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最終戰役(1)
慢慢的,國家的一切都上了軌道,平民大多可以找到一份養家糊口的生計,軍隊的素質正在一點一點的提高。魔法學院的教學安排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進度最快的就算是亡靈軍隊,每天至少也可以召喚幾十個亡靈戰士,現在已經有三萬多隨時可以戰鬥的戰士,又不用吃,也不拿餉,真是划算。
搶劫、滋事的事件發生也少了,一方面是因為現在國家漸漸安定,另一方面也是由於警察的作用。大家都有了飯吃,有多少人會去做一些犯法的事?犯人不是天生的,都是後天的環境養成的。
現在唯一不太讓我滿意的事情就是必須要出席的議會。各個部門的老大們把要做的事都丟給手下,自己則只顧安心的在議會上大打口水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索菲和安的預產期也越來越近了,索菲還好,每天吃了睡,睡了就吃,身子又容易乏,無聊的極了就出去花園和池塘邊走走。安一邊盼著生個大胖小子,一邊卻又擔心產後身材恢復不了,搞得現在就在積極的準備瘦身計劃。
女人對於自己外表的執著,男人看來這輩子是無法理解的了。中國外國都一樣,現世異世都相同。
安很想要個兒子,在一個這樣的國家,兒子就是地位和財產繼承的保證。雖然我信誓旦旦的保證不管她生兒生女都喜歡,可是她仍是半信半疑。
同時,對安德烈的東征也在積極準備。估計在索菲和安生產之後,就可以出兵了。主帥還是決定是梅西,副手是阿德,當年帶著他一起跑路,讓他對安德烈也恨上了。魔法師除去一百個正式宮廷法師外,還準備上二百個隨軍法師,不過這裡面大多數是光明法師和亡靈法師,可惜能修習空間魔法的還是一個都沒有,要多搞幾個,一起把軍隊全瞬移去安德烈的老窩,連路費都可以省了。
其實,當一個國家的主要方向確定了,我基本上沒事可做,當然,就是要在一大堆文件上籤上我的大名,印發下去而已。天氣漸漸冷了,安和索菲有預感,新生命就應該在這幾天誕生了,我聘了幾名有經驗的看護,天天隨時待命。
安很緊張也很期待,老是天天纏著妮婭問些產前產後的經驗。面對她的手足無措,妮婭很是理解。
「別怕別怕,一點也不疼,一覺睡起來,孩子就生出來了。」
「可是……可是……剛出生的孩子好象有這麼大吧?」安比了一個距離,「那個……能安全的生得出來嗎?」
「放心啦,你當年就是這麼生出來的!」妮婭聽了,咯咯捂著小嘴笑。
安聽了微微有點心安:「那我還是讓催眠睡過去好了,一醒來,我的兒子就會看著我微笑了。」
索菲聽了,卻仰起頭,長長的脖子優雅的伸直,白晰的皮膚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粉色:「我不要,我要親身感覺我的孩子的出生,他是我的一部分,他是我的驕傲。然後等他懂事後,他會給我道歉,說:『母親,給你帶來的痛苦,我很抱歉。』然後我會摸著他或紫或黑的頭髮說道:『傻孩子,我很幸福。』」
安聽了也是神往不已,於是很快也善變的決定不要催眠,也要學索菲,親眼看著孩子出生。妮婭取笑她立場不堅定,三個女人笑著鬧成一片。
可惜我沒能在她們身邊陪到孩子出身的那一天。秋後,必須出兵,否則又要拖一年。
塞班雖然是國都,卻是在邊境線上,與安德烈的勢力之間沒有任何據點,於是,奪取一個城鎮做為補給中轉站是當務之急。
把手上的事情全丟給岳父,我還是決定御駕親征了。
雖然我想憑現在的實力滅掉安德烈不是問題,但我不在,會造成很大的傷亡。
城裡的平民們夾道歡送士兵們,儘快他們不清楚這一仗如果勝利,對於安布恩有著怎樣的意義。可是當亡靈軍隊終於去掉了它遮遮掩掩的面紗,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人們的面前,眾人還是被那死的氣息,白森森的骨架給震憾到了。
隊伍最前面是一排三十人的亡靈法師,儘管青澀的樣貌和光禿禿的下巴表明他們很年輕,可是每個人手上黑黝黝的法杖,還有那昂首挺胸的表情,讓人莫名的對他們起了信任。
他們身後,則是騎著高大骨馬的亡靈騎士。全身上下一付只有關節處才露出骨頭的破舊盔甲,看不清面部,從頭盔的面罩往裡看去,只看得見黑暗中兩點幽紅的光芒,叫人不寒而慄。
死亡騎士過去之後,則是密密麻麻的骷髏戰士。空洞的雙眼代表它們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機,可是卻邁著整齊的步伐,夾著叫人耳根發軟的咔咔骨骼摩擦聲。大部分骷髏都沒有盔甲,只有一個已經蒙上綠色青苔的舊盾和一把看不清顏色的銹刀。
一眼看不到邊的白骨部隊走過主城區,立即引起大騷亂。膽小點的小姐夫人大媽尖叫著四處奔逃,路邊滿是靴子,洋傘等扔掉的東西,偶有幾個膽大的也是遠遠看著,一付如果不對轉身就跑的架勢。
我遠遠的看著這一幕,舉手加額道:「抱歉了,我的臣民們,不過你們嚇到了,那我們的敵人會是什麼反應呢?」
身邊的梅西說道:「他們會遇到一個醒不了的惡夢。」
我們相視一笑。
令人恐怖的亡靈部隊終於全部通過完畢,緊接著步騎軍,這時慌亂的人群才又三三兩兩的聚攏來,還不時看著亡靈部隊離開的方向,生怕它們又邁回來。
「我們也出發吧。」我淡淡的示意道。
四十八發代錶王家的禮炮響起,樂隊抬著冗長可以賽過騎士槍的喇叭吹起國歌。回頭望望王宮,三個女人只剩下一個小小的影子,遠遠的對我揮舞白手絹,那是代表著思念的意思。
「我會儘快回來,和你們斯守。」在心裡默默禱告著,如果安德烈那老傢伙突然馬上風或者出門被花盆砸死了多好。
本來去向目標城鎮雅各的沿途上還有一個小鎮,兩個村莊,可是安德烈怕離塞班太近便宜了我們而強行將駐民全都遷走,這樣一來,就等花上七天時間才能見到人。
「我們來打個賭,第幾天會遇到敵軍?」在路上實在無聊,我沒事就拉著梅西賭什麼時候會遇到安德烈的狙擊。
梅西沉思了一下:「一共七天路程,用馬全天趕路,我們出兵的消息應該在兩天左右到,然後一去一回,算上我們還在前進,最快第四天會遇到敵人,最慢第五天也應該遇到了吧?」
我笑笑,說道:「我賭我們到了雅各才看得到敵人。」
阿德好奇的問道:「為什麼?如果路上利用地形給於敵人不防備的一擊不是最有效的嗎?為什麼陛下會覺得安德烈會一直退縮呢?」
「因為根據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一個很自負的人,可是遇到我之後,他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順,所以當他再次面對我的時候,他會變得小心謹慎,沒有足夠的信心,他是不敢主動出擊的。我想他現在一定把所有的兵力全集中在自己居城,以求一次擊倒我,其他的什麼代價,倒不是他所擔心的。」
這種自私而又貪權的人,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我猜想的沒錯,這一路上都不用擔心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