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高檔酒吧
三人剛回到宿舍樓下，恰巧碰上了剛剛回來的吳小姐，她一般不叫我的名字，既然叫了，指不定又要發生多大的事了。
小琳給二寶使了個眼色，兩人跑著便回宿舍了，這二人吃了我一道，也不說幫幫我，最起碼等我一下，可是…，我還沒反應過來，人影都沒了。
「小茜姐！找我有事兒？」
「廢話！沒事我找你幹嘛？今晚陪我去見一個人，上去換套正式一點的衣服，七點半鐘準時出發，跟誰也不許說，包括你程姐！記住了嗎？」
「為什麼？不用上班了？」
「十多個人往那一站，你去幹什麼？」
「那我去和阿正請個假？」
「請什麼假？不用。」
聽到不用上班，霎時間，我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了…
「那麼，我們要見什麼人？」
「我說你哪來那麼多問題？一句話，去是不去？」
「去去去！」
吳小姐的命令我哪敢不遵從，也不知怎麼，感覺自己骨子裡就透著懼怕她的氣息。
很快七點多鐘，大家正準備去上班，二寶和梁江就規規矩矩來問我該如何著手工作，我靈機一動，果斷讓他們去找阿正…
「我就一搬運工，別問我呀！去找阿正，我還有事，你們先去…」
「可是今天那個阿姨說讓你安排工作…」
「別管領導說什麼，我和你們一條戰線，我們都是兄弟，記住了，我不是你們領導，誰把我當領導我和誰急，去，去找阿正…」
「好的沈哥！我們是兄弟！我聽你的…」
這二寶真的很逗，說實在的，有他在我覺得我聰明多了…
可別不信！我真拿他們當兄弟，只是此時我哪有功夫交代他們，眼裡只有程姐和一群小姐姐…
二寶倒是真義氣，似乎也明白我的意思，似乎他還真對女生不感興趣…
但見梁江一臉茫然跟著二寶的去找阿正去了…
程姐很有耐心，什麼都交代得很細，不管著裝還是禮儀，甚至連化妝都親自示範一遍…
那時的我二十歲差幾天，對異性有一絲絲好奇心也在情理之中，雖然沒有明目張胆，更不會偷偷摸摸，我只會假裝電視上的News聯播很好看…
新員工心裡似乎以為我是什麼領導，沒人主動和我交流，只有一個叫李婧涵的小姑娘主動和我說了一句話，她問我有沒有指甲刀…
我明明看見桌子上放著兩把沒人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好假裝沒看見，回卧室拿出我的給她用。
那時候的女孩子，很少有留老長的指甲蓋的，至少我見過的只有吳小姐，那也是我見過最好看的手…
姓李的小姑娘一對小狐狸眼睛，雖然頭髮扎得好好的，可依然看著挺酷，長像也算別緻，有一番後現代氣息的美，高挑的身材配個旗袍，畫個淡妝，整個一封面女郎…
那個年代，整形手術並不普及，智能手機也不普及，更別提AI美顏了。
幾十年後，老沈雖然年齡大了，但偶爾也看看網紅什麼的，那叫一個不堪入目啊，回想當年才後知後覺，自然美才是真的美。
題外話咱以後聊，話說回來，怎麼都七點半了，這吳小姐說好的時間，現在倒好，人影都不見了…
找半天沒找到，我只能留個字條在我的卧室里，反正吳小姐肯定會踹門而入…
之後我跟著大家一起去酒吧，畢竟酬賓嘛，
應該很熱鬧，我個人不喜歡熱鬧，只喜歡看熱鬧…
吧廳門前的空地上多了幾桌露天小桌，當時很少，一般不這麼搞，後來才流行起來。
高個子的兩個旗袍女郎端正的站在門口，別以為迎賓很簡單，其實最累了，嘴巴累，眼睛累，腳後跟更累，何況她們還穿高跟鞋…
有兩個白襯衫配短牛仔，還在腰間打個結的，那肯定是點單掛記的，這個也不簡單，要求眼疾手快，腦子靈活，字跡工整，口才伶俐，不僅要銷售酒品，腿腳也得利索，真正文武雙全才行…
另外小琳和一個叫小苗的則是黑絲加黑色連衣短裙，應該是專業開酒的，別以為開酒很簡單，殊不知她倆才是資質最老的員工，店裡面的主心骨，門面擔當…
開一瓶紅酒，別說工序不對，塞子沒開好什麼的，遇到懂行的客人，哪怕你一小個細節不到位，一瓶酒報廢…
貴的酒，服務員真賠不起，老闆更虧不起…
程姐今天很正式，大V黑色小西服，鞋跟沒她們高，仔細看她還拉直了頭髮，一改往日非主流風格，鐵定是收銀專員了。
程姐不管怎麼穿搭裝扮都很漂亮，反正我是這麼覺得。
這晚，極其罕見的給配上了對講機，阿正一個個都給掛上了耳麥，平時都靠嗓子喊的，酬賓才捨得拿出來…
怎麼說呢，個頂個漂亮的服務員，配上當時還算潮流的著裝，放著聽不懂的洋文爵士樂，似乎感覺這間酒吧突然顯得高端大氣上檔次許多…
我和阿正請假說了今晚不上班，阿正似乎早就知道，你看他都沒發報話機給我。
