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麻煩
「你個孽賊,禍亂朝綱、為非作歹不說,連楊大人過世你也不消停,來人!」
「奴才在!」
「把這人給我打出去!」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具是一驚。
除了柳謙,誰還有這膽子?
可柳謙帶來的人卻不是吃素的,雖然只是小廝,但對柳家卻十分忠誠,唯柳家人是命。
王振立即警覺的向後退了一步,尖著聲音喊道:「你敢!」
大概是王振看著柳謙是要來真的,加之平日里柳謙一直對王振氣焰囂張,這回王振居然有些收斂了?
「我怎麼不敢?」
柳謙冷笑。
一個奴才還敢這麼囂張?
顧照清今日沒有帶太多的錦衣衛,但是這陣仗估摸著是夠了。
一揮手,錦衣衛便把王振包圍起來,礙著楊大人葬禮,才不敢輕易動手。
後面樂師一排排糾結著,不知是拉琴好還是不拉琴好,只能皺著眉頭看著情況。
「柳大人,雖說您平日勞苦功高,可是這楊大人葬禮您也要鬧,可不是管的太寬了些?」
「顧指揮僉事,你這是作甚啊?」
王振眼看著自己的計劃即將施行,皇上也繼續把大權交給他,還有誰能管得了?
就算是你柳謙勢力大,也不過是兵部的小官罷了,首輔楊士奇都管不了,還輪得到你來駁我面子?
雖然錦衣衛是有幾分實力,但是這顧照清初入朝廷,根基不穩,指揮使成大人也不管事,根本沒什麼好忌憚的。
思及此,王振更加猖狂,「柳大人難道不曾聽過這等美妙的樂曲?」
眼神向後一瞥,「還不快奏樂?」
樂師們不敢違抗,只得將就著拉曲。
璚英暗暗納悶,怎麼沒個救場的?這可不行啊。
此時,錦衣衛被王振帶來的僕從攔住,礙於楊大人葬禮,不敢貿然動手,兩邊僵持著。
柳謙眉頭緊鎖,想不出為何王振今日如此囂張。
「慢著。」
一道好聽而慵懶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
郕王來了。
王振回頭望去,定睛才能看清,來人正是郕王。
見郕王來了,王振才心中不安,「郕王殿下不是說不來的嗎?今兒怎麼又來了?」
「什麼來不來的,朝中重臣去世,本王有何來不得?」
玄色衣衫,眉宇間儘是冷淡,依舊是懶懶的嗓音,這次卻帶了些威嚴。
王振再怎麼大膽,也不敢跟王爺公然作對。
「郕王殿下說的是,是老奴記性不好,一時忘了這是楊大人的葬禮了。」
王振低著頭,半彎著腰,示意後面眾人停下。
樂聲戛然而止,四周靜的出奇。
「你說...你忘了?」
祝齊鈺噗嗤一聲,半帶嘲笑的問道,「王公公何時記性如此?看著滿院子的白布,說自己忘了。」
一點面子也不給留。
「這...老奴只是沒料到,還請...」
「還請你這老奴才回宮吧。」郕王擺了擺袖子,負手走向柳謙。
王振被說的渾身一激靈,眾人才拿嘲弄的目光看著他。
也就是個奴才。
王振被眾人看的有些抹不下臉面,心下不甘,
一邊指揮人收拾東西一邊對著看熱鬧的眾人大罵「看什麼看?」
祝齊鈺回頭:「若是公公累了,收拾不好東西了,就讓本王來替公公收拾?」
王振強壓住心頭不滿,擠著褶子笑道:「就不勞王爺費心了。」
這邊璚英總算鬆了口氣。
還好郕王及時趕到,要不然這場面,誰知道能發展成什麼樣?
「乖女,你如何?」
李賢看李若和柳鄉君在一塊站著,只覺惶恐,便走上前來問。
「柳鄉君。」李賢與璚英互相行禮。
「我沒事,父親,方才你怎麼在王公公那裡?」
李若顯得驚魂未定,又一臉疑惑。
「別提了,我剛才在前院送禮的時候,想著去看看這府內的情況,誰知剛走到門口,就被人堵住了,才知道王振來了。」
「父親為何要看府內情況?」
「也是為父沒用,想著認識些人脈也是好的,誰知這院子太大了,便迷了路,只好往大門走去,待到之時,已遇見王振。」
這邊璚英總算鬆了口氣,還好郕王及時趕到,要不然這場面,誰知道能發展成什麼樣?
