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阿鈺你變心了
於箬辛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自己的父親為什麼會來找自己。
不過想到鈴鐺話中的商議二字,於箬辛還是開口道:「請我父親進來吧。」
於箬辛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了桌子旁邊坐下來。
他問道:「父親,不知道您有什麼事情?」
於箬辛對自己的疏離於正淳看在眼裡,他有些難過。
可是他也什麼都說不出來。
畢竟當初是他們把他送走的,他對他們疏離也是尋常事。
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於正淳才看向於箬辛說道:「我有正事和你說。」
於箬辛坐直了身子,一臉正經的問道:「不知道父親您要說的是什麼事情?」
……
京都中有四個地方最為著名,這四個地方,每一個地方都代表著一種產業的頂端。
在這四個地方中,最為出名的是被喻為銷金窟的漪瀾閣。
漪瀾閣雖說是青樓,可是漪瀾閣卻與其他的青樓有很大的區別。
漪瀾閣中的女子都是賣藝不賣身的存在,這算是青樓中的一股清流。
而這漪瀾閣的背後之人也是極為的強大。
據說,這背後的人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二公主。
雖說皇室公主開青樓有很大的不妥,可是誰讓這個公主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呢。
關於二公主到底是不是青樓的主子這一點沒有人知道。
眾人唯一知道的事情便是,這位二公主每隔三日都要在這漪瀾閣中呆上一日。
這日,又到了二公主來漪瀾閣的日子。
鞏汾鈺一身紅色的衣裙極為亮眼,讓人一眼就能夠感覺到驚艷。
紅色,這個顏色穿在有些人的只會顯得很俗氣。
可是在鞏汾鈺的身上,很明顯沒有這個感覺。
知道今日鞏汾鈺要來,余妍一早就等在了漪瀾閣的門口。
遠遠的,不過是剛看到鞏汾鈺,余妍就招呼了上去。
「二公主大駕光臨,小人有失遠迎。」
余妍人年過三十,正是風韻猶存的年紀。
或許是因為漪瀾閣的原因,余妍的打扮也並不像是其他的青樓里媽媽的打扮一樣。
余妍幼時在家中排行第四,因此眾人大多都稱呼余妍一聲四娘。
鞏汾鈺沖著余妍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話,「本公主的包廂可還留著?」
鞏汾鈺每隔幾日都會來漪瀾閣里待上一日,所以便在漪瀾閣中訂了一個包廂為固定的包廂。
余妍甩了甩手中的帕子,沖著鞏汾鈺笑道:「二公主這是哪裡的話,您的包廂自然是給您留著的。」
聞言,鞏汾鈺也不再多說,直接朝著自己的包廂走去。
漪瀾閣中不同其他的青樓,營業也是不分晝夜的。
現在雖然是白日,大廳內的人也不少。
儘管鞏汾鈺經常來漪瀾閣,可是還有許多人對於這一幕有些不自在。
畢竟,逛青樓向來是男人的事,如今一個公主竟然比男人還會逛青樓。
看到鞏汾鈺,並不是沒有人行禮。
只是經過第一個在漪瀾閣中對鞏汾鈺行禮的人,被她給打殺了之後,就沒有人敢在這裡對她行禮了。
見著鞏汾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樓梯上,大廳內的人紛紛議論了起來。
「我可還是第一次見到公主來逛青樓呢,當今……也不管管?」
漪瀾閣中不缺少第一次在這裡見到鞏汾鈺的人。
在她的背影剛剛消失后,就有人好奇的想旁邊的打聽著。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位可是極寵這位公主的,更何況有誰規定了女子不能夠逛青樓呢?」一人低聲的答道。
「這話說的倒是,並沒有人規定,女子不能逛青樓。」他身邊的人贊同的點點頭。
「只不過這種事情也太……」有人對於這種事情卻覺得極為另類。
「真不知道有誰會倒霉的娶了這位公主,到時候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兩個人一起逛青樓了。」一開始問話的那個人看著身邊的人,狹促的問道。
「難道你們沒有聽說嗎?」在旁邊又有另外一個人湊了過來。
「聽說什麼?」所有人都疑惑的看著他問道。
「這位公主早就定下了婚事。」男子淡定的落下了一顆炸彈。
「真的嗎?你這話靠譜不靠譜?」
「不會是假的吧?」
有人相信,自然也有人不會相信這件事情。
不過不管他們相不相信這件事情,這件事情終究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剛剛走上二樓的鞏汾鈺還沒有走遠,聽到一樓的人所說的話,她示意身邊的余妍停下腳步。
