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家常飯店or 秘密基地？

旁仁傑和林妹妹吃過午飯正要離開，老趙有點不好意思地攔下了林妹妹。

「小林，我記得你養了一隻很厲害的公貓，能不能借我用用。」

「你店裡有耗子？」林妹妹雖然吃驚，還是壓低了聲音，怕引起其他客人的sao動。

「沒有沒有，」老趙連連擺手「你可別誤會。是我家的母貓發）情了，天天叫得呀我家人頭疼，所以想給她配個種。」

「害，」林妹妹鬆了一口氣，但很快又為難起來「本來是沒什麼問題的，不過太不巧，我家那隻最近離家出走了。」說到離家出走，林妹妹下意識地羞紅了臉。

「啊，那真是····這樣，你把貓的照片發我一張，我列印出來貼在店裡，來我這兒吃飯的人多，說不定會有看見的。」

趁林妹妹和老趙聊著cookie的事，那邊旁仁傑卻悄悄跑到了衛生間。

又來了！

旁仁傑雙手撐在洗漱台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他的臉因為痛苦而皺成一團，四周的一切都變得似乎正在離他越來越遠，耳朵里的聲音越來越嘈雜，彷彿有什麼無形的東西正在侵佔他的大腦。

旁仁傑乾脆閉上眼睛，攥緊拳頭無聲地和這股力量對抗著，直到手機里傳來林妹妹發來的簡訊，旁仁傑用涼水狠狠洗了把臉，走了出去。

「你去哪了？仁傑哥。走，跟我去一下老趙的后廚」

「啊？」旁仁傑只看到她嘴巴一張一合地。「你大一點聲」

「跟！我！去！后！廚！」林妹妹揪著旁仁傑的耳朵一字一句地喊，以為他在逗她。

「去！后！廚！干！嘛！」旁仁傑也跟著一字一句地回應。

林妹妹以為又是在故意逗她，於是鼻子一哼，揪著旁仁傑就往後廚領。

到了后廚，旁仁傑看著眼前整整齊齊排列的十幾種香腸，又看了看林妹妹，大概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這些是我們這用的所有香腸了，雖然談不上品種全，但肯定是附近能買到的最好吃的。」老趙得意地介紹著自己的食材。

「你不是說cookie的信上有香腸的味道，快聞聞看，有沒有味道一樣的」林妹妹有些著急地推著旁仁傑往前湊。

「沒有。」

旁仁傑挨個聞了一遍，放下最後一塊香腸，搖了搖頭。「這些香腸都太···」

老趙：「太普通了？」

林妹妹：「不夠香？」

旁仁傑再次搖了搖頭，「正相反，這些香腸都太誘）人了，而信上的那個味道，是一種劣質香腸的味道，說不定連保質期都不新鮮那種。

「那沒道理啊，cookie怎麼會被這樣的劣質香腸吸引走呢，我平時喂的可都是最好的罐頭和貓糧！」林妹妹一著急臉又紅了。

老趙：「誒，還真不好說，再好吃的東西他總吃也膩啊，就像來我這吃飯的人，天天肘子鮑魚，偶爾也饞土豆絲、白菜燉豆腐什麼的。」

「老闆！老闆！」餐館的夥計突然急急忙忙衝進后廚，「快出去看看吧，又···又來了」

餐館大廳，大部分食客都被嚇走，除了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此時都假裝吃著菜，眼睛卻時不時瞟向那一群來勢洶洶的人。

他們個個著黑衣黑鞋，裸露出來的皮膚不是紋身便是更觸目驚心的傷疤。尤其是最中間的那個，那條傷疤從額頭斜著下來直到耳後。

「呦豹哥，今天怎麼來這麼多人？咱們不是還沒到收租的時間嘛」老趙來大廳一看，

預感到今天可能事情不一般，說話時雖然舌頭還沒打結，但臉上的肌肉已經不受控制地開始跳動。

「趙老闆，最近生意好啊」中間那個臉上帶疤的人說道，「魚香肉絲···紅繞鯽魚···真是好菜！可惜啊，可惜以後吃不到嘍～這房子您租了也有5年了吧，錢掙了不少了，是不是也夠回家養老了。」

「您別拿我打哈哈了，是老闆想漲房租還是怎麼的，您就直說吧」老趙心裡飛速地算著帳，等待著對方說出那個數字。

帶疤男人笑著搖搖頭「呵呵呵您那點房租還是留著養老吧，實話告訴你，老闆打算在這兒改建酒店，明天，你，還有你的夥計、廚子們都要消失。」

「什麼？！」老趙再也坐不住了「憑什麼他說改建就改建，我合同簽了10年的，白紙黑字，你們不能出爾反爾啊」

「行了，趙老闆，你知道你肯定要搬走的。」話一落地，原本坐著的其他黑衣人都站了起來。

「你甭嚇唬我，我告訴你，我老趙活了五十多年了，不惹事也不怕事。」老趙聲音越來越大，轉頭抓著旁仁傑「更何況我們這還有jing察，這位原來可是公安ju刑偵隊的，你們再有隻手遮天的本事，還能不守法嗎」

「警察？」臉上帶疤的男人打了個手勢，其他人開始對著店內的東西瘋狂打砸。原本看熱鬧的食客紛紛跑了出去，臉上帶疤的男人一點點走近老趙，身後跟著一個長發少年。這少年

佝僂著肩膀，身形乾瘦，一開始竟讓人忽略了他的存在。

還沒等旁仁傑看清他的樣子，裹著風的拳頭就直直朝旁仁傑的臉上衝過來。旁仁傑下意識轉頭避開，卻忘了林妹妹就站在他身後，這一拳貼著林妹妹的頭頂打空，立刻就朝右橫著掃過來。

「趙老闆，你是聰明人，我也不想為難你」帶疤男人貼著老趙的耳朵說，「你的損失老闆會賠償的，你拿著錢再換個地方開店，一樣賺錢。你一天流水最多5000塊，酒店一天50萬，你是老闆你也會這麼干。總之，我明天會來收房子。」

「警察來了！」門口負責望風的黑衣人喊道，餐廳內的正在打砸的人全部停手向外跑去。

「小天！」帶疤男人跑到門口時，回頭喊了一聲，四下看了一圈不見人，便隨著人流而去。他不知道，此時的長發少年並沒有和其他人一起離開，而是和旁仁傑糾纏扭打在後廚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