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相救
璚英心中警鈴大作,只喊不妙,這要是被王振發現了,豈不會死的不明不白?
正想著,身後突然有了動靜,璚英微微扭頭,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目不斜視的走了出來。
「本王在此處散步,可有不妥?」祝齊鈺一臉輕鬆,看著倒像是什麼都沒聽到。
「奴才參見郕王大人。」王振眼中憤恨,怎麼是誰不好,偏偏是這個他無論如何都動不了的郕王?「是奴才多嘴了,還請郕王殿下恕罪。」
「嗯,那我要不恕罪呢?」郕王一臉風輕雲淡。
「不恕罪...奴才當然是...單憑王爺發落了。」
這一般的寒暄都是如此,怎麼就郕王這麼較真...
「本王方才雖然沒有聽到什麼,但是想必你也不會幹什麼好事,不如本王就先懲辦了你,再讓你犯錯,如何?」郕王早已看王振不順眼了。
「奴才...並未做什麼事情啊。」王振這會有些提心弔膽了,身邊的小太監也是一臉惶恐。
祝齊鈺盯著王振,盯得他心虛,許久了,才說道:「無事,你下去吧。」
王振雖然囂張,卻不敢對著王爺囂張,尤其是皇帝陛下最為看重的兄弟,只能氣悶,帶著那小太監走了。
璚英一直躲在竹林之後,看見那兩人真的走了,才敢出來。方才已經是心驚膽戰了,這下子還真是多虧了郕王殿下幫忙,不然自己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璚英多謝郕王殿下出手相救。」
這會子再打量祝齊鈺,他看著是比以前更消瘦了些。
「無事,我答應過顧照清要幫著柳家,這次也就是順道而已。」
璚英看著祝齊鈺冷淡的樣子,還是下定決心問道,「皇後娘娘賜婚一事,不知王爺怎麼說?」
「我已經拒絕了,不用擔心。」祝齊鈺擺了擺手。
又是一陣客氣,璚英才放下心來,看著沒什麼事情了,便請了安走了。
彩雲這時才急匆匆的從游廊處走了出來,「小姐,方才是去哪裡了,那麼長時間?奴婢就拐了個彎,可就不見小姐了。」
「不管你的事,方才看景盡了興,便沒怎麼注意。」
彩雲還是有些愧疚地說道:「都怨奴婢沒心,夫人此時已經等了許久了。」
璚英笑了拍了拍彩雲,往前門走去。
「璚英這是去哪了,這麼久都不見個人?」
董氏也忍不住擔心,「真不該讓你單獨行動,以後出來都要跟著我啊,萬不能出什麼岔子了。」
璚英答應了,才跟了董氏上了馬車。
回府之後,柳謙已經和柳冕英在商議事情了,璚英走到了書房門口,對著那小廝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悄悄走了進去。
「也不知王振今日又在搞什麼名堂,平日里都是要在朝堂上指手畫腳的,這幾日反而沒什麼動靜了。」
「反常即妖,父親還是要小心。」
......
璚英輕輕叩了隔房的雕花門框,「父親,哥哥?」
柳冕英見她來了,問道,「跟母親求了個什麼簽?」
璚英聽這話,噗嗤一聲笑出來,「哪有,母親求籤的時候我嫌無聊,就隨便轉轉。」
「我還以為你多關心我呢,怎麼能到處亂轉呢?」
「你別說,我這一轉,可是轉出了大消息。」璚英稍微嚴肅了些。
「怎麼了?」柳冕英意識到不對,趕緊讓她說下去。
璚英也不愛賣關子,便把在白雲觀遇到王振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也不忘提到郕王出手相救之事。
「郕王拒婚之事我知道,只是他怎麼在道觀里?」柳冕英不解。
「因為郕王迷戀修道,便推拒了皇上給準備的地方,搬進道觀里了。」
這王爺當得...可真是隨心所欲啊。
「璚英今日確實是太不小心了,若不是郕王殿下,我們可能都見不到你了。」柳謙幽幽的開口。
「那不是...沒什麼事情嘛。」璚英也知道自己理虧,低了頭。
「不管怎麼樣,現在總算是知道這伊犁馬的事情是王振搞的鬼了。」柳冕英又問道:「此事可還有誰知道?」
「我連母親都沒顧得上說,算來只有咱們,還有郕王殿下了。」璚英想了想說道。
柳謙聽了這,方才放了心,又是對璚英一番囑託,正說著,一個丫鬟從屋外走了過來,恭敬的遞了帖子。
「小姐,這是皇後娘娘遣人送來的。」
璚英心中一陣疑惑,忙拆開來看。
「還沒來的及說,宮裡的消息,皇後娘娘有喜了。」
「什麼?」璚英驚訝的看了那帖子,「皇後娘娘沒差人來嗎?」
「倒是來了宮裡的嬤嬤,說是皇後娘娘不拘著這些俗禮的,故也沒讓來人太多。」
璚英點了點頭,便見董氏急匆匆的得了信兒,從書房走了進來,「好啊,你們幾個在這裡密謀什麼不帶上我,倒像是外人了。」
璚英笑著拉了董氏的手,「雞毛蒜皮的小事罷了,母親不必介懷。況且母親不是已經來了嗎,說明是什麼都知道了,還有什麼能瞞得過您啊。」
「你啊,」董氏被這話逗得,指著璚英笑道:「買嘴皮子還是你最在行。」
璚英笑著,說道,「母親,皇後娘娘說是喜宴就定在瓦剌互市之後,等京城安定了,就邀咱們進宮呢。」
「也好,我來京城這麼多日子了,還沒見過什麼大場面,此去宮裡還是第一回,可是指望著閨女帶路呢。」
眾人又是笑著說了一會子話,方才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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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神無處不在,所以創造了媽媽。
母親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