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
白螺慵懶地伸了伸懶腰,漫不經心地擺弄起白螺遞到嘴邊,婉轉悠長的調子從白螺中飛出。白螺一面吹著,一面觀察屋內的情況,逐漸逼近主屋。屋裡的少年依舊靜坐著,沒有恐懼,也沒有幻睡。
白螺詫異,事出反常必有妖,想起百草閣殺手的戒條「不可困於人之手,事出蹊蹺撤為先」。沒有一絲猶豫,她轉身就走。如她所料,這果然是個陷阱,身後突然出現了一排帶著面具的殺手,不一會兒殺手便擠滿了整個院子。白螺冷哼一聲,到底是哪派無名之輩。對方處心積慮設計此局,她必然不可戀戰否則會吃大虧。她扔了幾個煙霧彈,轉身就跑。那伙人窮追不捨,似乎沒有受到煙霧的影響。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靈機一動。白螺策馬奔向城郊的樹林,林子密密麻麻,跟上來的殺手少了很多。更何況她之前無聊的時候親手布置了幾個機關呢,不過很隱秘一般人不會觸動。料到離懸崖不遠了,她跳下了馬鑽進了草叢中。殺手們姍姍來遲,疑惑白螺的去向。白螺運用輕功登上了樹頂,瞬間便觸發了機關。幾張大網密密麻麻,一張接著一張,百張大網怎還會讓你們有生還的可能,白螺冷笑一聲觸發了最後的機關。百張大網迅速收攏收緊,一伙人瞬間被拋下了懸崖。白螺又吹一聲鳥哨,數十隻老鷹從四面八方飛來,衝下懸崖,撕心裂肺的尖叫從崖頂墜入深淵。寶貝們,飽餐一頓吧。白螺冷漠地看著,她從不是什麼慈善之輩,算計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想來還會有殺手追來,事不宜遲白螺越下樹梢。從來沒有敗績的白螺,怎麼會甘心失敗。白螺一會兒便折返了那個院子,想乘著那批殺手在找尋她的時間殺了那個少年。果然,院子里的殺手都出去了。她躍進主屋,拿起劍便刺向那席白衣,少年側身躲過。她進,他退,少年的招式極其靈活,從不正面迎擊。他們來來回回戰鬥了數回。
突然,白螺渾身發軟,癱坐在地。「中了我親自調配的毒,還能打這麼久。百草閣弟子果然名不虛傳啊,在下佩服。」一陣清脆的掌聲響起,一名和那個白衣少年裝扮一樣的人掀開內室的帘子,緩緩地走了出來。白螺的腦袋愈發昏沉,她瞧不清楚這人的模樣,只有他眼裡深不見底的寒冰撞入了她的眼。「你是何人?你怎知百草閣……」白螺虛弱地抬起頭,突然暈了過去。
醒來時,白螺發現自己被綁在了刑具上。對面坐著那個白衣少年,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眼神帶著審視和狠辣。他的左手邊是師父給她的那面銅鏡,他用手指不斷摩挲著,似乎很好奇。右手指關節則一下一下地敲著桌面,這聲音似乎比她的白螺還要令人毛骨悚然。「看夠了嗎?」那個白衣少年慢慢向白螺逼近。「呵呵,卑鄙小人。居然對我下毒!」白螺恨恨地攥緊了拳頭,她何時會落到這種地步!