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高老師和華媽媽

()「高老師，你坐。」華媽媽拖著因為傷心過度而顯得有點消瘦的身子走向高老師。

「華媽媽，您別客氣，我又不是第一次來您這了。」高老師箭步迎向華媽媽，扶著花媽媽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後坐上華媽媽指定讓自己坐的那張最乾淨最好的椅子。

房子是老式的商品房，兩室一廳。廳的四壁舊得有點發黃，因為剛才的那場大雨，靠近陽台的那面牆顯得有點潮濕，窗戶的兩邊分別是一張科比和一張麥蒂的大海報，可以明顯地看出海報後面牆上的水印。同樣，屋子裡的傢具也顯得有些舊，但是可以明顯地感覺到，經過房子的主人的精心擺設，顯得非常乾淨和和諧，讓人感到比較舒適。

「高老師，阿喬是不是又曠課了，這個學期年級主任都打了好幾次電話來了？」華媽媽問高老師。

「又是李紋這個混蛋，竟敢不聽我的話，以後堅決不再理他了」，高老師心理狠狠地想。然後對華媽媽說：「沒有的事，華喬這個星期就沒曠一節課，我都覺得奇怪呢！倒是他老念著你，強烈要求我幫他來看看您，這不，我剛回家換了身衣服就趕過來了，不然回到學校還不知道怎麼向我的救命恩人交代呢！！」

華媽媽聽高婕說到自己的兒子，臉上有了點精神。眼裡看著這不像老師的老師，還期待著從她嘴裡得到兒子的近況呢。

高老師，名高婕，身高170cm，體重50公斤，與高媽媽是同一個鎮上的人。現在正穿著一身紅色的連褲衫，連褲衫剛剛遮過她豐潤的雙臀，兩條白皙而纖長的秀腿筆挺挺地裸露在空氣中，腳上穿著一雙不高的紅色高跟鞋，跟雙腿真是絕配；往上看去，黃蜂腰，細細長長的；胸前是～～～總之高婕老師的身材是有前有后，該大的大該小的小，大得驚人，小得也很驚人，怎一個贊字了得，很霸道。再加上那張白皙的瓜子臉，比起范冰冰的更見精緻，柳眉杏眼，靈氣十足，直挺挺的鼻樑，微勾的鼻尖，嘴雖不至於猶如櫻桃，但也總算小得恰到好處，膚若冰肌，卻又透著淡淡的紅，《紅夢》里說」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此謂之高婕也。整張臉與高挑的身材形成1：9的完美尤物。

「華媽媽，您放心」，高婕繼續道。「華喬在學校有我，學校動不了他的。」能動嗎？年級主任李紋都被高婕迷得半死，高婕說不準把華喬曠課的事反映到教研室，李紋也就聲也不敢聲一下了。更何況華喬本來就認識幾個教研室的老師，這都是華喬依靠籃球拼回來的關係，也是，連續兩年幫助美愛中學教師籃球隊拿了清泉縣教師杯的冠軍，這也是美愛中學校建校幾十年來的僅有的兩個冠軍了。華喬也算是勞苦功高。

「高老師，這都是我這當媽的不稱職啊，要不是我這身子不爭氣，阿喬也不用這麼小的年紀就去兼職，這學期還好高老師你護著阿喬，不然他這樣早就被學校開除了！」不知道實情的華媽媽總是因為此事不停的內疚著。說著，花媽媽的眼中已經泛起了淚水。

看著有點陷入悲哀的華媽媽，高婕想著怎麼安慰，忽然想起了什麼，趕緊打開包包，從錢包里拿出300塊錢遞給華媽媽說：「這是華喬讓我帶給您的，他周末要到市裡演出，所以不回來了，讓我向你問安呢！說實話，我也沒想到他能走出這麼一條路，整天好像有接不完的通告似的，有出息哦，呵呵。」高婕想到華喬就是一臉的欣賞。

華媽媽接過錢，眼裡露出了一絲安慰，只是隨即又回到了悲哀之中，眼神一閃一暗的。自從，華爸爸因為意外事故去世之後，華媽媽因為傷心過度而病倒，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好幾次在單位暈倒，只好停薪留職回家休養了，華媽媽也曾想過一走了之，但是想到懂事孝順的兒子，自己又怎麼捨得離開呢。這大半年來，病情雖有好轉，但家裡的積蓄也基本花光了，正當華媽媽開始為生計犯愁的時候，華喬卻已經開始按星期地往家裡帶錢，開始時每次100來塊，慢慢地增加到兩百，到現在的三百，完全解決了家裡的基本生活問題。此時此刻，華媽媽眼中的一閃一暗，正是因為看到兒子長大和懂事的安慰，同時又愧疚於未能盡到母親的責任所致。只是，華媽媽眼中更多的是愧疚，因為他兒子阿喬賺來的錢，正是靠著她一直反對而兒子狂愛著的籃球賺來的。

「高老師，回到學校，麻煩你跟阿喬說，讓他別只顧著賺錢，他給我的錢我都存著呢，夠用的了，都快中考了，讓他多花點時間在學習上！」華媽媽的語氣充滿了內疚和慈愛。

「華媽媽，您放心，華喬他自己有分寸，而且他本來就是個天才，您看」，高婕指向牆上一張張華喬的獎狀，「華喬是我的學生，他是塊什麼料我可清楚得很，這小小的中考是絕對難不到他的，您就放心！」雖然高婕嘴裡是這麼說，可是她的心裡卻是另一份擔心，畢竟還有一個月就中考了，但是華喬卻還是為了演出而頻繁地曠課，以至於學習的時間真是少之又少，演出又怎麼可能不影響他的學習呢，再這樣下去，考重點高中就渺茫了，想到這高婕內心裡下了個決定。

