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嚇我1跳

第二天上班，我格外小心。

一旦端著果盤或是飲料，所走的每一步路都讓我很慎重，要說如履薄冰吧，那似乎有點不太恰當，只能說輕重緩急都井然有序，不錯！井然有序。

為了報答兩個漂亮姐姐請我吃羊肉面的那份恩情，掃廁所這種活我包了一個晚上。

兩位姐姐很開心。

時間很快，一眨眼我就下班了，餓得前胸貼後背，洗漱完，六盤水羊肉面，走起。

「小夥子，鄉下來的噻？加薄荷得嘛？」

老闆娘操著一口地道方言，我有點措辭不及，一個勁兒點頭。

兩個小姐姐沒和我一起來，只我一人，她們有事出去了，出去的時候穿得很得體，還畫了淡妝。

我想應該是去約會或者去相親去了。

那個年代女孩子二十來歲不嫁人，已經是剩女了…

我去網吧隨便玩了一會兒遊戲，看了下彩票走勢，覺得很沒勁，實在坐不住了，於是打道回宿舍。

我買上一支啤酒和兩個雞腳還有一包辣條，高興得像個傻子，很快就回到了那個香氣撲鼻的宿舍。

沒成想，兩個姐姐已經回來了，我一看時間，這才出去兩小時，我心想肯定是對象長得太抽象，不太滿意，所以放鴿子了。

「早呀！我不知道你們回來了，要不我再去買兩支？」

「兩支？趕上姐妹口渴的時候，一口氣都能下兩瓶，想喝酒，姐姐們陪你！」說罷吳茜奪路而去…

不一會兒，她回來了，手中抱著一打啤酒，提著幾袋花生瓜子和鴨脖。

我趕忙上去接住，她卻大長腿往後一蹬，熟練的鎖上了門。

「來吧！喝！天天看人家喝，我們也喝一次！」程姐熟練的開了三支啤酒，徒手的那種。

吳姐撕開瓜子和花生，擺了一桌子。

我目瞪口呆，盯著我面前的一支啤酒，兩個雞腳和一包辣條，我非常尷尬。

沒想到第一份工作就能遇到這麼熱情的同事，還是兩個顏值不錯的姐姐，這肯定是上天安排的，我開心極了。

…咕咚…咕咚…

沒過一會兒，兩支啤酒已經下肚。

實際上我根本不會喝酒，一瓶就頭暈的那種，只是又菜又愛喝，也可能是因為從小身體虛弱，喝一瓶啤酒都能上三次廁所。

兩個姐姐只是莫名其妙看著我笑。

「二十歲不到的小夥子，菜得摳腳！」

吳茜和我突然就變熟了，感覺話多了起來，也放下了高冷的氣勢，只是說話依舊難聽，不依不饒。

看得出，程姐似乎有心事，平時她就話少，今天她只一個勁兒喝酒，更不說話，偶爾支支吾吾一兩句，我們喝了兩瓶她已經喝了三瓶。

「程姐，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別喝了，早點休息吧！身體要緊。」

大清早這樣說話，我都感覺有點彆扭，夜班族真的很苦逼。

「喲喲喲！叫得這麼親密，你小子可別想了，程姐名花有主了。」

吳茜從來口無遮攔

「沒事，我沒事，茜兒，別瞎說。」

程雪瑤說這話的時候，兩邊臉蛋突然通紅，我可以斷定她真的有男朋友，喝了兩瓶酒都面不改色，幾句話就這樣那已經很明顯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內心有一絲絲失望。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怎麼敢對程姐有什麼非分之想呢，昨天麵館的事，我鄭重道歉，對不起！」我禮貌的起身鞠了一躬，

感覺很紳士的樣子。

「還記著呢？那會兒看得都流口水了吧！你個小氓流！再有一次我摳了你的眼珠子，你還說出身體要緊這種話…」

「茜兒，你正經一點兒，別老把弟弟往溝裡帶，弟弟你不必道歉！根本沒那事。」

「姐！我跟這小子開玩笑呢，你那麼認真幹嘛！才來一兩天你就這麼護著他！你不會真看上這小子了吧！哈哈哈哈…」吳茜樂得開懷大笑。

「吳茜你過分了，不許再胡說，養魚呢你？趕緊喝，鴨脖都塞不住你的嘴。」

只見程雪瑤臉蛋更紅了，我彷彿看到了一種獨特的美，一種高級的自然美，前所未有的動人，只是再也沒有勇氣盯著看了。

整個場面十分尷尬，我只能抱著酒瓶子不停喝。

不多時我們每個人已經喝了四瓶了，程姐喝了五瓶，酒都喝沒了。

我開始飄了，我一個勁和程姐說對不起…

程姐也許非常尷尬…

我卻迷迷糊糊，…

旁邊的吳茜在那哈哈大笑，她高冷的人設那一刻在我心中徹底崩塌。

後來我依稀記得，吳茜把中獎的五個瓶蓋又兌了五瓶，我們從九點多喝到十二點…

我已經人事不清…

醒來后，頭重腳輕，口乾舌燥，我也想不起來我怎麼到的床上，好在褲子還在，那時一個勁兒想喝水，也沒再多想，我下床穿上襯衣去到客廳，只見吳茜睡在沙發上，衣衫不整，睡姿婀娜。

我拿了塊毯子蓋住她的大白腿，再找一件衣服想要蓋住她的上身，中秋了，天氣很涼的。

我正要蓋上衣服，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搭配低胸外衣，我又處在她頭部這一側，不小心瞟了一眼，二十多歲的姑娘真是洶湧澎湃，我竟咽了口唾沫。