奇怪的是接到我的請假，他還要和程姐商議一下，可一旁的程姐似乎也是早就知道，只和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也微笑著道了謝，程姐也沒多說什麼，她上班都很嚴肅認真。
隨後程姐去了吧台，阿正悄悄把我拉倒一旁，他再三確認報話機是不是在關閉狀態，確認后還看了看四周才小心翼翼對我說：
「沈公子！我不是告訴過你，你不用和我打招呼的，以後你隨意就行。」
「那多不好！你起碼是個領導。」
「什麼都不用說，以後你慢慢會明白的，我阿正其實什麼也不是，相反你卻要豪橫一點，要有點氣魄才行，你以後任務會很重的，記住我的話，千萬別告訴任何人我這麼和你說過，要不然後果很嚴重。」
阿正說完，看看四周，整理了下西服領子便很自然的走開了。
我杵在原地，懵了，我一個朴樸實實的打工人，我能有什麼重要任務？搞得像古代皇子微服私訪一樣，認錯人了吧？需要搞得這麼神秘？拍戲呢？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要求我這輩子還第一次聽到，我管他呢，做卑躬屈膝的低等下人任誰都不願意，可要有人讓你風風光光做大爺，還沒有任何條件，我想只要腦子正常點的，都會非常樂意的吧？
酒吧陸陸續續來了很多客人，酬賓只不過在大門口多加了塊牌子，多擺幾桌，多掛了點七彩霓虹燈罷了，酒其實也沒便宜多少，哪怕你充VIP…
我為了不攔手絆腳，我站在門口不遠處抽著我三塊五一包的老牌香煙，認真細緻的看著眼前漂亮的風景。
這旗袍果然是天下最彰顯女性氣質的服飾，不得不讚歎先輩們對著裝藝術的極高造詣。
「旗袍好看么？」
「好看！」
「改天你也試試？」
「我？…喂！嚇我一跳！…吳…吳小姐？你怎麼來了？」
真是眾里尋她千百度，沒等回首那人卻在背後影暗處…
吳小姐像個幽靈一樣，起初我竟毫無知覺的和她對話，等突然反應過來，把我煙頭都給嚇掉了…
「真是個渣人…，幾次了？成天偷看人家小姑娘！」
「什麼叫偷看？她倆剛剛還和我打招呼呢！都看見我了。」
「切！要不我把她們叫過來和沈公子聊聊？」
「別別別！我服了，我發誓以後不會了！人家還要上班呢！」
這要是真被她叫過來，還真不知道她會當人家小姑娘面怎麼損我呢！
「走啦！瞧你那慫樣！沒那膽子就別做那事。」
「小茜姐，你可別這樣說，我身正影直，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就是！我要是個男的，但凡我喜歡誰，我肯定上去表白，其她女人，任她美若天仙，我絕不多看一眼，像你一樣唯唯諾諾，有心沒膽！真不像個男人…」
「茜姐！這就狹隘了，世間的美好如果沒人欣賞，那豈不是暴殄天物？再說了喜歡不一定非要得到嘛！還有，我根本沒有你那麼自信呀！」
「強詞奪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有一個不滿足，還想再有一個，我告訴你，我最痛恨三心二意的人，你如果喜歡程姐你就別盯著其她人看，再有一次我一定摳了你的眼珠子…」
吳小姐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沒有很大聲，語氣卻非常低沉且強硬，那眼神中藏著我這輩子都沒見過的殺氣，我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但是我敢斷定，有個男人曾傷她很深…
「好！茜姐，我錯了，我只能答應你一半！以後不看就是了，至於慫，我可能這輩子也改變不了。」
乍一聽，這話是真話，仔細一想，半句都沒人相信…
「可別！你不需要答應我，我和你沒有關係，你記住，傷害程姐的人，我一個不會放過，至於慫這一點，我相信很快你就不慫了！」
這話中之深意莫非程姐真的也對我…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程姐是什麼人？他有男朋友，程姐要是像這樣，她就不是我認識的程姐了。
至於吳小姐說她能讓我不慫，我暫且將信將疑吧！
不過話說回來，我還是挺高興的，對於程姐，哪怕只抱有一絲連我自己都不認可的希望，最後我還是會覺得很滿足的。
很快，吳小姐我倆走到一輛黑色四個圈旁邊，那車看上去很豪華，實際當時真的也很豪華，以前只在讀書時候看過一輛和這個差不多，在開家長會的時候。
「上車！不該問別問，還有，你可別和我說這就是你最漂亮的衣服？真土得掉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