身上懷有內力在,鞏汾鈺對於樓下的那些話聽的清清楚楚的。
她側過頭,嘴角帶笑的看著余妍問道:「沒想到你這閣里的人對於本公主的終身大事還挺好奇的嘛。」
余妍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冷汗,勉強的笑道:「這些人說話向來沒個把門,奴家會好好的警告他們的。」
「別介啊,要是他們都老老實實的,這裡還有什麼好玩的。」鞏汾鈺淡淡的拒絕了余妍的提議。
余妍一副快哭的表情看著鞏汾鈺,她實在是搞不懂鞏汾鈺在想些什麼。
您是大佬,您說了算,小的惹不起。
鞏汾鈺似乎和余妍很熟悉的模樣一樣,她無奈的沖著余妍擺了擺手。
「行了,你下去吧,別讓人打擾到我就行。」
鞏汾鈺的話如同救命的良藥一樣,余妍的眼裡立刻充滿了精神。
「是,是,公主您請,奴家絕對不會讓人打擾到你的。」
鞏汾鈺點了點頭,朝著自己預定的包廂走過去。
推開包廂的門,獨屬於鞏汾鈺一個人的包廂此刻正坐著一個人。
看到那個人在自己的包廂里,鞏汾鈺沒有任何的吃驚,就好像沒有看到他一樣。
鞏汾鈺淡定自若的坐下來處理自己累積的事情。
關於漪瀾閣的事情,眾人大多都是猜測。
沒有人知道,在他們的猜測中,全然都是正確的。
鞏汾鈺正是漪瀾閣的幕後主人。
而鞏汾鈺之所以每隔三日都會來漪瀾閣待上一日,也不是為了處理自己手下的事情。
關於加急的事情,當時便有人悄悄的送往她的面前。
剩下來的事情都是很平常的事情,沒有任何加急的,因此鞏汾鈺也不擔心會出現什麼事情。
儘管見到過很多次鞏汾鈺穿女裝,關輕揚的眼裡依舊是閃過一抹驚艷。
有時候,她真的是要比女人還美。
見到鞏汾鈺忽略自己,關輕揚有些不甘心的找了個話題。
「阿鈺,我探聽到了一些消息哦,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知道?」
鞏汾鈺手下處理事情的動作不停,淡淡的反問讓關輕揚明白一件事,她有在聽他說話。
「說!」
關輕揚依舊不肯放棄,他湊到鞏汾鈺面前,輕浮的問道:「我知道的事情真的很有趣哦,你不想要知道嗎?」
「不想說就滾。」鞏汾鈺面色淡然的說出了這句話。
一點也不介意這句話會引來什麼樣的後果。
關輕揚委屈的看了一眼鞏汾鈺,憤憤不平的說道:「阿鈺你變心了,以前你不是這樣對我的,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這次鞏汾鈺並沒有理會關輕揚,而是直接將自己手裡的毛筆沖著關輕揚扔了過去,又重新換了一支筆。
關輕揚堪堪躲過鞏汾鈺扔過來的毛筆,有些驚險的說道:「你好狠啊阿鈺,我差點就毀容了,嗚嗚嗚~」
「你給我好好的說話,不然的話,最近漠北有些事情,我正想著該派誰去呢。」
見關輕揚沒完沒了的,鞏汾鈺放下手中的毛筆,輕飄飄的說道。
關輕揚渾身一個哆嗦,他苦笑著說道:「我錯了阿鈺,鈺老大我錯了,我這就說。」
「說來這件事情和某人還有著不小的關係呢。」關輕揚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鞏汾鈺。
關輕揚的那一眼看的鞏汾鈺心中疑惑不解。
難不成他說的事情和自己有關?
想到關輕揚素來的性子,鞏汾鈺頓時覺得關輕揚的話沒有什麼好聽的。
要是真的有什麼大事情,他哪裡還會在這裡賣嘴皮子。
估計也沒有什麼大事。
果然,關輕揚接下來的話證明了鞏汾鈺心中的猜測。
關輕揚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鞏汾鈺,又往後退了兩步,這才說道。
「我只是……只是聽說了一個公主的趣事。」
鞏汾鈺抬起頭,好奇的看了一眼關輕揚。
依照關輕揚的性子不惹禍就不錯了,他竟然還和某位公主有牽扯。
想到這裡,鞏汾鈺忽然察覺到了有哪裡不對勁。
當今只有四位公主,其中更是有一位公主已經出嫁了。
難不成?鞏汾鈺的臉上閃過一抹陰冷。
關輕揚再次後退了兩步,心中有種不妙的感覺。
不過這世上最不怕的就是作死的人。
正巧,關輕揚便是其中之一,他決定一作到死。
他輕輕的咳了兩聲,裝模作樣的說道:「我聽說宮中有位公主為了抵制皇上的賜婚,說出了要嫁你去嫁的話,你說好不好笑?」
鞏汾鈺眼神一冷,眸光犀利的盯著關輕揚反問道:「你是想去漠北,還是想滾回去?」
在說出那句話后,關輕揚就知道自己的下場可能不太好。
可是對於宮裡發生的事情他實在是太好奇了。
此時此刻,關輕揚有幾分想要跑的衝動。
可惜,面對鞏汾鈺,他完全不敢跑。
因為那樣會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