「乖女,你如何?」
璚英看楊榮家人正對郕王感激不盡,便移開了目光。
眼前是李賢,想來是擔心女兒,過來看看。
「柳鄉君。」李賢謝過璚英,到眼前來看看情況。
「我沒事,父親,方才你怎麼在王公公那裡?」
李若顯得驚魂未定,又一臉疑惑。
「別提了,我剛才在前院送禮的時候,想著去看看這府內的情況,誰知剛走到門口,就被人堵住了,才知道王振來了。」
「父親為何要看府內情況?」
「也是為父沒用,想著認識些人脈也是好的,誰知這院子太大了,便迷了路,只好往大門走去,待到之時,已遇見王振。」
璚英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李賢,見他說話語氣懇切,想來是個老實人。
「若兒,你何時遇到柳鄉君的?」
說話的是李若的母親,李賢的正妻——何氏。本是被王振的跋扈震的不敢說話,現在危機解除,便開始疑惑女兒什麼時候結識了柳鄉君了?
柳鄉君在京中出名,其父親柳謙為人剛正不阿更是聲名遠揚,家裡長子柳冕英也是一表人才,又得了好功名,怎麼會同自家平凡的若兒在一起?可千萬不是有什麼事才好...
「方才...遇到了,就說了些話。」
李若並未提起沈洛汶刁難一事。
這話擱在何氏面前,定然是勉強的,但何氏也沒有在追問,只是擔心的看了兩眼李若,心裡保佑著柳家素來人品不錯,該是沒什麼事。
「夫人放心,方才王振鬧事的時候,我同若兒站在一起,便聊了兩句。」
璚英看出了何氏的擔憂,微笑著解釋。
「李郎中。」
顧照清也走上前來,向李賢行禮。
這一拜可不得了,李賢李若何氏身邊具是現在京中有名的幾人,這會柳冕英也來了,倒給李若看的心驚膽戰的..
自己這十幾年生活中,還真沒有那一刻能緊張成這樣。
又是鄉君、又是貴人小姐、又是錦衣衛、又是探花的,到底是撞大運了還是踩狗屎啦?
「若...若鄉君沒有要事,那便恕小女先告退了。」
說罷,李若低下頭,自顧自的向後退去。
「等一下。」
璚英在後面叫住了她。
李若心一驚,只得回頭...
卻迎來了友善的笑...
「經歷了這一茬,咱們可算是朋友了,以後有什麼事,可以隨時來找我,」璚英笑著上前了一步「平日里沒事的時候,多走動走動也無妨!」
她這是...在對自己示好?
柳鄉君可真是如同外界傳聞一般...平易近人啊。
李若的心裡也轉憂為安,微微笑著應下了璚英的邀請。
「以前沒接觸,現在這麼一看,李家人還都是老實的可愛的人啊。」
方瑩看著遠去的何氏與李若兩人背影,笑著跟璚英說。
「嗯,我也覺得這些人實在是親切,才想要結交的。」
「小姐,到了參拜的時間了。」彩雲上前提醒道。
璚英看了看漸漸散開的人群,點了頭,跟著董氏以及一眾女眷去往前院廳中行禮。
「璚英。」
身後傳來顧照清的聲音。
璚英扭頭,見顧照清皺眉,便知人多不好說話,輕輕地做了口型「回家說」。
顧照清看了一愣
隨即揚起嘴角,回家...好,回家。
下午十分起了風,璚英跟著董氏剛下了馬車到柳府,便看阿輝已在抱廈外等候,才抬手進去。
「父親和哥哥都還在楊大人家中商議要事,你怎麼先逃了回來?」
「我心中有數。」
見璚英進來,顧照清眉頭一松,迎著董氏行了禮。
「怎麼當個錦衣衛就懂這麼多,看來顧大人是對朝堂上的事情十拿九穩了?」
璚英有些好笑,這都是什麼糊弄之詞,全用在她身上了。
「璚英,可不要胡說」董氏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這丫頭從小便牙尖嘴利,現在更是對熟悉的人不說放過,反倒是顧照清值得同情。
「無妨,」顧照清認真道:「只是有些猜想漸漸印證,楊大人家人與我也不太熟悉,不好再呆,已和岳父大人打過招呼,才來此等候。」
璚英聽了岳父二字,臉微微有些紅,「就愛胡說看我笑話。」
一轉身跳坐在廳內的軟榻上,低著頭要倒茶。
董氏也是無奈,由著她使小脾氣,笑著坐在了一旁,讓人招呼做飯了。
「今日已印證我的猜想。」顧照清正色。
「王振這人,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定然是皇上答應了什麼,或是給皇上提了什麼合心意,又只能他一人做的好建議。」
「答應了什麼?」璚英疑惑,「張太后已逝,皇上現在大權在握,王振還能提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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