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是好事也不是壞事

「戚老大，卡呢？」戚薄夜坐在副駕駛，翹著二郎腿。

他朝正在開車的戚薄晨遞出只手。

「什麼卡？」戚薄晨專註開車，並未轉頭。

「別藏了，你在剛剛那個咖啡廳辦的卡啊。」

「你八百年難得來這裡一回，辦這卡不就是為了小爺賠罪嘛。」

「看在你這麼誠心誠意的份上，小爺就原諒你啦，卡給我吧。」

戚薄夜得意揚揚地說了一長串。

戚薄晨涼眸一撇。「自作多情。」

「不是給我的？那你給誰？」

「給哪家小姑娘？」戚薄夜忽然就八卦起來了。

說完后，又自個兒將自個兒的話收回。

「當我沒說，你個八百年不可能開花的鐵樹，單身二十七年的老處男。」

「戚老大，你知道圈子裡怎麼說你嗎？」戚薄夜忽然想起來個很搞笑的梗，眉飛色舞的。

「他們說，你的生殖器就是個擺設！」

「哈哈哈哈。」

戚薄晨一個急轉彎，震的安全氣囊差點彈出來。

戚薄夜叫嚷。「你的車技還能再飄點嘛！！！」

戚薄晨：「我的車技很好。」

然而聽話不帶腦子的戚薄夜並沒有細想他哥這話的深意，很快就將話題引向了別處。

「剛剛我出來的時候，在宿舍樓下遇到了張副校長，他讓我把這個發給你。」

戚薄夜擺弄著手機，給戚薄晨的聊天app發了條消息。

「是個電子邀請函，張老頭想邀請你這個得意門生出席今年尚大的畢業典禮，並給畢業生頒發學士學位證書。」

戚薄晨在開車沒時間看，戚薄夜索性就幫他點開了，不過他很快就關掉了。

「算了，知道你不感興趣……」

以戚薄夜對自家大哥的了解，他是個極為自律的人，每分每秒的時間都是安排的好好的，照著既定軌跡走，沒有半點偏差。

他不相信，戚老大會浪費時間在這個連他都覺得無聊的事上。

「考慮一下。」戚薄晨瞟了眼自己亮屏的手機說。

「納尼？」

「戚老大，你今天腦子瓦特了嗎？」

戚薄晨「……」

「你很煩！」

被他嫌棄不是一回兩回，一載兩載了，戚薄晨二十年的生命，幾乎都在戚薄晨的「冷言暴力」下長大，他已經寵辱不驚，並能化悲憤為更多的話。

「我聽說，咱家老頭念你上崗四載，勤勤懇懇，特意提前結束環球旅行，準備放你兩個月假。」

「你接下來兩個月準備怎麼過？」戚薄夜笑眯眯的問。

「有事。」

「你能有什麼事？」

「談了個新項目。」

「咱家公司的？」

「不是。」

「怎麼？你還嫌咱家活兒不夠多，準備再外面另起爐灶？」戚薄夜半開玩笑。

戚薄晨沒有應答，修長無暇的指節在方向盤上輕點，目光幽深了點。

「戚老大，你是不是心裡藏了什麼事啊，我怎麼感覺你今天怪怪的。」

「也許吧。」

「什麼事啊？」

「不是什麼好事，也不是什麼壞事。」戚薄晨模稜兩可道。

戚薄夜吐血，「改改你這說話說半截的臭毛病吧，不然就等著打一輩子光棍吧。」

說是這麼說，但戚薄夜也清楚，老大就是露臉的次數少了點，要是真的出來晃悠，憑他這張禍國殃民和他不相上下的臉蛋，早就掀起軒然大波了。

這不，他才在尚大露面一會兒，學校社交論壇，各種賬號已經瘋了，各種花痴熱帖，要不是他找人黑了網頁，這會兒估計戚薄晨估計已經榮躍全網風雲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