腦電波傳遍我的全身，真害怕我無心瞟那一眼的時候她突然醒過來，直勾勾看著我。

事實證明我想多了，說出來可能你們不信，正直青春期的我，汗毛都立起來了。

正義最終還是打敗了邪惡，這種下三濫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做第二次，哪怕事與願違，非禮勿視，我堅決的扭過頭去，很快蓋好了她。

只見她動了一下，嬌媚的喘息一聲，我一驚，可接著她又繼續熟睡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輕輕拍拍我的胸口，雖然我很想再多看幾眼，可是僅存的良知告訴我，我還小，等長大了，有錢了，機會就成熟了，小不忍則亂大謀……

這種誘惑有幾個男人能頂得住，而我就接受住了這種考驗，因為我沒有忘記，我是個讀書人…

父親曾諄諄教導於我，讀書人就應該大幹一番，去做個頂天立地的好漢子…

我抱著飲水機喝了三大杯涼水，思索著父親話里話外的深意，突然感覺好多了。

一看時間，下午六點，還能休息會兒，我走進了房間，蓋上被子。

沒一會兒，「砰」一聲，門被人踢開，嚇得我一激靈，差點沒掉下床去。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吳茜。

「喂！姐姐你走錯房間了。」

她蓬頭散發，衣冠不整，根本沒打算回應我，只一把便撩開我的被子。

當時我怕極了，這高冷而刁蠻的野性，我根本無力抗拒。

沒錯，我還是想多了，她拖著我就往外走，還好我穿得整齊得體。

「這是去哪裡？」我惶恐不安的問她。

「你看看你乾的好事！本來乾乾淨淨的，你…小渣渣一個！」

吳茜把我帶到了她們的房間，一個高低床，程姐上鋪被子整整齊齊的疊著，不知什麼時候出去了。

吳茜惡狠狠的指著她床墊上的印記，大聲和我對質。

瞬間猶如晴天霹靂，腦子嗡嗡作響，我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了嗎？不會的，肯定不會的，不敢說有修養，最起碼內心裡我始終把自己當作個文化人。

當下之計，不管對錯，不管過程多麼激烈，反正我已經毫無記憶，什麼也想不起來了，我只能急忙道歉，掩蓋這不知犯沒犯下的該死罪行。

「對不起！對不起！」

「還說對不起呢？早上你拉著你程姐的手不放，一直說對不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把她怎麼著了呢，酒還沒醒呢吧！你個小渣渣。」

「我真的喝多了，對不……起！原諒我！我會對你負責的。」

「什麼呀？你倒想得美，姐姐沒醉，姐姐沒有你想的那麼隨意，你吐了我一床，我沒法睡床才睡的沙發！洗衣機里幫我涼床單去…」

卧槽！嚇我一跳！心臟都要跳報廢了，驚出一身冷汗，好在虛驚一場。

要是我真做出那樣的事，我鐵定向她求婚，表白台詞我都想好了，還好直覺告訴我，我不是那樣的人，不然我早就單膝跪下去了。

「實在抱歉，不好意思了！我還以為…我這就去。」

「你想的美，你可真行，闖進我們卧室，還賴在我床上不走，真氣死我了。」

「…呃，以後再也不敢了。」

「諒你也不敢！」

「是，是。」

我喝多了這麼渾的么？我以前咋不知道呢？我暗暗質問自己。

印象中對於女孩子我一直很慫的，初高中六年，我談過好幾個女朋友，可從來沒敢主動碰一下她們的手，請原諒我，我喜歡被動…

對於我本人而言，早上的行為真可是前所未有了，我對自己又有了新的認知。

我去陽台曬床單，看到樓下不遠處，有一個大齡青年男子追著程姐，看著舉動也沒什麼惡意，-只是程姐頭也不回，邊哭邊直衝沖走進單元樓。

「程姐回來了！」

吳茜才開門，程雪瑤就抽泣著捂著臉衝進了房間，無論吳茜怎麼問，她始終不說話，我也沒有任何類似經驗，我和吳茜商議許久，最終決策，只能讓她一個人先靜一靜…

上班時間就要到了，吳茜買了三份酸辣粉，說是程姐愛吃這個。

程姐也沒起來吃，只叫吳茜幫她請假，吳茜吃了幾口就忙著化妝去了，只有我把我那份酸辣粉連湯帶渣吃了個精光，發揚傳統美德，愛惜糧食嘛！

那天晚上可把吳茜忙得夠嗆，又要迎賓，又要開酒，她急躁起來的樣子，在我看來真的很可愛，呆萌加一絲高冷，真是種奇妙的感覺，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

我本人就是搬運工一個，啤酒一打一打搬上卓，不用開酒也不用倒酒，其實是我不會開，不會倒而已。

對我來說，遞一下果盤，或者端一下調酒師做出來的飲料，這已經是我能力的極限了。

要讓我去給客人開酒，倒酒，那估計客人都要少一半。

一整晚，領班只在那邊鬼叫，特殊時間段，他也不搭把手，只知道耀武揚威，張牙舞爪，我真想上去給他一瓶子，可想了想還是慫了。

就這樣，我一天晚上拖了11遍廁所，搬了69打啤酒，41個果盤，還有170杯各式各樣的飲料。

那晚星期天，酒吧格外客多，我們收尾很晚，直到早上五點多才下班…

看著吳姐，她累得頭髮都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