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擦出火花
秋日晨曦的陽光，帶些溫和，少了些許的炎熱。
袁媽媽推開女兒的房門，拉開窗帘。看見還在床上悶頭睡的女兒，一把把她被子掀開。袁小艾被窗外的陽光感到刺眼，拿起枕頭蓋在頭上。
把她被子拿了還能睡，袁媽媽氣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袁小艾，現在都日上三竿了，你還睡？幾點了？」
屁股傳來一陣疼痛，皺著眉頭。無比煩躁的她有些不悅，周日都不讓人好好睡一下。「媽，今天禮拜天呢。你就不能讓我好好睡一下啊？我那麼早起來我幹嘛呀？」
嘟囔的聲音在枕頭底下傳來，袁媽媽有些氣急。「今天我跟你爸要去喝親戚家的喜酒，你堂哥結婚，你去不去的啊？」
袁小艾因為睡覺被打擾心裡堵著一口氣，猛地坐起來。
「媽，我不去，你跟老爸去吧，我還有些功課沒做完呢。」睡眼稀鬆的臉，頭髮亂七八糟猶如雞窩一般。
袁媽媽不容拒絕的口吻說道：「不行，我後腳一走，你肯定又要倒床上去。」
「媽，我.....」還沒說完，樓下傳來袁爸爸的聲音。
「小艾，你同學打電話找你，你下來接。」
同學？哪個大早上的打電話來？帶著疑惑跑下樓去接電話。
「喂」接電話的時候，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小艾，下午打羽毛球去。」何婧懶洋洋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傳來。
「怎麼想去打羽毛球啊？」平時叫她去都懶得要死，動都不願意動一下，現在居然突發奇想要去打羽毛球？
何婧看了下在廚房的老媽，壓低了聲音。「肖一鳴打電話來約我們的，聽說是黃子毅的想法。」
聽到那個人的名字，響起前天晚上那尷尬的一幕，臉上不自然地泛起紅暈。
剛想拒絕，可是轉眼一想，如果不去的話，老媽肯定又要拉自己去『應酬』，還是躲著為妙。
「好，下午出發前給我電話。」兩人在電話裡面聊了一會，就掛電話了。
袁媽媽收拾打扮妥當，剛要說什麼，被女兒打斷。
「媽，你跟爸爸去。我不睡覺，我下午跟同學去打羽毛球，絕對不賴在床上。」舉著三根小手指，信誓旦旦的說道。
「既然孩子不願意去，就不要勉強她，咱倆去。」袁爸爸插在中間說了句。
看著父女兩的一唱一和，袁媽媽無奈地用眼睛在他們倆個身上轉了個圈。
「這算什麼？父女兩聯合欺負我啊？算了，隨你便吧。不過中午你自己做飯吃啊，可不許買泡麵吃。」由於有過一次被抓現行，被袁媽媽惡狠狠的臭罵一頓，還念叨了幾天。
袁小艾調皮一般，對著她敬禮。「是，長官。」
看她這模樣，袁媽媽好笑的拍了下她的額頭。然後，父母兩人就一起出了門。
袁小艾興奮地在客廳轉了兩圈，感覺沒有媽媽在家的日子，空氣都充滿了自由的味道。
下午，她換好運動服和球鞋。佩戴上隱形眼鏡，把齊肩短髮想紮起來，對著鏡子照了半天，感覺那紮起的一撮頭髮就像掃帚一般。想了一會，還是把它放了下來。
黃子毅早早就在她樓下等她，看見她下來。眼睛就不由自主地跟隨著她，本懶散的身體，忽然站直，心裡有些小彆扭。
看見不遠處站著的黃子毅，她顯得有些尷尬。
「你很早就來了嗎？」走到他面前，低下頭問他，眼睛看著鞋面。
他見低垂著頭的袁小艾，那裝鎮定說話的語氣。心裡就覺得好笑，手撥亂她的頭髮。
「走吧，他們應該等急了。」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望著他的背影，她氣惱的把自己的頭髮理順。
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彼此都非常有默契一般，閉口不提那晚的事情。
到了學校附近的羽毛球場，何婧和肖一鳴兩人在門口說說笑笑。
袁小艾有些訝異，他們兩人什麼時候關係那麼好了？
臉上掛著笑容的何婧，在袁小艾還么走近的時候就發現了她，高高的搖晃著手。
「小艾」高聲的呼喚，周圍一些來往的人都對他們打量了一眼。
待袁小艾走近，她從包里拿出一根哈爾卑斯草莓味棒棒糖遞給她。
黃子毅和肖一鳴兩人看見了，都異口同聲的說了句：「幼稚」
伸出手去接的袁小艾，手停滯在空中。但沒一會就反應過來，拿過何婧手中的棒棒糖。
撕開糖紙，含在口裡。一根白色的糖棍叼在外面，一邊的臉頰高高鼓起。
「你這模樣，跟個小屁孩似的。」
「怎麼？羨慕啊？你才像沒糖吃的小屁孩一樣呢，說話酸溜溜的。」
「嘖，我們不吃小孩子的東西。」說完就徑直走進去，不理會那幼稚的『小孩』。
四人在球場中心面面相覷，二隊二的陣營，有些捉摸不定誰跟誰一起。最為難的還是何婧與肖一鳴，兩人都無語望天許久。真搞不明白對面的兩個人為什麼在門口到現在都能一直抬杠，顯然是八字不合。
「我跟肖一鳴一組。」被提到名字的肖一鳴，頓時一個激靈。
不用看也能感受到一道寒冷的目光射過來，有種死無葬身之地的感覺。
「不不不，我還是跟何婧一組吧。」還沒等何婧發應過來，就把她拖到一邊。
氣得牙癢的袁小艾，眼神惱怒地瞥黃子毅一眼。
「我告訴你，不要拖我後退。哼！」
看她不情不願鼓著臉頰，「切，不知道誰拖累誰呢。這麼矮的個子，能夠得著球嗎？」
袁小艾非常生氣，1米6幾的個子哪裡矮了？雖然跟他比是差了點......
何婧看黃子毅得意洋洋的臉龐和袁小艾苦瓜臉似的表情，抓住肖一鳴的衣角問他：「他們兩人沒問題吧？會不會摩擦矛盾啊？」
聽完她說的話，肖一鳴扶額一笑。「矛盾不見得，或許會.....擦出火花。」
何婧有些不明白他說的話，正要想問些什麼就被他打斷了。
「要開始了，有什麼問題不要問我，你自己看就能明白。」真是不明白這些女生腦袋的結構，單純的跟白痴似的。肖一鳴在心裡嘆了口氣，真是為黃子毅感到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