周末過去，高婕從鎮上回到清泉縣的美愛中學。

英語課上，高婕高老師正在笑容滿面，洋洋洒洒地給學生們上課。身上已經換上了標準的OL服飾，一點都看不出來她是華媽媽眼中「不像老師的老師」。高婕上課嚴謹又不失幽默風趣，再加上本來她本來就是一個「潮人」，上課時也不時會來幾句「潮語，真是深得下面一群90後學生們的心，在學生的心目中，高婕老師不止是一個老師這麼簡單，他們更願意把她當成一個朋友。這時，全班同學幾乎沒有一個同學的眼球不被高婕高老師吸引著，即使有幾個所謂的「差等生」眼中寫滿了「色」字。學生之中唯一一個沒有盯著高婕看的，就只有坐在教室最後一排最靠牆邊的那一位身高184cm的男同學――華喬。用華喬的話說，這是因為：「聽課之所以為聽課，聽而已，所以，聽之則可，何必看呢？」當然，也只有天才才會說這麼白痴的話。

中午放學后，高婕叫華喬到其在學校的教師宿舍。

華喬很自然地敲響高婕的門，很明顯，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很快，門開了。華喬看著為其開門的高婕，已經換上了一件緊身的黑色弔帶衫，白皙的雙肩和玉藕搬的雙臂完全裸露出來，胸前還形成一裂深深的鴻溝，以華喬184cm的身高俯視下去，竟是深不見底。華喬兩眼只是瞬間地滯了一下就恢復到淡然的眼神，這卻是高婕最不喜歡看到的眼神，高婕一向自視身材傲人，自信可以迷盡天下男子，可惜在這個內心被籃球霸佔著的少年面前，她從來得不到半點虛榮的滿足。

「我說姐，有事快，李丹還在等著我吃飯呢！」華喬一進門就問高婕。

「靠，你還不耐煩了是，」在沒有長輩和不以一個老師的身份面對華喬的時候，高婕回到了她的「英雄本色」，畢竟她也還只是某重點師範大學的一個即將畢業的學生而已。

「姐，你聲音可以再大一點的，隔壁老師們還沒聽過你爆粗呢！」華喬話聽起來不帶一點感情。

「你小子再拽，看我還跟不跟你說你媽的情況。」高婕臉微微得昂起來，雙眼斜視著華喬。

聽到高婕要跟自己說媽媽的情況，華喬眼中露出無盡的期盼，「高婕老師，好姐姐，您，我聽著呢！」華喬也就只會這位非要認自己為弟弟的高婕面前才會這麼「噁心」，而且有點溫順的像條乖巧的小哈巴狗。這要讓其他人看到，肯定打死也不相信華喬有這麼一面。

「這就乖了」，高婕摸著華喬滿頭秀髮的腦瓜說。「你給李丹打個電話，讓他跟他女朋友去吃，姐叫了外賣，你今天中午就陪姐吃飯好了。」

「可是～～～可是李丹那孩子好像被女朋友拋棄，準備要我跟他吃飯訴苦呢！」

「呵，開玩笑，那孩子還會被女朋友拋棄？肯定是她耍手段讓人家自動提出分手的。反正我喊的是德克士的一份大套餐，你喊他上來一塊吃，你少吃點就是了。」

華喬沒想到高婕居然也了解他這位好兄弟。華喬掏出手機，撥通李丹的電話：「喂，李丹，高老師讓你上來呢，趕緊啊。」掛了電話，華喬追問高婕關於母親的情況。

「你媽氣色比上周好多了，人也更精神了，你別擔心，反倒是她老人家挺擔心你的學習，怕你因為演出太多而影響到你學習，還說錢夠用了，叫你少接點演出，好好投入複習。」高婕說。

「我媽才37好不好，你才老人家呢。」聽到媽媽的病情好轉，華喬心裡鬆了一下，感到一點點安慰。

「我決定了，從現在到中考的這一個月，不准你再接演出的通告了，給姐好好複習，別忘了姐可是向年級主任保證過你一定能考上市重點高中的啊，你可別讓我虧了給他。」高婕嚴肅起來，因為如果華喬考不上市重點高中，她就得跟猥瑣的年級主任李紋去看電影，逛街。當然，這「猥瑣」只是高婕自己眼中的猥瑣，其實李紋是個挺好的老實男人。

「這個，我也給你保證過我能考上市重點高中的啊，你放心，我怎麼能讓我姐吃虧呢.你看，我已經接了這個周末的通告了，您政策放鬆一點，讓我完成這個學期最後一次表演。」其實華喬心裡早就算好了，算好了25天左右的複習時間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所以才接了最後這一個通告。

「你說的哦，最後一次啊，回來之後給我好好閉關學習，考不上市重點高中看我非把你耳朵擰下來不可」，高婕手作擰耳朵之勢，臉加恐嚇表情。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是李丹和送外賣的一個小夥子，高婕開門。門前兩人不約而同地俯視高婕胸前那裂深深的鴻溝，眼珠都要跌落到鴻溝里去了。高婕把李丹拖了進門，然後把叫外賣的錢扔給送外賣的小夥子，隨即一腳把門給踹上了。

「趕緊吃，吃完了走人，別妨礙老師我休息。」高婕邊打開套餐邊說。

華喬跟李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解決了溫飽問題，只給高婕留下了一杯奶茶，一個漢堡和一隻雞翅膀，然後滿足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