暴天井內。」

五日?

城主皺眉,「是不是太晚了些?」

怎麼伽憐這個親女兒都不急自己親爹的性命嗎,還拖延那麼多日?這和車主一開始想的不一樣。

伽憐冷笑一聲,「薛城主,你以為我面對的人是誰?」

「是伽臨,是入了魔的伽臨,若不是他與我有這層師兄妹的關係在,你以為我能靠近他?」

「況且,你覺得就算我能夠靠近伽臨,對伽臨下手是那麼容易得手的?」

「薛城主,我的機會只有一次,失敗了我爹就得死,我能不慎重?換你爹被人拿來要挾看看你敢不敢隨便就動手!」

這話說得極為不客氣,帶著真情實感的怒意,薛城主聽了后,非但沒生氣,好笑了。

「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思慮不周,伽掌門不要介意。」

伽憐越是謹慎,薛城主反倒是越相信。

伽憐才不和薛城主嬉皮笑臉的,冷著面色冷酷道,「到時候在暴天井見。」

城主想到血海翻騰的暴天井,心虛。

那些血紅色蛛網一樣的東西,讓他莫名看了就膽敢噁心。

「有件事得重新商量一下,等你把伽臨封入血海后,再來這裡接你爹回去,行嗎?」

伽憐嗤笑一聲,「你在做夢嗎?」

「不可能!你覺得我會相信我在辦完了所有事後你還會乖乖把我爹交出來?」

在城主開口還要說什麼之前,伽憐語氣堅定不容商量,「這件事沒得談!」

伽憐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城主害怕血海泛濫,害怕暴天井,便道,「薛城主你在懼怕什麼?」

「有我道門中人在,只要解決了伽臨,誰能傷害你?難道你不相信我?我爹都已經在你手裡了,你覺得我會因為伽臨一個和我沒有任何血脈關係的人騙你,把我爹置於危險境地嗎?」

伽憐的話句句在理。

薛城主想到那詭異的血海,咬了咬牙,答應,「好,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不就是血海嗎,他盒子里還有一件水靈玉,水靈玉百邪不侵,正好可以用上。

此番不僅僅能解決了伽臨和血海,還能再次把枯山派和自己綁在一起,往後他再無後顧之憂。

走出城主府後,伽憐面色依舊緊繃著,不敢顯露出半點異樣神色來,就怕城主察覺到不對勁。

伽憐儘管心中不明白伽臨在想什麼,還在生氣,但最終還是按照伽臨說的去做,她只希望自己沒有做錯,沒有相信錯伽臨。

蒼安偷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后,鬆了一口氣,從城主府中那顆參天大樹上偷偷離開。

還有五日,一切都將結束。

城主在所有人都走了后,像是解決了心頭大患一樣,開心的坐了下來,揭開了自己面前罐子的蓋子,蓋子揭開后,撲面而來的鮮甜氣息直衝腦門。

他沉醉的嗅了嗅,滿足的端起罐子,把一整罐都一口氣喝光。

罐子放下的時候,他嘴邊有一抹猩紅,抬手用帕子優雅的擦了擦,並咀嚼嘴裡沒有熬爛的東西,發出咔嚓咔嚓瘮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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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養的崽太凶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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